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犹如鬼门关走上一遭,瞬间睁大眸子,惊恐地看着唐鸢,“你,你是什么人?”
唐鸢没有说话,挥了挥手,藤蔓变得枯黄,消散在泥土里,女人得到自由,瞥到唐鸢后方的石头,她发动意念控制石头,却发现自己的能力消失了。
女人转身想要逃跑,发现自身速度也在减慢,女人无法接受,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见唐鸢朝她走去,女人不断地往后退缩。
唐鸢步步紧逼,眼神犀利,厉声问道:
“你们拥有异能都是靠黑石头?”
女人撞上身后的大树,退无可退,她呼喊道:
“我不知道,你别再过来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唐鸢道:“对于这种能力你应该明白,你是说实话还是让我控制你?”
女人摇摇头,唐鸢没再耽搁,异能调节在即,小宝还在刘主簿那里等着她,唐鸢立即对女人使用催眠术。
然,催眠术刚完成,一阵狂风吹来,地动山摇般,唐鸢控制着大树和灌木丛,使得它们聚拢阻挡大风。
不过大风的目的不是攻击她,而是抢走女人。
看到狂风卷走女人,唐鸢抬脚要追,异能却在这时**不已,她只得停下脚步,往另一端离去,寻了一个隐蔽山洞调节异能。
这一调节,直到下半夜才结束,唐鸢神清气爽地走出山洞,真没有想到一块能量石的威力这么巨大,前世的时候她怎么就不懂得去找上一块呢?
或许有一块,她成为十级异能者都木有问题!
随后,唐鸢又摇摇头。
她没来的话,原主走了,小宝怎么办?
嗯。
前世无牵无挂的,来了也是好的,能与小宝一起生活,过过当母亲隐也不错。
唐鸢想着,朝山林外边跑去,根据感应到小宝手中的藤蔓,知道他在何处后,她立即赶过去。
刘主簿家中,一处房屋灯火通明。
小宝坐在屋外石阶上,撑着一点一点的小脑袋,望着正对院门口的方向,小眼神满是期待,期待着母亲平安归来。
刘主簿夫妻没有休息,在屋中干坐着,刘夫人小声问道:
“这孩子要怎么办?”
曾以为自家孙子的脾气够倔的,没想到还遇上一个比他更倔的,死活要坐在那里,不然就哭得整个院子以及四周邻居都能听到,还有人上门劝说她别虐待孙子。
真的,这么久以来,刘夫人还是第一次遭遇这样的冤屈,想要对孩子生气吧,想到他母亲的能力,只能忍着!
这么一忍,他们夫妻忍到半夜,人还没来接孩子,这母亲可真大,就不怕他们把孩子交到县衙?
刘主簿也头疼,“我们再熬熬,这孩子没一会就能睡着的。”
刘夫人往门外看去,这孩子意志力够坚定的,要她孙子熬到现在,非得把屋子哭得掀翻,不过瞧这孩子的小模样,刘夫人心想估计他没看到母亲回来,定是睡不着,不经也在祈祷着唐鸢的出现。
这时,刘主簿的儿子和儿媳走进屋,刘夫人接过儿媳手中的茶,问道:
“你们怎么不休息?孙儿呢?”
刘主簿的儿子是一位秀才,这附近有些名望,大家都叫他刘秀才,刘秀才道:
“爹,这孩子是谁家的?”
刘主簿张了张嘴,害怕唐鸢,板着脸道:
“我说的话你怎么就记不住,这孩子是你母亲以前闺中好友的孙子,待会就会有人来接他的。”
刘秀才道:“爹,这孩子的气度不像是这里的人,我只是担心给家中引来祸端罢了。”
刘主簿夫妻两互视一眼,不想祸端也晚了,现在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孩子不能出事,照那女人的风格,他们家得毁了。
刘夫人道:
“行啦,你们赶紧去休息,明儿你们还要做事,我和你爹在这里等着他家人来接他。
这事你们担心惹事,那就不要把这孩子的消息透露出去。”
“我们省得。”刘秀才不放心,又见刘主簿夫妻疲惫不已,“爹娘你们去休息,我们在这里守着。”
“不用,我和你爹守着就成,你们赶紧去休息,儿媳你看顾好孙儿别让他踢蹬被子着了凉。”
刘秀才妻子道:
“娘你放心,全儿那里有奶娘看着,我们陪着爹娘一起等。”
刘夫人相劝无果,领下他们的好意,同意他们留下。
没多久,小宝发现一道翻跃院墙的身影,呼唤道:
“娘亲?”
唐鸢听到委屈巴巴的喊声,赶紧跑到小宝身旁,一把将人抱起,“娘亲回来了,让小宝担心了,娘亲很抱歉。”
小宝摇摇头,蹭了蹭唐鸢的脖子,小手紧紧搂住唐鸢道:
“娘亲你平安归来就好……”
小宝一语未了,唐鸢就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小声喊道:
“小宝?”
