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独孤沉的声音就低醇下,可以看的出他此时心情非常复杂,可是,再等他抬起脑袋望向独孤深时,视线中却又恢复成往昔那一副放荡不羁的浪荡样子,嘻嘻呵呵的说。“哥,我知道我这不成材的弟弟有时挺招你烦的,我尽可能不在你跟前转悠。至于朱娇美,你安心,那女人我帮你看着,她要是再敢使坏,我收拾她。我方才听到她提起阿莞,做弟的不知应该对你讲什么,可有句话是我这花丛高手积累下来的经验,如今就传给你。”
“朱娇美有句话是说对,嫂子太聪明,聪明女人历来不受男人掌控。你现在还把阿莞装在你的心中,嫂子要是爱重你,当然心里会有不满,时间久了,你们二人之中的关系便会出现问题。自然,要是嫂子在知道阿莞的存在后还跟以前一样,要是这种状况你可要当心了,因为不会吃醋的女人往往心中便压根没装你这人。不管是哪点,你全都要当心应付。以我的经验来看,嫂子绝非平常女人,哥要是的到她,定会如虎添翼,可若失去,怕也遗憾终生。”
讲完这一些,独孤沉又搓了搓被踹的有一些生麻的腿窝,一瘸一拐的冲着宫外走,最终,突的像是又想到什么,忽的回首朝着独孤深叫了句。
“哥,这次我真是清白的,没不怕死的去私见嫂子,是嫂子主动约我,劳烦你回去跟她说一声,我答应她的事虽然没去作,可也算是完成啦,叫她以后可不要再记恨我了。”
讲完,这货就又朝着独孤深一阵挤眉搞眼,跟着,便拖着被踹麻的腿,一瘸一拐的跑开。
盯着独孤沉那摆摆晃晃身形,独孤深突的忍俊不由的露出一丝笑意。
真想不到,他还真是小看了自己的这九弟。本当,他除了花天酒地什么事都不会作,原来,这货心中却是门儿清,居然是把什么全都掂量的清清楚楚。
今日这一通闹腾,真正的胜利者不是他,也不是从他手里逃出生天的朱娇美,而是独孤沉这色小子。
不但在他跟前表达了忠心,交待了自己的立场,乃至还变相的讨好他。
……
独孤深回王府,便直接来到梅花院。
梅花院中,赵燕楚正神秘兮兮的指挥着阿娇在做着什么,看到独孤深回来后,赶快一边冲着阿娇打眼色,一边就迎着独孤深就飞扑上去,“郎君回来了。”
独孤深将怀里这香软的人稳稳接住,再想到朱娇美跟独孤沉对他讲的那一些话,未免有一些哑然失笑。
他的小女孩这样好,又怎可能心中没他呢?
“独孤深……,独孤深你在想什么?”赵燕楚叫了独孤深好几声这货全都是一副失魂儿的样子,直至她慢慢晃了他两下,他这才垂睛含笑望向她。
“是有啥事么?看你像有心事的样子。”
独孤深笑着扶掉赵燕楚脑门上浮起的细汗,慢慢摇头后,答复她:“没事,倒你,怎么一头热汗?再磋磨什么?”
赵燕楚神秘的一眨眼,本想再瞒着他一会,可盯着他好奇的面色,终归还是按耐不住,叫来阿娇,拿起一个托盘一样的东西递至独孤深跟前,说:“猜猜看,这儿是什么?”
独孤深看了一眼鬼灵精怪的赵燕楚,又看到她手里拿着的东西虽然被干净的手帕遮盖着但仍旧难掩清甜的香味,便说:“吃的?”
赵燕楚立即露出悻悻的面色:“你是狗鼻子么?怎么这样快就猜测到了。”
独孤深失笑,伸出手就捏了一下她挺翘的小鼻头:“也惟有你敢说孤王的鼻子是狗鼻子,这里边的东西是吃的吧?”
赵燕楚呵呵几声,示意阿娇将手帕揭开。
当盘子中的东西彻底爆露在独孤深跟前,连独孤深都呆住了。
虽然宫里御膳房里天南地北的美食都可以作出来,可独孤深还是第一回看到这么精美好看的小点心。
盯着独孤深露出诧然的面色,赵燕楚这才露出一点的意之色。要知道,这日式点心可是她花了大半日的时间才做成的。
“这是你做的?”独孤深半日后才寻到自己的声音,吃惊的问赵燕楚。
赵燕楚倨傲的扬起自己的小下颌,眼笑成好看的月牙状,说:“自是我做的,你送了我一院子的青莓树,我便赠你一盘樱花糕点,咱礼尚往来嘛。”
独孤深还是第一回知道原来‘礼尚往来’可以这般用。
当场,他就捏起一块糕点拿在手中,看着手心中那粉粉嫩嫩的一小团,真是心都快化了。在此刻此时,他居然没出息的觉的,这一小块点心居然比他长这样大收到的任何礼物都要叫他心动。
突的,他非常想知道,在知道阿莞的存在后,她到底吃不吃味儿。
要是她露出一丝不喜的的神情,他都会毫不犹疑的将她抱进怀里,跟她说,阿莞已然成为过去,今生今世,他独孤深惟一爱的女人惟有她赵楚楚。
“楚楚,关于阿莞,孤王……”
“我知道你要讲什么。”赵燕楚突的打断独孤深的话,对上他若星子般晶莹明快的眼,灿笑娇美的和他说:“独孤深,我尊敬你的过去,不会否认阿莞的存在。你安心,我不会像个不懂事的小女孩一样和一个已然去世的女人斤斤计较。”
独孤深本是含笑的眼睛立即因为赵燕楚的话而沉下。
跟着,耳旁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回传来独孤沉对他讲的那两句话……‘要是嫂子在知道阿莞的存在后还跟以前一样的话,要是这种状况你可要当心了,因为不会吃醋的女人往往心中便压根没装你这人’。
心中没装他这人么?
怎可能?
独孤深努力的在为赵燕楚的话寻着借口,便好像个倔犟的小孩,打死都不愿承认心中最害怕的答案是真的。
赵燕楚盯着脸色不好的独孤深,还当是他是在为自己的答复不喜,抓住他稍显僵直的胳膊,再度开口解释。“你安心,我不是那种争风吃醋的女人,再者,你的年龄虽不大,也是不小的。我细看京中跟你差不多大的男人,几近每个都妻妾成群,咱齐王府里惟有我这一个齐王妃已够罕见了。你有一俩初恋情人,也没啥好意外,我不会多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