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星一瞬时便看到了自家娘娘白洁的脸色,虽然她也讶异这齐王妃忽的之中讲话的态度,可她到底不是当事人,因此,几近是在最快的时间内反应过,一边抚着娇躯战抖的朱娇美,一边怒视着赵燕楚。
“齐王妃此话是何意?今天,娘娘要是不给我们家娘娘一个交待,婢女定会把这一些话全部转告给圣上,叫圣上出面,为我们家娘娘作主。”
朱娇美也在这时反应过,配合着剪星的话,装出一副被欺负怯弱的可怜样子,便差再滴两滴鳄鱼的泪,以示自己怯弱的姿势。
赵燕楚欣赏着跟前的一主一仆,要不是场合不准许,她真想为跟前的主仆两个好好的鼓鼓掌。
看看这会演戏的两个主仆,以她两个这高超的演技,还当什么奴婢和嫔妃啊,要是搁到21世纪,奥斯卡都欠了她两个两座小金人。
剪星跳出来护着朱娇美,这时,阿娇当然也要跳出来护着自家主子。
但见这小妮子像是护犊子的老母鸡一样,站出来便将赵燕楚护在背后,瞠圆了一眼全不客气的把熊熊怒气喷到了剪星身上。
“我们家主子是什么意思,莫非宸主儿和剪星主子会不知道?好,既然你们要在这事上装傻,那我就问你们,永寿宫的事,你们也可以继续装傻么?”
抚着朱娇美的剪星听见永寿宫这仨字,便如同遭受到了一记剧烈的雷劈,整个人全都绷的死劲,分明嗓门眼中憋了无数的话,可却紧闭着唇瓣不说,只是一样瞠圆了一眼怒视着阿娇。
要知道,当天可是她亲自将阿娇打晕带到了永寿宫,虽然在阿娇醒来后,她一直都用面巾当心的遮盖着自己的外貌不叫阿娇认出自己,可是,这一些对阿娇而言,全都是无用之功。
大家都是熟人,只需一个视线就可以认出彼此。因此,剪星才会在后来见着阿娇逃跑后会那样惊惶失措。
本当这小妮子会碍于宸妃的势头不敢跟她真正的对干起来,可让剪星如何也想不到,今天,不但齐王妃敢当面与娘娘翻了脸,连阿娇都敢将永寿宫的事抖落出来。
眼见到自己和剪星都纷纷在赵燕楚跟前落了一下风,这一秒,朱娇美可算是看明白。
原来,自己竟然被这死丫头给耍了。
从一块,她便知道当天她险些遭受羞辱的事是自己所为,这些时间她一直把这事瞒的牢牢的,乃至便在方才,她还在她跟前演戏。
想到自己方才在赵燕楚跟前露出的各种姿势,朱娇美几近快要咬碎了口的银牙,要是可以,她真想冲上去将赵燕楚的面皮撕烂。
要知道,她朱娇美长这样大,还从没受过这么羞辱。
赵燕楚赞赏的看着为她挺身而出的阿娇,心中真是对这小妮子越发满意。
而朱娇美也看出此刻此时也不必演戏了,面上的怯懦给她收起,连眼中方才被逼出来的泪光都给她收放自如的收回去,凉凉的抬起纤长的睫毛,阴毒的视线,全不遮盖的爆露在她那一张好看的小脸上。
“赵燕楚,本妃真是小看了你。”看到朱娇美露出这般的脸孔,赵燕楚丝毫不意外,而是嫌恶的从袖中摸出一面干净的手帕,擦拭着自己方才拉朱娇美的那一只手,声慢腾腾的:“宸主儿差矣,你从没小看本宫,你只是高估自己。”讲到这儿,赵燕楚用最轻蔑的视线嘲笑着看朱娇美发青的脸色:“分明是个傻子,却以为天下的人全都和你一样蠢,却不知,你早就成为了诸人眼中的小丑了。”
“诸人眼中?”
朱娇美本能的便想到了独孤深,莫非他也知道了?
是跟前的这贱女人告诉的他?
想到这可能,朱娇美的脸色变的更加扭曲,一对喷火的眼睛几近快要喷出真是的火焰,恨不得将赵燕楚炙烧死。
看着朱娇美又是怕又是忿怒的视线,赵燕楚不必猜便知道她此时心中想着谁。
实际上,面对这般妒忌心极强的女人,她压根不必太多的脑筋就可以把她们分分钟秒杀了。
因此,赵燕楚在朱娇美毒辣的视线下,笑的娇媚,面上精美的妆容因为她此时动人的笑意,更显的倾世绝色。
“宸主儿此时的心中,只怕是在想着我们家殿下吧。”
朱娇美的脸色一变,像是作贼心虚般立即矢口否认:“你在乱说什么?”
“本宫是真在乱说么?”
赵燕楚面上的笑意越发娇俏:“噢,那权当做是本宫是在乱说吧!实际上有时,本宫还是挺怜悯宸主儿你的,觉的,跟被罚去甘露寺的和婉相较,娘娘你比她更可怜些。”像是没看到朱娇美铁青的脸色一样,赵燕楚徐徐开口:“宸主儿你呢?只怕,惟有在夜深人静人时,你才敢偷偷叫他的名字吧。”
朱娇美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乃至到后来,变作为了无法言讲的深红色。
因为,赵燕楚的话就如同一条钢针深深的扎在她的胸口,戳中她这多年来最不可告人的秘密。
“齐王妃莫非不知道,恶意构陷嫔妃,会是怎样的罪名?”
赵燕楚嘲笑,立刻步步近逼:“那敢问宸主儿,依照我大周律令,设计谋害王妃又会落得怎样的结局?”
朱娇美脸色铁青,“齐王妃说本妃暗害你,可有证据?”
“要是本宫真的拿来证据,宸主儿你觉的自己,还有权力入主翊坤宫么?”
朱娇美骤然一噎,几近险些被赵燕楚的这一句话问的翻着白眼儿厥过去。
她如何也没想到,态度强硬起来的赵燕楚气势居然是这么骇人,且是这样难缠。看朱娇美憋红着整张脸蛋,赵燕楚将擦拭着指头的手帕丢在地下,凉凉的看着她:“朱宸妃,不要以为本宫默不作声就是好欺负的,也不要以为本宫本性心善,便再三挑战本宫的底线。你不是个好玩意儿……要知道,本宫已然不是从前的赵楚楚,也不是能叫你轻松害死的阿莞。”
当阿莞俩字被赵燕楚念出来,便好像压制在骆驼身上的最终一条稻草,把朱娇美身上最终的一丝倨傲与沉静彻底压垮。
要不是剪星眼疾手快的把朱娇美抚住,只怕这女人就要两腿发软,径直跌坐地。
看着朱娇美一副做尽亏心事的样子,赵燕楚嘲讽的欣赏着她蜡白的脸色,虽然声音仍然婉转,可听见朱娇美的耳中却彷如魔音。“朱宸妃,你真可怜,当初你费劲心思,不惜害死好友,成为宫里某些人手中的枪,可最终呢?你还是什么全都没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