唐鸢没有听到他的回应,知道小家伙已经睡着,心里不免疼惜,轻轻将他打横抱着。
小宝窝在她的怀中拱了拱小身子,嗅到淡淡青草香,动了动小鼻子,舒展小眉头,安稳睡着。
唐鸢抱着小宝进入屋中,刘主簿邀请她坐下,其儿子和儿媳都在审视着她。
唐鸢当做没有看到,看向刘主簿道:
“刘主簿,我能与你单独聊聊吗?”
刘主簿点点头,安排道:
“天色已晚,我已经让人准备了客房,你们母子就在寒舍住上一晚,现在你可以把孩子送去客房休息,一会我们在书房里谈。”
唐鸢同意,安排妥当小宝,去了刘主簿的书房。
书房中。
刘主簿喝了一口茶提神,看向唐鸢问道:
“不知小娘子要谈何事?”
唐鸢开门见山道:
“刘主簿,宁安村刚出过天花事件,你敢将我儿抱回家中照顾,我十分感谢你,我这里还有让孩子终生都不会长疫苗的药,我家小宝使用过,还有生天花的孩子也使用过,他们都没事,你家孩子可需要?”
自家孙子没有出过痘,刘主簿担忧,心里也高兴自己在街上接过唐鸢塞来的孩子就带回家,知道药难得,也知道这是唐鸢的感谢礼,他愿意接受这份人情。
“多谢。”
“我一会会给你家孙儿使用,不过现在我还有一事相问,那就是安乐公主这人你知道多少?”
刘主簿眯了眯眼睛,眸中露出晦暗不明的光芒,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才道:
“她是当今圣上的长公主,曾嫁给西梁大皇子,后来在暗卫保护下,一年前重新回到京城。”
一年前吗?
一年前也是原主被人设计与人通奸,被侯府无情休弃的时间。
唐鸢回想着原主记忆,问道:
“可还有其他?”
刘主簿道:
“这次安乐公主前来主要是为了接儿子。”
“接儿子?”
“嗯,她和西梁大皇子有一个儿子,两国战事爆发,西梁大皇子将她休掉,囚禁在府中,尽管没了战事,安乐公主也不会再回去,所以她带着皇上给的圣旨前来接儿子。”刘主簿没有隐瞒,把自己所听到消息告诉唐鸢。
唐鸢听后,明白这孩子还在西梁,要与西梁谈判才能送来交给安乐公主,那她为何好端端地要争对小宝?
甚至在唐鸢心中对安乐公主有了怀疑,一路追杀原主母子,导致原主死亡的背后主谋就是安乐公主。
可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原主出身没落武将,父亲只是个小官,没有机会接触达官权贵,原主参加的宴会也都是些小官家的,
而且嫁给霍庭也没有机会,整日被侯夫人困在内宅,美名其曰,她来自小门小户,不懂礼,出门会丢侯府的脸面。
原主自始至终都没有见过安乐公主,那这仇恨动机到底是为什么?
唐鸢捏了捏眉心,既然不知道,那就暂时放下。
来而不往非礼也!
唐鸢给刘主簿留下一句话,“刘主簿没有长过天花就不要去将军府。”
说罢,她推门离去。
刘主簿因她这句话浑身发颤,心生不好预感,眼神带着复杂地光芒看向外面黑暗的夜色,久久不能回神,直到刘夫人出现。
刘主簿轻叹一口气,无奈道:
“夫人你许久没有回娘家了,明儿带着儿子他们一起回去看看岳母吧!”
刘夫人问道:
“发生什么事情?我们走了,你怎么办?”
刘主簿道:
“战争都快要胜利了,我能有什么事情,前儿大舅子不是来信说岳母身子越发不好了。
我也想去看望岳母,可我这里公务繁多走不开,你就带着儿子一家回去帮我尽尽孝心。”
刘夫人将信将疑,到是识大体,没再逼问,“天很晚了,我们回房休息吧!”
刘主簿点点头。
刘主簿夫妻回房歇息。
唐鸢进入刘主簿孙儿的房间,敲晕守在他床榻旁的奶娘,拿出针剂给躺在床上孩子注射。
注射结束,瞧了一眼被敲晕的孩子,见他没有异样,唐鸢将奶娘给敲醒,见她悠悠转醒,唐鸢飞也似的离去,撞上迎面而来的刘主簿夫妻。
唐鸢向他们打了声招呼,示意刘主簿她已经给他家孙子用药,随后便匆匆离去。
瞧着唐鸢走来的方向,刘主簿顿时松了一口气,与刘夫人继续往房间走去。
唐鸢回到房间,搂着儿子睡觉。
一夜不知不觉,一晃而过。
唐鸢醒来时,小宝也醒来了,眼巴巴地盯着她看,生怕她消失似的。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