???
顾言看向戚陌，突然间清醒了。
完了，这下肯定死定了!
他忘了矮子出去晨跑了……
顾言偷偷地看着戚陌和言女士的表情，他怎么有点怯呢……
为了堵住戚陌的嘴，顾言开口说道，“戚老师，我们开始吗？”
“还有脸让小陌给你补课，你看看你做的，这叫人做的事吗?谁家孩子学你这样的!”
“该睡的时候不睡，该醒的时候不醒。把家教老师直接关在门外，谁家孩子向你这样!”
言女士生气地数落着顾言。
“好了……言老师，您……不要生气了……”
“这件事……是我不对……”
戚陌的声音就像坏掉的音箱一般，残破不堪，顾言突然间意识到自己这次有些过分了。
“戚老师，对不起……”
少年低下了他那颗高贵的头，在戚陌看来，这是一个良好的开始。
顾言突然的道歉让言教授有些震惊，她印象中的顾言，一直都是打死也不承认错误的那类人，这次怎么……
“那我们……去书房……”
顾言突然间想到什么似的，转身回了卧室。
几秒钟后，再次出来的他手上拿着一张数学试卷。
言教授看着顾言的行为，直觉得不可置信却又有些欣慰。
自己家儿子终于知道学习是好东西了!
戚陌看着顾言手上的数学试卷也是一愣，她本来都已经想好顾言把试卷撕了该怎么处理了。
谁知道，这张数学试卷竟然是完好无损的。
似乎，一起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顾言跟着戚陌走进了书房，戚陌端着杯热水，一边喝一边给顾言讲题。
书房里，女孩不停地在纸上写写画画，从第一题开始讲起，公式、定理、一个个地带着男孩重新学习。
在戚陌看来，顾言很认真的在学习着，先不说他能不能跟上，他的态度就已经比之前好了太多太多……
但顾言却觉得越来越烦躁……
矮子破锣一样的嗓音，一遍又一遍的数学公式就像鬼画符一般，在干净的纸上爬行着……
如果不是为了赶走家教老师，他才不要一次性变得这么乖。
没错，顾言觉得之前的方案太幼稚了。
退一万步讲，即使戚陌真的是个恋爱脑，脑子里只有那些浪漫的爱情故事，牺牲自己让矮子喜欢上的这个主意太蠢了。
他为什么要为了赶走矮子，而拿他自己做诱饵呢？
顾言想了一晚上，决定换一种方案。
当然原计划不变，在原计划的基础上稍加那么一些变动。
如果矮子教了，自己也很努力地学了，但就是不出效果，言女士还会让矮子继续教自己吗？
打好如意算盘的顾言再三说服自己，不要从书房离开。
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听戚陌讲题就好。
“这个应该这样……”
戚陌看着要昏昏欲睡的顾言，松了一口气，她就知道，顾言认真上课才有问题。
这样的顾言，反倒让她放下不少警惕。
“顾言。”
“顾言……”
“顾言!”
戚陌猛地一喊，顾言一下子醒了。
糟糕，装地太认真了，真被讲睡着了。
被吓醒的顾言虽然头脑很清醒，但面部器官明显没有反应过来。
“啊？”
“没事……没事……”
戚陌用手指着之前讲过的一道题，“你来说一下这道题怎么做的?”
顾言看着试卷上的第一道题，心里顿时有些生气，这是瞧不起谁呢!
他虽然其他题记得不清楚，但是第一道题，戚陌只说了一句话，幼儿园的小孩都会……
我……
幼儿园的小孩子厉害啊!
他们会做了不起哦!
顾言认真地读着题目，读到最后，有些尴尬……
好吧，幼儿园的小朋友，会做的就是很了不起……
“戚老师……我不会……”
顾言低声说了出来，说出来之后的顾言眼睛一亮，原来说“不会”是这么容易的一件事。
“你看，这个条件。”
戚陌拿着红笔圈出了一个词，顾言看到之后，瞬间两眼发光。
幼儿园小孩会做的题，他现在也会了!
等等，他为什么要和幼儿园的小孩比?
“你看，是不是很简单，数学题就像这道题目一样，只需要一点点地找线索，很快你就能解出来了。”
顾言听着戚陌的话，嘴角渐渐勾起一个冷笑。
他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想让他去学习，门都没有!
“戚老师，我还是没有理解，您能在讲一遍吗？”
顾言睁着眼睛，充满求知欲地看着戚陌。
戚陌用力地攥紧了拳头，深呼吸，平复心情之后，不就是题嘛，她讲。
戚陌也知道顾言是故意的，但她的任务就是让顾言好好学习。
眼下，最重要的，是让顾言不反感学习。
于是，一遍又一遍，直说得戚陌彻底失去了声音。
顾言看着戚陌的样子，一时间有些不忍心。
你说这矮子，图什么呢？
他不学习，又和她没有半分钱联系，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顾言伸出手，拽住了戚陌一直在写着的手，“戚老师，休息休息吧……”
戚陌比划着，在纸上慢慢地书写着——你还不会，我不能休息的。
顾言是真不知道这人能这么倔，为了让戚陌去休息，他拿起笔，在演草纸上唰唰几下，写出了过程和结果。
“戚老师，这下可以了吧!”
戚陌看到顾言写的过程，皱了皱眉，少年的过程虽然复制地很完美，但他的字体，如大风过境一般，能认出来的没几个。
戚陌没有放弃，伸出手，指了指第二道题。
顾言再次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不是只说做一道题吗？
“戚老师，快点去休息，我都已经做出来了!”
戚陌看着顾言，认真地摇了摇头，手指轻点着第二道数学题。
顾言无奈，只好去翻前面戚陌写的过程。
看了很长时间，把戚陌写的合上，在刚才自己写过的地方继续默写着。
写完之后，依旧是拿给戚陌检查。
戚陌点了点头，随即伸手指向第三道题。
一道，两道，三道，没完了是吧!
顾言有些生气，但想到戚陌拿着她的身体逼迫自己做题，瞬间又变成了深深地无奈……
她，就这么希望自己好吗？
【作者题外话】：嗯……
4000字，似乎又回到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