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鸢的想法唐小宝不是很理解,不过一向听话的他没有反驳,选择服从,霍庭知道女人想要送孩子去读书,做一个文人,不用上战场流血牺牲也好。

“我回军营了,会在这里停留三日,你想要什么屋子直接来寻我,我找人为你建造,算是感谢你的谢礼。”

唐鸢疑惑地看向霍庭,她帮霍庭做了什么事?

看出她的疑惑,霍庭没有解释,抬脚往不远处的军队驻扎地走去。

送走霍庭,唐鸢抱着儿子往黎县飞奔而去。

一入城,唐鸢从空间取出猎物放到背篓里,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拎着十来只野鸡往黎县最大的酒楼走去。

柜台前的掌柜看到唐鸢手中的猎物,热情相迎,边关战事频频,有本事的人大多都从军了,或是离开了,些少有人能像唐鸢这般带来这么多猎物。

掌柜走出酒楼门口,笑着道:“小娘子,手中猎物都卖吗?”

唐鸢问价钱,掌柜道:

“野鸡三十文一斤,野兔三十二文一斤。”

唐鸢想到自己在城门口卖的价钱,比这低了许多,便要开口同意,怀中的唐小宝眨巴眨巴眼睛,看向对面的人道:

“叔叔,这些猎物都是我娘亲带着我去上山抓的,你瞧瞧它们都是刚死的,可新鲜了,你能不能再提些价钱?”

掌柜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唐鸢,见她没有说话,像是一切全凭孩子做主,不免有些新奇,不过这女人瘦瘦单单的,真能抓到这么多猎物,不会是孩子父亲抓的,让这对母子来卖的吧?

他看向唐小宝问道:

“小孩真是你母亲抓的猎物?”

唐小宝自豪,挺了挺小胸膛,“真哒,是我娘亲抓的哦,小宝想帮忙还帮了倒忙哩。叔叔,你能不能给我们提提价,我娘亲抓得很辛苦的,她一个人养活我也不容易,你能不能照顾照顾我们一下下?”

唐鸢勾了勾唇角,看向掌柜道:“掌柜,我是来买猎物的,价钱合适我会经常来卖,我要是吃了亏,下次定不会再来了,所以掌柜价钱你看着给就行。”

唐小宝也跟着点点头,小手比划着道:

“叔叔,我跟你说,我娘亲可厉害了,上次抓了一头大野猪卖给霍大将军哩!”

掌柜想了想,愿意与唐鸢做长期买卖,给猎物每一斤都提了三文钱。

唐鸢同意,把猎物卖给掌柜,临走前听从了掌柜的话,有猎物还会拿来这里售卖。

离开后,唐鸢去刘主簿家找他,听他妻子说他现在在衙门,于是她抱着小宝去了衙门。

在衙门的一个办公地点,他们找到了正在做事的刘主簿,视线在四周瞧了瞧,发现没有旁人出现在四周,也没看到刘主簿待的屋子有人,唐鸢抱着儿子便从窗户跳跃进了屋子,正巧对上刘主簿的视线。

刘主簿惊恐,右手上握着的毛笔掉在地上,哆嗦地指着唐鸢母子久久说不出话来,唐鸢扯了一抹公式化微笑道:

“嘿,刘主簿我们又见面了。”

唐小宝也学着唐鸢的动作,朝刘主簿挥了挥手,笑眯眯道:

“刘爷爷,我们又见面了,能再次见到你我好高兴啊!”

刘主簿:这对母子真是胆肥,真不怕他大喊大叫?

想法一闪而过,刘主簿刚要张嘴大喊,唐鸢淡定从容地话就抢先出口:

“刘主簿,我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真要喊人进来?”

刘主簿哑然,他上辈子到底做了啥坏事,这辈子会遇上这对糟心的母子,心里吐槽归吐槽,心里想着要将人快点打发走,强装镇定问道:

“你们要干什么?”

唐鸢抱着儿子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悠闲自在地给唐小宝倒了一杯茶,刘主簿盯着唐鸢倒茶的动作,真想现在去下药,毒死他们得了。

想归想,刘主簿到底没有下毒的胆量,此时他又在不停地思索着要如何将这对母子打发得远远的,让他不再深受其害。

唐鸢不知何时已经照顾小宝喝过茶水了,看到刘主簿不怀好意的目光,唐鸢目光霎时变冷,流露着淡淡的杀意。

刘主簿猛然惊醒,察觉到一道如刀割的视线,抬眼望去,心虚惊恐地避开唐鸢的视线,唐鸢嗤笑一声,“我要在宁安村定居,本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原则,希望刘主簿可别干些伤害别人的事情,否则你很可能会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刘主簿手心冒着冷汗,后背冷汗涟涟,凉飕飕的,令他浑身激灵,一脸和善,要多慈祥就有多慈祥,讨好地保证道:

