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和唐鸢没有在皇城停留太久,直接去皇宫见西梁大皇子,也就是即将上任的西梁皇。

此时,西梁皇正在御书房处理事情,看到两人带着一人出现,愣了愣,片刻朝现身的暗卫摆摆手示意大家都退下,这两人青天白日都能闯入皇宫,他还见过唐鸢的本事,西梁皇还是有自知之明。

“你们来了,事情都解决了?”西梁皇看向被霍庭扔在地上的人,虽然鼻青脸肿,他还是能认出这人是谁,就这五六天的时间,两人就把东梁国师这个强大的存在解决了,西梁皇心里不免有些犯嘀咕,同时也下定决心要与蜀云国交好。

至于之前与蜀云国打仗时,唐鸢为何没有出手,西梁皇没有考虑,或许也是在侥幸唐鸢没有出手,否则西梁或许已经不存在了,自然就忽略这个想法,西梁皇邀请两人坐下,吩咐宫人送来热茶。

霍庭让人送来一盘点心,拿起一块点心递给唐鸢,示意她坐在一旁吃东西,他谈事,唐鸢非常高兴霍庭的这个决定,一边喝茶吃点心,一边听霍庭与西梁皇说事。

霍庭道:“东梁国师我还没有审问,我带他来就是想着我们两个国家的官员一起审问,一来可以弄清楚当年我蜀云与贵国的战争是怎么回事,二来皇上你也可以有筹码与东梁皇和谈。”

从霍庭的话中,西梁皇听出了其中的意思,明白霍庭和唐鸢两人只帮他解决会异术的人,其余问题全都交给东梁和西梁协商解决,他们并不打算参与,同时也不希望东梁灭国。

西梁皇眯了眯眸子,霍庭很大的目的是希望用东梁这个存在来威胁西梁,自从他掌握西梁后方才大体了解如今的西梁根本经不住折腾,一场小小暴风雨都足以让它震一震,西梁皇道:

“此事我可以让使臣与贵国使臣审问,我们之前的和谈条件…”

霍庭道:“这个当然不变。

当年我蜀云要派人调查贵国使臣被杀一案,可贵国不愿,朝我蜀云发兵,

我边关一个镇的百姓死的死,伤的伤,他们的家园还被烧毁,西梁皇这事可不是想算就算的,贵国皇子的命是命,百姓的命也是命,在我眼中他们都是一样的,还请西梁皇遵守约定,否则我霍庭不介意带兵亲自来询问西梁皇要东西。”

唐鸢望向霍庭,正巧霍庭也看向她,朝她无声道:你尊重生命,我亦然。唐鸢看懂了,朝他笑了笑。

西梁皇看着两人心里愤然,却无可奈何,大约七年前,太上皇也就是他的父皇,上一任西梁皇,派遣他的三皇弟任使臣出使蜀云国,人却在蜀云国皇城遭遇惨烈杀害,父皇素来疼爱皇弟,打心眼里想要立他为太子,可皇兄毫无功绩,所以才有这次出使,待他出使归来,便能入住东宫。

谁知他会被杀害,父皇震怒,在三皇弟母妃慕贵妃以及他外家的怂恿下,父皇没有听取其他意见,直接命慕将军率军出兵。

不过这位慕将军可没有大将风范,只在蜀云国没有防备的前提下赢过,后来蜀云国有了防备,慕将军连连败仗,使得慕家在朝堂的话语权变得一落千丈,加上慕贵妃被后宫中人设计为假孕后又被揭穿,使得慕贵妃被禁足,在后宫吃斋念佛,慕家也在这时淡出了朝堂。

此时想要追究往事也难了,想要慕家负责任人家蜀云国也不会买账,西梁皇只能承担了这一份责任,但慕家以后的日子绝不会好过,要不然他心中闷气无法消散。

西梁皇肃着脸道:

“朕说过的话定不会食言。”

