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鸢把两孩子放下地,问道:
“丁叔,丁婶子你家儿子现在起床了吗?”
丁家夫妻笑得合不拢嘴,丁叔道:
“我们有听你的,把我儿的药给停了,每日都让他出门多走动走动,他现在能下床走路,一天能吃得下一碗米饭。
现在他应该在外面散步,我去找他回来。”
丁叔的话刚落下,门扉响起,一男人走了进来,唐鸢认识,这正是前日她救治的病患。
唐鸢让小宝和小豆丁一起玩耍,她去为男人治病,这次人是清醒的,她准备了**,悄**给人下药,见人昏迷在床上后,她才给人治病。
同样方式诊治病患结束后,唐鸢检查他身体的癌细胞没了之后,她打开房门对丁家人道:
“他现在没事了,以后的日子他能正常过日子了。”是药三分毒,唐鸢没说让丁家人给病患准备食补,她不愿意给丁家增添沉重负担,已经用异能转化在藤蔓上为男人修复了器官,没啥大碍了。
丁家人十分感谢唐鸢,丁叔问道:
“唐姑娘,这医药费需要多少?”
唐鸢问道:
“我儿缺少一个小陪读,让你儿子跟我儿一起去上学,你觉得如何?”
丁叔希望孩子能上学,可上学不是他们这样的人家想去就能去的,唐鸢恩情在这里,他咬咬牙道:
“我家里一时间拿不出孩子的学费,唐姑娘你看可不可以再等等?”
唐鸢道:
“这个上学费用不需要你们出,我提出的要求,当然我也会为你们解决,只要你们舍得孩子在宁安村上学,你们没空接他,我可以安排他在我家住下。”
“唐姑娘你已经治好我儿病,现在还要给我儿上学机会,这怎么使得,我……”丁叔不能接受这样的好意,他一心拒绝。
唐鸢问道:
“我儿不喜官途,想要从商,你儿将来走仕途,给我庇护,丁叔你觉得如何?”
考上秀才何其艰难,丁叔不读书也知道,就拿村子里去上学的人来说,他们中十个只有一个考上秀才,这要当官老爷还远着,那人考了十多年都没考上,现在那人都还在考。
丁叔真不敢应下这事,唐鸢再劝说。
想比较柱子,小宝很喜欢小豆丁,他也加入劝说之列。
恐唐鸢帮助小豆丁,惹来其他人家的眼红,使得他们母子在宁安村不好过,丁叔道:
“唐姑娘,让我儿当你儿子的小书童,我愿意让他去你家生活。”
唐鸢轻蹙眉,小书童就是仆从的意思,丁家人显然明白,但他们都默不作声,都同意丁叔的意思,这不是她的初衷,想要反驳,凌云抢先为她应下此事。
“妹子,这事就这么定了。”
唐鸢看向凌云,凌云朝她使了一个眼色,唐鸢不太明白其中意思,不过她还是听从凌云意思,朝丁家人点点头表示同意此事。
在丁家盛情相邀下,三人在丁家用过饭,丁婶为小豆丁收拾好行囊,对他叮嘱一番后,便让他跟着唐鸢三人离去。
“我有时间会把孩子送回来,让你们一家团聚团聚。”
唐鸢留下一句话,便带着两孩子,跟着凌云走了。
回到家中,安排小宝带小豆丁熟悉家里,唐鸢坐在屋中的饭桌旁问道:
“大哥为何要同意小豆丁当书童一事?”
凌云道:“妹子,你帮扶丁家孩子,宁安村的人会有意见,我怕他们到时候做出伤害小宝的事情。”
唐鸢眯了眯眸子,难道她真要过上有人伺候的日子?
可她家中的很多东西都透露着不寻常,能让小豆丁来,最大程度她不希望小宝孤单,有朋友玩耍,不用整日跟着她,或是与动物玩耍。
唐鸢揉了揉眉心,暂且放下此事,问道:
“嗯,那这事就这样了,大哥,你觉得丁姑娘如何?”
见唐鸢与丁大丫相处得不错,凌云坦言道:
“丁姑娘为人善良,孝敬父母,友爱兄弟,我打算观察一阵子,合适的话便让媒婆去说亲。”
唐鸢点点头,“大哥,我希望你幸福,别太委屈自己。”
“我会的。”凌云扯着一抹苦涩微笑道。
两人说完该说的事情,凌云便离去,唐鸢在小宝的隔壁为小豆丁布置房间,小宝似乎很满意自己这个玩伴,逛完家里的院子,他拿出自己的玩具和小豆丁玩耍。
唐鸢走出房间看到两人在院中拿着木剑比划,她笑着道:
“你们都小心点,别划伤对方,知道吗?”
