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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姑姑对这般的男人最是呲之以鼻,眼皮更加不客气地上翻:“鲁总管,要是没什么事,便尽快回去吧,这钟粹宫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我们家娘娘也不是你可以见的人。”

讲完,葵姑姑就又扭动着自己肥肿身体走入钟粹宫,而钟粹宫的大门随着葵姑姑身影的消失,当着鲁总管的面砰一声关上。

鲁总管好像被这声音吓一大跳,整个人全都一抖,而后,才缓缓的抬起脑袋,失焦的的眼愣愣的盯着紧闭的御门,慢慢地,眼中升出一缕诡谲狠绝的毒色。

这多年来,他为这钟粹宫中的那老虔婆作了多少事,不管是杀人还是偷偷地置人于死的,他替她办成为了多少事,顶了多少回黑锅。

现在,更加是不顾他的生死,将他逼到了绝境。

鲁总管从喉咙里挤出一丝嘲笑,冷幽幽的眼光牢牢的看着紧闭的御门。心中默默地重复着这般一句话:做人不应该是这样子,真不应该是这样子。

既然这样,你做初一,那我便做十五,你不仁,便怪别我不义。

鲁总管抚着跪麻身体从冰冷的地板上站起,晃动着身体步伐蹒跚的转过身,像是失了魂儿一样缓缓冲着宫外的方位走。

可他却没留意到,钟粹宫配殿的一处打开的窗扇前,却是立着一个穿锗黄色华丽宫装的女人。

葵姑姑在鲁总管走后,快步来到配殿,走到从一开始就站这儿的皇贵妃背后,面上带讨好的邀宠:“娘娘请安心,老奴已然把那鲁总管打发走了。”

仍然站窗扇前纹丝不动的殷氏仍旧没将眼光从先才鲁总管跪下的地方移开,略带干涩的嘴唇边慢慢地张开:“你确认这条狗被你打发成功了么?本妃怎么在他的眼中,看见了别的东西?”

葵姑姑一惊,面上露出诧然,不知应该怎么答复娘娘问出的这问题。

好在殷氏并没等葵姑姑答复的意思,而是继续说:“有时养的狗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反倒个麻烦,因为他不但能替你咬死你不想见着的人,还可以反过身来,咬你这主子。”

葵姑姑胸口一战,“他不敢吧。”

殷氏的面上露出嘲笑:“人被逼急了啥事都可以干得出来,况且是条狗呢?知会一声鲁府的人,一旦发觉这条狗想要咬人,便直接做掉,别叫他给咱惹一身搔。”

葵姑姑好像早便做惯了这种事,立即点头答应,跟着,便快步走出了配殿。

她如今真是越发现得,娘娘的心越发狠了,今天,她可以这般对付鲁总管,真不知将来,她会不会这般对待她们。

殷氏自不知葵姑姑此刻心里所想,而是在葵姑姑离开后,偷偷地攥紧了拳头。

这次,她真是栽的有一些狠,不但失去了定安公府这强有劲的‘盟友’,连养在身旁多年的狗都一起被铲除了。

赵楚楚、赵楚楚……

只需是跟娜木钟那**有所牵连的人,如何都喜欢和她作对。

娜木钟死了,生了一个贱种给她堵心,那贱种娶了一个这般的王妃娘娘叫她添堵,这一些人,莫非上一生都和她有仇么?

只是,不管这一些人怎么磋磨,迟早有一日,她全都会叫他们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就好像当初那样子,娜木钟宠冠六宫又怎样?最终,还不是栽到了她手中。

想到这一些,殷氏的脸色这才好些,可见她伸出手扶摸了下自己日渐颓老的面颜,心中按捺不住生出一丝悲凉。

耳旁,突的传来当初那人曾对她讲过的一句话‘额齐纳一族的血肉,能保人青春永驻’。

遗憾的是,她知道的太晚,也没那人的手腕,否则,她可能也有机会尝一尝那鲜美可口的额齐纳一族的人肉。

只是,那人好像这多年来一直不间断的疯魔般的四处找寻额齐纳一族的侥幸逃生的人,或许,等那人寻到后,她也可以有机会恢复往日的外貌。

说句实话,女人还是年青一点比较好,瞧瞧那齐王妃,嫣冠天下的容颜,着实招人妒忌。

……

此时,定安公府的书房里,定安公和寿云也收到了一封线报汇报的线索。

当他亲眼看到信笺中写到和婉曾在四年前参与诬陷阿莞盗窃夜明珠一案时,即使是镇静如他,全都按捺不住骂一声‘逆女’。

定安公府的谋士司徒夫子看到和寿云脸色不好,一边摇着骨扇一面走上来,问:“郡公,可除了大事?”

面对自己那不成器的女儿,和寿云也只可以无奈蹙眉,把手中的信笺递至了司徒夫子的手中,没好气说:“你亲自瞧瞧吧。”

司徒夫子赶快接过,飞速浏览,皱紧眉头:“这想不到,小姐年龄那样幼小,竟然心机却是这么惊人。”

“她这是给我跟皇贵妃给惯坏了,不知什么叫作为非作歹,更不知道什么叫人命关天。本郡公这多年来在朝廷上行走自如,人人见着本郡公,全都要客气的叫一声郡公,可是,摊上了这样一个逆女,本郡公真是无颜面对他人。”

看出和寿云的疼,司徒夫子直接问重点:“郡公准不许备救一救小姐?”

和寿云也被这问题难住。

说实话,作为亲生父女,他自是要救救亲女,到底,她是夫人留给他的惟一念想。

可,想到信笺中写到的关于那逆女这多年来做的叫人发指的事,他就按捺不住蹙眉。要是他救了她,接下来,郡公府只怕就要被齐王府看上了。

他和寿云固然不怕齐王那毛头小子,可这事他到底不占理,以后即使是碰着齐王,他也没面子把自己的脊梁再一回挺拔。

讲到底,还都是那逆女做的太出格,叫人连救她全都不知应该怎样下手。

和寿云两手背在背后,在书房中走了一圈,最终将眼光落在了司徒夫子身上:“不知司徒夫子,在这事上有啥高见?”

司徒神机摇晃着手中的骨扇,“依在下所说,郡公你不但不能救,并且还要亲自写一封信去齐王府,不但严明这事你不会插手,并且最好再将小姐呵斥一通。”

“这是何意?”

要知道,不管和婉错的有多出格,全都是他和寿云身上掉下的肉,他恶狠狠心不插手也就算了,还要叫他疼骂那小孩,他只怕还真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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