霍庭点点头,“现在东梁没了异术人,但他们的大军还在,皇上还是赶紧想出对策来解决此事,本将军便不参与贵国与东梁一事,这国师呢,本将军会带回边关,请皇上尽快派人前来审问。”

西梁皇瞅了瞅东梁国师,其实现在审问当年的事情没什么意义,西梁皇想要拒绝,唐鸢插话道:

“我曾经听人说西梁皇曾与东梁国师合作过,也不知两位合作到什么地步,西梁皇竟然让他派人抓我儿子,不知西梁皇可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西梁皇皱了皱眉,回想一遍自己与东梁皇的合作,看到唐鸢摩拳擦掌的动作,他觉得此时有必要坦诚,解释道:

“朕都不确定霍将军有儿子,如何拿此事来卖东梁国师人情,合作归合作,他帮朕做事,我总得还,我自己都在蜀云安排了人,何须他帮忙?”

唐鸢问道:“那你和他如何合作?”

“我西梁与蜀云打仗期间,东梁不得进军,等西梁和蜀云战事结束,若我方胜利,朕会给他三千万两白银,以及开放两国之间的贸易往来,若我方败了,朕会给他一千万两白银和开放贸易往来。”西梁皇没有隐瞒,直言道。

霍庭明了西梁皇对皇位应该是垂手可得,不然也不会这么许诺,“汤圆他说的是真的。”

唐鸢放下茶盏,看向西梁皇道:“看来西梁皇的后宅不安稳啊,那你可知安乐公主与此人合作吗?”

东梁国师听着三人的话,除了眼珠子动了动,其余的没有任何反应。

西梁皇摇摇头,这事他还真不知道,“这事朕不知,你们想知道的话就地审问国师也行。”

唐鸢想要催眠术审问国师,但这也得等两国人将他审问清楚再说,否则她一审问,人痴傻了,怎么办?

她可没能力让人恢复过来。

“不了,还是等两国使臣在一起审问吧!”

霍庭看向唐鸢,眼神示意她还有事吗?唐鸢摇摇头,霍庭道:“既然事情已经说明,我们也该走了,恭祝西梁皇,愿西梁与我蜀云永世交好。”

“西梁大皇子恭喜了,以后你要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生活,它绝对很幸福哒!”说罢,唐鸢拉着霍庭,霍庭拽上国师离去。

瞧着离去的人影,西梁皇想着唐鸢的话,失笑了,一旁伺候的太监偷瞄了西梁皇几眼,西梁皇有注意到他的目光,这人从小跟着他,一直从宫里到宫外再到宫里,可以说福安是他信任的人。

“是不是觉得朕在他们面前过于卑微?”

福安硬着头皮点点头,“他们在蜀云的地位高不代表在这里就能越过皇上您,皇上您今日真是太委屈自己了。”

“可朕不觉得委屈,他们可以不用来的,任由西梁与东梁合并统一,但他们没有,他们来了,不仅来了,还帮西梁解决亡国危机,朕心中是不舒服,但他们理应得到该有的礼遇。”

更何况没有他们的帮助,他的皇位也不会得来这么容易,至少不会这般名正言顺,历代皇位继承者都希望皇位来得名正言顺,少了被人议论的诟病。

另一边唐鸢与霍庭,乃至东梁国师都听到了这段对话。

御膳房屋顶上,唐鸢随口称赞道:

“西梁皇还真是个明白事理之人。”

霍庭脸黑,这女人不知道不能当着自家男人的面夸其他男人吗?霍庭面无表情道:

“他是怕我们罢了。”

唐鸢看着底下飘着香气的食物,丝毫没有注意霍庭的变化,“是吗?”

“确实是这样的。”霍庭道。

唐鸢也没多么在乎这个问题,看到御膳房里人来人往,她这虎口夺食是不是有点不可取,但为西梁皇办事不吃一顿,怎么行,想来想去,她有点后悔听霍庭的意思离开了,应该吃一顿饭再走的。

霍庭问道:“我们去宫外吃饭如何?”