“我,不会,伤害你们的。”

唐小宝瘪瘪嘴,很想对母亲说他不相信这话,转而又想到母亲的武功,他就把话噎回了小肚子里,等着母亲处理此事。

唐鸢相信在强大的武力值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虚的,她不担忧刘主簿出手伤害她,唯有小宝是她放心不下的,以后他们母子要在宁安村生活,那就不得不把一切危险都扼杀在摇篮里。

“嗯,刘主簿的话我记下,若是刘主簿忘记了,那就犹如地上的这支毛笔。”

刘主簿震惊地看着唐鸢把毛笔捡起,握在手中,眨眼功夫,毛笔就变成了粉末,心里不经为自己捏一把虚汗,同时也明白这对母子绝对不能动,有了这个想法,处理事情的时候对唐鸢母子就更加敬畏。

听完刘主簿再次保证不会伤害他们母子的话,唐鸢道明来意,“我要在宁安村建造屋子,是不是要办房契?”

刘主簿点点头,“不过宁安村因没人了,田契地契都归了朝廷。”

“那我就不能再在宁安村生活了?”没有田契不用种田这个没关系,没有地契,那屋子建造了,也没有律法保护,她用来干嘛,真不如住山洞。

刘主簿道:“前几日县令鼓励流民去宁安村居住,只是宁安村附近匪患挺严重,没人敢去,所以宁安村就这么空了下来,小娘子你要是想去,我可以为你办理契约。”

“你帮我办吧!”顿了顿,唐鸢问道,“这个是免费的吗?”

刘主簿瞧着唐鸢清冷的脸,张了张嘴,咬咬牙道:“地契不用,良田是按照每户的人头分,朝廷给鼓励开荒,开荒头三年免税。”至于地契田契办理的费用,他帮垫上吧,就当花钱消灾了。

唐鸢道:“我要在宁安村后山附近建屋子,你就把那一片大约两亩的地方划分给我们母子吧,至于良田你随意。”

刘主簿想说唐鸢胃口太大,转眼想到她的武力值,便歇了心思,老实地把地契按照她的要求给办了,至于良田他给了两亩。

唐鸢接过地契田契瞧了瞧,没问题后就悄**地借着放在袖中的机会放到了空间里,又借着背篓的隐藏从空间取出一只野鸡和一只兔子给刘主簿。

刘主簿一手拎着野鸡,一手拎着野兔,面上有一种受宠若惊的神色,这女人竟然懂得讲礼?!目送唐鸢母子离去,刘主簿赶紧把手上的野味给放到地上,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压压惊!

唐鸢母子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离开了衙门,在县城开始大肆购买东西,直到傍晚时分,唐鸢方才带着唐小宝离开县城,往宁安村后山脚跑去。

此时,军队驻扎地冒着袅袅炊烟,饭菜香向四周飘散,路过的唐鸢听到小宝呼唤她停下,唐鸢听了便抱着唐小宝停下脚步,站在距离驻扎地五六米的空地上。

唐小宝挣扎落地,小手扶着唐鸢的手,踮起小脚望着前方的驻扎地,问道:

“娘亲,我们能去霍大将军那里吃晚饭吗?”今天娘亲花了老多钱了,现在能省则省,有晚饭吃,成见暂时放下也可以的。

“你真想去?不勉强?”唐鸢问道,她买了熟食放在空间里,现在想吃都没有问题,真没必要去蹭饭。

“娘亲你做饭很辛苦哒,有吃的我们脸皮厚点就没啥不好意思的,现在我们去吧,别一会去,霍大将军就吃饱了,我们没得吃了。”唐小宝抬脚往前走,用劲拉着唐鸢往前走,完全忘记他讨厌霍庭的事情。

唐鸢眼皮跳了跳,嘴角狠狠地抽了抽,一把抱起儿子飞快跑进军营,直到进入霍庭的营帐,都无人发觉他们母子光临了驻扎地。

感觉到一阵风吹来,猛地出现两道呼吸声,霍庭倏地起身拔剑,朝他们母子运起轻功袭来,猛地调转软剑的方向。

同时唐鸢也感受到剑气,抱着儿子飞快地往一旁闪躲,唐小宝惊呼道:“娘亲!”

熟悉声音,霍庭定睛看去,看清来人,他收回软剑,问道:

“你们怎么来了?”

唐鸢撇撇嘴,这顿饭吃得可真冒险,要不是儿子想来,她才不会来呢。

“吃饭。”母子两异口同声道。

霍庭无语了,一顿饭用得着搞得像有刺客偷袭吗?直接让人禀报不成吗?

他朝外吩咐道:

“朝明摆饭,准备三人份的饭菜。”霍庭他心里不满女人带着儿子冒险行为,不过心中还是愿意与唐小宝吃一顿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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