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其中,她首先想要毁掉的便是赵燕楚。
只需一想到待夜深人静,会有个和婉娇媚的女人依偎在独孤深的怀里,享受着他给予的轻平和深情,她就恨的能呕血。
左右如今她已然在独孤深的心目中一落千丈,与其叫她一人难受难受,还不如拉上一人陪她一块熬着受着,这样子,她才会觉的心中甘愿一些。
想到这一些,朱娇美就擦掉了面上的泪,哭的红肿的眼中闪烁着夺人的凶光,此时的她看起来虽一如既往的娇嫣迷人,可是,她已然从心中到骨子中完全变作为了另外一人。恰在此时,听声赶来的宫人在配殿中找到她,宫人乖巧的跪她跟前,回话:“娘娘,羽林军统领肖大人携刑狱院的人来了,正在着手调查剪姑姑被杀一事。肖大人是说要奴婢问一问娘娘,可有啥话须要交待的?”
朱娇美已然收拾好自己紊乱的思绪,看了一眼跪地下的宫婢,并不焦急答复他的话,而是直接问:“你叫什么名?”
宫人是个聪明机敏的,立即就领会出朱娇美的意思,没法掩饰面上的欣喜,说:“奴婢名唤喜子,打小就被家人送进宫里,以前曾在宫人所里待过,以后愿听娘娘调遣。”
朱娇美历来喜欢机警聪明的奴婢,非常显而易见,这名叫喜子的宫人很对她的食欲。
现在剪星惨死,与其通知爹叫他从朱府里挑选中意的奴婢入宫服侍,还不如培养身旁的奴婢为自己所用,目前这叫喜子的便非常不错。
朱娇美打定了主意儿,便对喜子说:“以后你便和在本妃身旁,记住,本妃对自己人历来大度平和,可要是身旁的人敢存二心,本妃也不会心慈手软。”
喜子是个鬼灵精,又怎可能不知道朱娇美话中的意思,立即叩头,表达忠心:“娘娘请安心,奴婢就是个属狗的,一生只认一个主子,以后,喜子的命就是娘娘的,娘娘让奴婢上刀山,奴婢决不会下火海。”
朱娇美进宫二年多,又怎可能不知道这宫中的人最是圆滑。因此听到他这样说,也不会完全当真,只是在恩了声后,慢慢道。“剪星是本妃身旁的贴身大宫婢,在本妃未进宫前,她就侍候在本妃身旁,这多年来劳苦功高。现在她惨死,本妃本应该为她主持公道,只因凶手也当场自裁,本妃也没啥话多讲了。你去给肖大人传句话,
便说本妃不乐意把这事闹大,叫他就依照普通的凶杀案来定论便好。至于剪星的尸身,本妃会遣人把她送回朱府,叫家人将其安葬,而剪星的家人们,本妃也会给予补偿。”
喜子立即领命,带朱娇美的原话去回复肖宁。
实际上,朱娇美会作出这般的安排,也全都是在大家的意料之间。
剪星即使是再受宠,说究竟她也仅是个奴婢,六宫本来便是非之地,寻常一个风吹草动就可以掀起无数话题,要是朱娇美把这件发生在翊坤宫的凶杀案大办,指不定会在六宫里掀起多大的惊涛骇浪。
六宫是大膺帝的后院,大膺帝也不乐意看到这又是死又是血的一幕。
朱娇美要是想要保持自己长治久安的独宠,便要懂的不给大膺帝寻麻烦,也要懂的不散布不利于自己的流言蜚语。因此,她将这事大事化小,也没多出他人的意外。
只是,却是叫不少心机透彻的人看明白一个事实,在六宫之间,你没身份,你低贱如泥,即使是死了都会死的憋屈,这就是六宫的日子,貌似显贵,实则残酷非常。
……
再说独孤沉,他前脚才从朱娇美处离开,后脚就碰着了早便等候在翊坤宫外的独孤深。
面对自己这面冷的哥,独孤沉历来都是比较怵的,可见他立即收起一身的散漫,快步走到独孤深跟前,他可不敢让哥多等他。
独孤深才在朱娇美那儿寻了满身的不爽快,目前又看到这混小子,当然没好脸色,径直便开口问:“你何时跟翊坤宫走的这样近了?”独孤沉心虚,自不敢对独孤深撒谎,勾着头,便实话交待了:“上次九儿险些害了嫂子,事后,我仔细遣人查了查,居然查出叫我险些作出这种糊涂事的人竟然是朱娇美那**搅和的,既知了真相,爷怎可可以放过她。”
独孤沉讲到激动之所,撸了衣袖就摆出一副要干架的姿势,“爷二话没说,冲进宫就将她给……”
讲到这儿,独孤沉立即咬住了自己的舌,脸色囧迫弱弱的望向独孤深。
独孤深脸色一沉,问:“你把她怎么了?”
独孤沉觉的有一些羞臊,不好意思开口,可想到跟前的人可是他哥啊,要是瞒着哥,指不定他要被哥怎么收拾呢。
因此就厚着脸皮搓了一下鼻子,呵呵呲呲的坦白了:“我便把她给奸了!”
“独孤沉!”
独孤深虽然知道自己的这九弟荒唐,可想不到他竟然可以荒唐到这么境地,不管怎样说,朱娇美身上还顶着宸妃的封号,也算的上是父上的女人,他作出这般的事,莫非就不怕天下万民的谴责?
盯着跟前这不成器的东西,独孤深当下也没掌控住自己,伸出脚就恶狠狠的踢在独孤沉的腿窝上,痛的这货龇牙咧嘴的‘唉哟’一声,险些没跪地下。
“独孤沉,你究竟知不知什么叫作人伦?即使你知道这所有都是朱娇美在之后搞鬼,你大可以想法子去收拾她,也万莫不能作出这般的事。”
独孤沉一面搓着被哥踢痛的腿一面不服气的叫嚣:“爷才不管什么人伦不人伦,再讲了,这种事爷又不是第一回干,即使是给父上知道了,爷也不怕。”说着,独孤沉便开始委曲起来:“哥你讲的轻易,活该被诬陷的那人不是你。我承认,我对嫂子是有那样些念头,可在知道嫂子是哥你的王妃娘娘后,我便已然很努力地压制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