“你有钱吗?”唐鸢问道。

这时,霍庭想起来来时他把钱都交给了唐鸢,现在他的兜里比脸都干净,他道:“我的钱不是放你那了吗?”

唐鸢道:“是啊,不过嘛,我打算拿去买特产。”

“买什么特产?”霍庭问道。

唐鸢道:“难得来一趟西梁,我不得买一点东西回去过年送礼。”

“送礼?”霍庭可是知道唐鸢在这里认识的人不多,想要送给谁不用想就知道,“凌云一个大男人不需要特产,这钱还不如留给小宝买新衣服呢。我听说西梁的绸缎,锦缎有名,你可以多买一点回去做新衣服穿。”

“我家小宝是农家孩子,穿那么富贵鲜艳,想要干嘛,不怕被人抢啊。”顿了顿,唐鸢道,“小孩子有衣服穿就够了,我可不想让他每日都换一件衣服穿,有那个钱还不如拿去买吃的哩,多补补总比衣服堆成山好。”

想到自己衣服多得数不过来的霍庭嘴角抽了抽,他这次回去要不要处理掉一些衣服,免得以后唐鸢看到他的衣服,不给他做新衣服怎么办?他还指望唐鸢像关心小宝那样,帮他做新衣呢。

霍庭不打算继续这个问题,他道:

“嗯,那我下去拿食物。”

唐鸢拉住霍庭,给了他一个小白眼,这货下去能拿多少,他们两人塞牙缝都不够,唐鸢道:

“我下去拿,你带国师去宫门口等我。”

霍庭道:“那你小心点。”

唐鸢点点头,悄悄地跃下御膳房,寻了以地方换了一身宫人衣服,大大咧咧走进御膳房,悄**地拿食物,等拿得差不多了,又悄然离去,赶到宫门口和霍庭集合,随后两人带着国师离开了皇城,寻了一个破庙用饭。

刚用过饭,天黑了,唐鸢知道东梁国师已经知晓她能隔空取物,便没有隐瞒他,直接拿出被子,分了一张被子给他,她与霍庭共用一张被子过夜。

幽幽火光照亮破庙,三人没有睡觉,东梁国师整个人不再是毫无生气的那种,如今细微情绪的变化都被唐鸢和霍庭察觉到,唐鸢疑惑,自从进入破庙,东梁国师就变得有点不对劲,尤其他那神色像是在怀念什么。

唐鸢扯了扯霍庭的胳膊,霍庭问道:“怎么了?”

“你瞧瞧他,他是怎么了?”唐鸢可不希望东梁国师有事,她还有一些疑问还没有得到答案。

霍庭摇摇头,国师有什么好看的,大手一揽把唐鸢揽入怀中,他道:

“睡觉。”

唐鸢道:“不对,你有没有觉得他对这个破庙有着特殊的回忆,不然,一路走来,他也没有什么情绪变化。”

“别想了,他不会说的,睡觉吧,明儿我们还要进城买东西。”

唐鸢道:“好吧!可我睡不着,霍大将军你会讲故事吗?要不你给我讲讲故事?”

“我不会讲其他人的故事,要不我把我的故事讲给你听?”霍庭眼中划过狡黠,唐鸢知道他的故事一定会仰慕他的。

然而,霍庭忘了他的故事早已传遍大江南北,唐鸢不想知道都难,也忘记了唐鸢说过的话,他是百姓英雄,却不是唐鸢和小宝的守护神。

唐鸢清冷脸上扯出一抹公式化微笑道:“不用,你的故事还留给你儿子听吧,我就免了。”

霍庭失望,不过没有强求,紧紧抱着唐鸢,又为她拉扯拉扯被子盖好,“那就睡觉。”

在唐鸢蕴量睡意,睡意来临时,东梁国师开口道:

“你们要对安乐公主出手是吗?”

