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咬紧牙,轻轻移步冲着朱娇美所在的方位走了两步,看着被诸人保护在中间的朱娇美,呵呵的发出嘲笑,“宸主儿,现在这般的结局,你可满意?”

朱娇美盯着满身血污,脸色却是颓白的牡丹,一稳心绪,开口:“剪星是你杀的?”

“不是婢女杀的,还会有谁?”牡丹存心拉着剪星头颅上的发丝在朱娇美跟前晃了下,在听见连连的尖叫声时,视线里露出病态般的笑意:“噢,对了,宸妃确实是要惊诧才是,由于,依照娘娘的你的计划,剪姑姑不应该是死的那,真正死的那人,该是婢女才是。”

朱娇美脸色一寒,凉凉的盯着牡丹。

牡丹却对她此刻的神情非常满意,继续说:“谁可以想到,我们的宸主儿这么娇瘦羸弱,可实则却是最阴毒恶毒。”牡丹指了指景观山一边并非非常大的芙蓉池,质问朱娇美:“敢问宸主儿,这芙蓉池中的泥塘中,已然被你偷偷丢进去了多少被残害的无辜的人。看这水池中的芙蓉开的多漂亮,给人的血肉供养着,此处的芙蓉自是要比他处盛放的更美才是。婢女这样说,可对?”

朱娇美盯着讲话毫不留情的牡丹,忌讳的冲着四周看了望,见翊坤宫几近大半的宫婢都在此处,要是再继续放任这妞乱说下去,定会为自己招引来麻烦。

因此,她立即唬着脸,对站身旁的宫人咆哮:“还盯着干嘛?快去叫羽林军,有贼人偷偷潜入内宫杀人,还敢当众诬蔑本妃,本妃定不会放任此等刁钻阴毒的人。”

听着朱娇美冠冕堂皇的话,牡丹几近都快笑出泪来:“朱娇美,论卑鄙无耻,在这世上没人可以及得上你一分。”

“你这杀人凶手,还敢在娘娘跟前恶言接连,等羽林军来了,定把你论罪重处。”

“是呀!你杀了剪姑姑,还把剪姑姑的头割下来,这种恶人,应该千刀万剐。”

“我们家娘娘最是柔善,又怎可能被你栽赃陷害,你且等好了,这事若被圣上知道,你定不会有好结局。”

盯着一个个跳出来为朱娇美发声的宫婢,牡丹却是毫不退缩,而是继续怒视着朱娇美,“今天落在你的手中,是我眼瞎,可朱娇美你不要得意,因为游戏还没结束,今天我的结局,便是你明日的结局。”

讲完,牡丹就将提在手中的剪星头颅冲着朱娇美所在的方位一抛。

宫里内侍何时见过此等场面,眼巴巴的盯着一个西瓜般大的死人脑袋冲着自己飞来,瞬间,围在朱娇美身旁的宫人们都抱头乱窜,尖叫不止。

一时,好容易稳下来的状况再一回乱成一团麻。

只是相对其它人的抱头鼠窜,朱娇美虽然脸色不好,可却仍旧站原处不动,由于,她看到牡丹在将剪星的头扔来的同时便冲着一边的景观山上狠狠的撞去。

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喀喳’声。跟着,便看到红红白白之物不停的从牡丹的头上涌出来,而这方才还敢对朱娇美放言的女人,眨眼间便吞了气。只是在死前的最终一秒,她好像还心有不甘,一对眼中盛满了怒气,牢牢的瞠着朱娇美所在的方位。

翊坤宫里,不到一支香的时间先后死去了二人,并且都是以这么惨烈的方式结束的命,这要历来喜欢讨吉利的宫婢们全都觉的不详。

但碍于朱娇美在场,诸人都低睛垂头,不敢多言什么。但,大伙儿都心知肚明,此时发生在这儿的事,不必半日时间,定会传遍整个紫禁城。

一直照料在朱娇美身边的宫人是个机敏的,看着朱娇美难看的脸色,当心的搀抚上来,低声开口说:“娘娘,这儿不干净,还是叫奴婢服侍你先离开这儿吧。”

朱娇美看了一眼这还算灵巧的宫人,并不搭话。而是用一对锋利的眼当心谨慎的注意着宫婢们的反应。

要知道,宫里即使是有些风吹草动的迹象,全都会给人云也云的传的变了味儿,现在,牡丹那死丫头在临死前当着诸人的面讲出那样多奇异的话,不难保证这儿的人会将有一些话传出去。

届时,这一些话要是给有心人利用,可想接下来她概要承担多少麻烦。

想到这儿,朱娇美就难掩盛怒的咬紧牙,这所有都发生的太快,快到叫她连想出应对法子的时间都没。再看见因为牡丹的话而升起了无数好奇的宫婢们,朱娇美立即敛紧了眉目,全身上下都冲蚀着冷厉的气势,说:“这事本妃会交与羽林军来办,本妃不管将来外边怎样说,可,翊坤宫中的人要是敢在私下再谈论这事,本妃必将严惩不待。”

诸人听见朱娇美发话,都听话领命,不敢再有其它念头。

看见宫婢们再不敢拿疑心的视线乱瞟,朱娇美这才略微放了些心。便在她才预备随着宫人回前殿,眼尾却在无意间睨见了景观山一边突的被风扬起来的深绛色衣角。

对这抹深绛色,朱娇美是最熟稔的。

因此,当她看到那颜色突的出现时,整个人全都激灵的颤抖了一阵,脸色更加是从冷淡变作为了惊喜。

抚着朱娇美的宫人觉察到了她的诡异,立即开口询问:“娘娘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奴婢这就去请御医。”

朱娇美只需一想到那人此时便站这儿,她就恨不得在下一秒便看到他。

因此,面对宫人的关切,她立即矢口否认:“无碍,本妃没事,本妃只是想到剪星心中难过,你们先退下吧,本妃想在这儿陪陪剪星。”

宫人一听朱娇美这样说,多少心中也可以理解她此时的心情。因此,便领着诸人讲了一声告退,留下朱娇美一个人在这儿。

盯着诸人离开,朱娇美提起裙裾便冲着自己看到衣角的方位飞跑过去,当她难掩欣喜,脸色娇红的出现于那人跟前时,视线中的神采更加是绽放出了从没过的亮光。

“阿深,你是听闻我宫里出事,因此来看我的么?”没错,此时出现于这儿的人,恰是皇三子,独孤深。

一身藩王朝服的独孤深一瞧就是才从朝廷上下来,连便服都没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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