得到两人回应,唐鸢从自己的房间抱出一张被子走进小豆丁的房间。
一家人各干各的事,岁月静好。
另一边,霍庭大胜而归,将士们欢呼声传遍整个营地。
霍庭回到营帐,吩咐犒劳三军的晚宴后,朝明拱手禀报道:
“将军,属下收到消息,夫人去相亲了。”
“什么?”
刚坐下的霍庭腾的起身,手边的茶盏翻到,茶水在桌上蔓延,顺着桌子边缘留下,滴答滴答,霍庭没心思管湿掉的衣摆,看向朝明忐忑问道:
“这事是什么时候的事?她可有看上对方?”
朝明算是明白了,将军这是真喜欢上夫人了,朝明道:
“夫人前儿跟着凌云还有媒婆去了丁家村,去了两户人家,在最后的那户人家待的时间最久。”
霍庭捏了捏拳头,吩咐道:
“备马,我要回宁安村。”
“将军,庆功宴怎么办?”朝明后悔现在禀报此事,“将军,只是相看,夫人不一定能看上。”夫人连你都不稀罕,农家子能入她眼,朝明认为定是不存在的。
霍庭没听朝明劝告,硬是要去,刚来到营帐门口的军师听到此事,他拉住缰绳,拦住霍庭道:
“将军,我们蜀云国还没开放到姑娘自己去男方家相看的地步,这其中想必有什么误会,何不招来暗探调查清楚,免得闹出笑话。”
霍庭皱了皱眉,低下头看向军师拉着缰绳的手,“我的夫人不会按照常理出牌。”唐鸢的想法时常与他们的不一样,做事也敢不顾世俗的眼光,霍庭不敢赌。
军师扶额,尽管感觉手如被刀割,他没有松手,看向朝明问道:
“你的消息是从何而来?”
朝明道:“今早暗卫来禀报事情,将军不在,属下就让他告诉属下,由属下禀报将军,将军一直忙着抗敌之事,属下只能等着将军有空再禀报,结果一耽搁就到现在这个时辰了。”
军师总觉得其中不对劲,吩咐道:
“你去把那名暗卫叫来,我有话要问。”
“这个不行,这是保护夫人和小公子的人,送完消息就回去了。”朝明解释道。
军师仰视霍庭,肃着脸问道:
“你一定要去吗?”
经过这一小段时间,霍庭也跟着冷静了许多,紧紧地抓着缰绳,又松开些许力道,闭了闭眼,睁开锐利双眸,朝军师道:
“庆功宴明晚再举行。”
瞧着霍庭神色,军师知道战场上那个将军再次回来了,他想了想,松开拉住缰绳的手,朝霍庭拱手道:
“将军,在下会为你守住军营,您多加小心。”
霍庭微微颔首,“拜托先生。”他转头看向朝明吩咐道:
“朝明,本将军先离去,你带着五千精兵紧随我之后。”
朝明领命,立即去点兵。
军师退到一旁,霍庭打马离去。
在霍庭离去不久,从将军府搬出来,居住在驿馆的安乐公主便收到飞鸽传书
安乐公主将纸条捏得稀巴烂,都不能出气,抬手把桌上的茶盏,糕点盘全部挥到地上,嘭嘭声,也未能平息心中怒气,反倒更生气,她狠狠地拍一下桌面道:
“本公主哪点不如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值得他犯险。”
红、袖自从安乐公主接连出事后她在安乐公主面前就说不上话,
安乐公主没了头发后的脾气变得暴躁,
现在这样的情况她更是没敢出头,
想到昨儿那位安乐公主梳头的丫头不小心把安乐公主的假发弄掉,无论怎么求饶都没能被宽恕,直接被杖毙。
那丫头可是跟随安乐公主十多年,安乐公主一点都不念旧情,红、袖不免心寒又心慌,恐自己会遇上这样的命运。
好在安乐公主没指望下人能懂这个问题,安拉公主眼神狠辣,吩咐道:
“去找鹰阁的人加紧行事,本宫把宁安村变成地狱。”
红、袖整个身子一激灵,怔愣地看向安乐公主,张嘴想要劝说,想到那丫头的命运,最终没说什么,领命去办事。
**刚走几步,有一人匆匆走进去,呈上一则消息,安乐公主看过后吩咐道:
“你去告诉红、袖,让她告诉鹰阁计划推后。”
鹰阁是她所能倚靠的为数不多的势力,她可不能让它被霍庭五千精兵毁掉,她毁掉宁安村可以换个时间的,人在那里,又跑不掉。
得知计划推迟,红、袖不免松了一口气,赶紧去送消息,免得鹰阁的人出发去执行命令了。
急匆匆坐着马车离去,在红、袖不断催促马夫赶马车快点的情况下,飞奔的马车终是来到目的地,也及时拦住鹰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