声音不仅嘶哑还带着一丝害怕,两人都听出来了,互视一眼,都觉得里面有不为人知的故事,唐鸢道:

“她伤害我和我儿子,我不管她是不是一国公主,我都不会放过她。”

东梁国师知道自己此时的筹码不多,打量着唐鸢问道:

“我知道你想从我身上知道神仙石的来历,我可以告诉你,甚至还有一块更大的神仙石在哪里,我都可以告诉你,若是你们找不到,我想不出几年,它定会赐福给更多人。”

唐鸢问道:

“你想要我放过安乐公主?”

“嗯,放过她一人,你能救下这世上的人。”东梁国师道。

唐鸢勾起唇角冷声道:

“国师,自从你培养那么多异术人,你应该很清楚,他们获得的异术都不一样,你觉得我真是因为此事才同意让两国审判你吗?

你不说我都还是只想着安乐公主跟我们母子有仇,如今听你这么一说,我都有些怀疑安乐公主与你勾结想要叛国,你说我和霍将军可以不对付,这蜀云国的百姓能放过她吗?”

“你…”东梁国师生气,“我与安乐公主萍水相逢,当年她救过我一命,我只想报答她,我所做的事情她一点都不知道。”

唐鸢道:

“你骗三岁孩子吧!西梁皇不想追究往事,我蜀云会追究,还会找出隐匿在朝堂里的叛徒,让他们为这场战争负责任到底,受到应有惩罚才能对得起那些死去的百姓和保家卫国的将士。

至于那块石头随你,反正受危害的不会是我和我的家人。”

东梁国师道:“神仙石就在蜀云国。”

唐鸢看向霍庭,霍庭皱了皱眉,这事要是爆发后果不堪设想,霍庭看向唐鸢道:

“用你的方式让他说实话。”

唐鸢道:“不再等等吗?”

他们有一个白日的时间就能赶回蜀云国边关。

霍庭也想到这事,但他不想所谓的神仙石在蜀云国现世,稀释珍宝入世,定会引起很大的纷争,西梁经不住折腾,蜀云国亦然,现在百姓好不容易盼来和平,他不希望再引起轩然**。

“没事,人出事的话,我来处理。”

瞧着一脸凝重的霍庭,唐鸢点点头,起身靠近东梁国师。

东梁国师紧张问道:

“你要干什么?”

唐鸢道:“你不是会催眠术吗?我今日让你知道知道中催眠术的感觉。”

催眠术是什么,东梁国师没有听说过,但唐鸢的最后一句话他听得明白,联想到他使用的摄魂术,“你,你也会摄魂术,怎么可能,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拥有两种异术?”

唐鸢道:

“你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多了去了,今儿我让你见见识。”

“不,不……”东梁国师费劲巴拉地往后躲,想要摆脱唐鸢的摄魂术,奈何四肢被废,身后又是柱子,根本无法躲开。

唐鸢见东梁国师一直低着头,她伸手想要去按住他的脑袋,霍庭抢先拦住她的手问道:

“你想干什么,我帮你。”

唐鸢挑挑眉,到是没有拒绝,她道:

“你按住他的脑袋面向我。”

霍庭点点头,任东梁国师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霍庭的力道,只能看向唐鸢,眼神中充满惊恐和紧张。

唐鸢释放精神力威压,但东梁国师不愧是意识控制异能者,没了异能,意识还是比普通人要强,唐鸢不断加剧异能释放,一盏茶功夫,东梁国师变得木讷。

唐鸢道:

“好勒,霍庭你先问还是我先问。”

“你先。”霍庭觉得两人要问的问题差不多,唐鸢问和他问都一样,有上次的经验,他问话的话,唐鸢还要重复问一遍,麻烦,还是等会,唐鸢问得不够充分,他再补充问问。

唐鸢点点头,试探性问东梁国师几个简单问题,见他反应正常,方才朝东梁国师问道:

“安乐公主身边的异术人是你安排的对吗?”

东梁国师道:

“是,我怕她的安危受到威胁。”

“她是一国公主,能受到什么威胁?”

东梁国师道:

“西梁大皇子会拿她的儿子说事。”

唐鸢问道:

“你与安乐公主是什么关系?”

“她救过我的命,我一直都想报答她,只是没有机会,直到在破庙再次相遇,我才有机会报答她。”东梁国师陷入回忆之中。

唐鸢道:“她什么时候救过你?”

“二十年前在蜀云京城的街上,若不是她把我从马车前救下,我很可能就没命了。”东梁国师道。

一国公主深居皇宫,据霍庭所知,安乐可没有武功,她会冒着生命救人,这个真可疑,霍庭问道:

“你确定是安乐救你?”

唐鸢重复一遍,安乐公主救人就救人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过说起救人年幼心善的原主到是救过一个十来岁的小乞丐,还因此得罪了一个贵公子,差点挨打,后来是一富家小姐出面缓解了矛盾。

而东梁国师没有迟疑,“那段时间我刚失去唯一的亲人,异术也在那时失灵,无法谋生,整日都过得像小乞丐。”

唐鸢心中咯噔一下,千万不要是原主啊!

“你是不是在状元街遇到马车的?”

东梁国师道:“是。”

“嗬,你们男人还真是白眼狼!”这原主是什么命啊,竟救一些不知感恩的家伙!唐鸢不高兴,很不高兴。

霍庭看了一眼唐鸢,联想她的话,想到自己以前的行为,心中咯噔咯噔跳,艰难问道:“不会是唐鸢吧?”现在有对她的特有称呼,霍庭对原主便称呼为唐鸢。

唐鸢不待见霍庭,不过还是点点头,“是啊,你说原主是不是到了八辈子血霉了?她的死不仅你需要负责,东梁国师估摸也脱不了干系。”

霍庭心虚,没有再多嘴,唐鸢把东梁国师弄醒。

东梁国师苏醒就看到唐鸢,唐鸢朝他挥了挥手,见他有反应,唐鸢道:

“或许你会认为我问过你话后才来否认你认错人一事,但我还是要说,你的性命,还有霍庭的性命都是一个叫唐鸢的女人所救,你们都应该对她感恩,而不是伤害她。”

“我拥有异术,但你东梁国师也该清楚以前的我是怎么样的,我可以告诉你,我并不是这个时代的唐鸢,所以我才有那么先进的武器来对付你,还能知道如何处理你所说的神仙石,在我的那个世界,它叫能量石。”

“国师,我搜查过原主的记忆,她脑中的记忆还有结合你所说的话,我不妨告诉你,安乐当日是在场,但她应该在那辆马车里没有出面,而唐鸢从马车前救你,原是她习过武,能带着你轻易躲过飞奔而来的马匹,至于另一位解围的富家小姐是丞相家的千金小姐。”

“我这么说你或许不信,不过我会带你去找安乐对峙。”

瞧着坦然的唐鸢,东梁国师有些害怕面对真相,唐鸢没给他逃避的机会,她道:

“有以雄鹰的鹰字开头的刺客势力,你应该知道对吗?

或许你还是提供给安乐公主的对吗?

我可以如实告诉你,唐鸢就是被这些刺客毒杀的,

若不是我的到来,他们连一个五岁孩童都不愿放过,

救你性命的小姑娘多善良,年仅七岁都不怕死,却愿意得罪权贵救你一乞丐,

你却不愿意放过一个孩童,不,现在你不愿意放过蜀云国的百姓,你说若是唐鸢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当日的她还会不会大发善心救你?”

唐鸢见东梁国师神色不好,给他施展异能救下他,她要东梁国师活在悔恨中,比他当一个傻子强,凭啥原主付出生命,这丫的还能当傻子活着。

东梁国师脸色难看,垂眸不敢看唐鸢的眸子,霍庭也在沉思,一时间破庙只剩下哔啵哔啵的柴火燃烧声,气氛变得凝滞。

唐鸢瞅了瞅两人,回到原位置,背着被子捂住自己,闭眼假寐,任由两人“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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