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巅好像早便料到他们会这样做,手里连连射出两把飞刀,径直把那两把小刀打开,而那两人见目前死也死不成,更加是慌不择路,转头就要逃。

可此时,已然围上来的兵士们齐齐发力将此两人压住。

一时中,在火光冲天的前院仨贼人尽数伏诛,一个人被杀鸡儆猴儿般的直接诛杀,剩下两人被活捉。

流民们全都想不到在他们中间竟然混迹了这般仨穷凶极恶的人,都眼露惊诧之色,望向冲着那两人走近的云巅。

云巅盯着被兵士们压制在地下掌控住手脚的恶人,锋芒逼人的眼轻轻的扫了一眼已然死透了的当中一个恶人,对那两人说,“知道我为何留你们一条命么?”

那两人像是早便做惯了这种行迹的老手,即使是给云巅掌控住,也是面显不惧之色,倔犟的扭着头,不愿答复。

看到他们的动作,云巅却是丝毫不作气,反倒慢慢的笑出声,“安心,你们如今不讲话不重要,待会儿我有法子叫你们一字一句的向我交待明白。”

讲完,云巅就望向站不远处白洁着一张脸蛋的胡正。

此时,胡正终究知道为什么这云侍卫问自己刑房在何处了,感情是为这两人预备的。

待这两人被压下去,云巅就交待守院中的兵士,“仔细再把这儿的流民再盘查一遍,要是发觉他们其中有人跟这三人有勾结,径直抓了,不用汇报。”

“是。”

院中的流民们盯着那二名大汉被扭送着送走,直至在这一秒,诸人还有种不大真实的感觉。

先是齐王妃遇刺,跟着又是这穷凶极恶的侍卫当众杀人,紧接着又抓到了他们的同伙,这一系列的动作着实是太快,实在要人应接不暇。

可,留下的人全都心知肚明,他们想要安全的离开这儿,惟一法子就是祈求着娘娘主子千万别出事。

……

而此时

距离淮阳城外30里的地方,有一辆驴车正披星戴月的冲着淮阳城的方位赶来。

赶驴车的车主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年青人,样貌很为憨厚老实。

男人非常健谈憨直,赶车的能耐也算不错,借曚眬的月光将驴车赶的稳又快,随着驴车的疾驰,男人按捺不住透过摇晃的车帘往里边看了眼。但见雇佣他的客人年岁好像与他不相上下,一张白洁的脸即使是在曚眬的月色下也显的比平常人更加白净好多,只是这份白净却隐隐似带了三分孱弱,再加之客人那消瘦身板,他真担忧自家的驴车会将他给颠坏了。

想到这儿,年青男人便按捺不住开了口,“这个弟兄,现在淮阳城收留了大批的流民,听闻这儿也算不上有多太平,你这急忙的赶来,可家人在这儿?大柱子我看你身子纤弱,倒像是书生,这日以继夜的赶路终归是对身体不好,你要是不焦急咱可以缓缓来。大柱子赶车的技术最好,肯定会把你送你要去的目的地。”

坐车中的男人听见这朴实关切的话,一直紧闭的眼缓缓张开,那一对如藏了皓月银海般的美丽眼,光是叫人瞧一眼,便要人深深沉迷当中。

“不错,我是有家人在这儿。”大柱子一听此话,立即发出声惊诧的呼声,“怨不得弟兄你一路催促的这样急,好,那大柱子我在赶紧点,争取叫你跟家人早点见面。”

便在驴车冲着淮阳城赶去的同时,一队人马已然叩响了紧闭的淮阳城大门。

大门护卫看到站城池下的人马,立即就认出身披玄色披风,头缀金黄金冠的独孤深,不敢怠慢,赶快打开城门。

当厚实的城门发出声响,给人从里边慢慢打开时,独孤深一马当先,如离弦的箭羽冲入城内。

在他急急赶回驿站,看到驿站中火光冲天,便知道果然是有事发生。

驿站的护卫看到殿下回来,赶快跑上来帮忙牵住马缰。

独孤深翻身下马,一边将手中的马鞭丢向身旁的护卫,一边冲着驿站中冲去。

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这时驿站中还是光火一片?”护卫不敢怠慢,赶快将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交待明白,在最终口气沉重道,”卑职只是负责在院外护卫,并没走入院中,可也听闻娘娘像是受了箭伤,已然被云侍卫寻来大夫诊治,可具体的伤势,卑职也

不明白。”

听见赵燕楚受了伤,独孤深连呼吸都跟着变粗起。

此刻此时,他可算是知道为何心里这么不安,果真,真是楚楚出事了。

真想不到,在他前脚才离开,后脚便有人闯入驿站中伤害了他的女人,那一些敢跟他作对的人,是真觉的他独孤深死了么?

想到这儿,独孤深就捏紧了拳头,因为忿怒此时连脑门的青筋都蹦起来,“伤害娘娘的凶手呢?可抓住了?”

护卫道,“已然被云侍卫抓住,听闻已然被带到了衙门大狱中严刑拷问。”

独孤深发出声冷呵,对护卫交待道,“抽时间告诉云巅,不用手下留情。”

“是,卑职这便将话回禀给云侍卫。”

独孤深走了驿站的小道,直奔后宅的寝房里来。

侍候在寝房周边的下人们全都想不到殿下会在这时赶回来,在看到独孤深出现的那一秒就如同寻到了主心骨,一直因为担忧而惴惴忐忑的脸色可算是好了好多。

独孤深连身上的披风都来不及解下,如一阵风般冲入了寝房。

此时的寝房里空气抑郁而沉闷,一缕股浓烈的药草味和血猩味经久不散,阿娇顶着一对哭的红肿的眼不停的用干净的手帕擦拭着赵燕楚冒着凉汗的脑门,而守赵燕楚身旁的还有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老人脸色肃整,不停的拿出银针试着从赵燕楚身上放出来的毒血,看着一条根银针都在碰触到毒血后变作青黑之色,老人的脸色就越发绷紧,而本来便抑郁的空气也在随着老人脸色的改变越发的沉重。

阿娇听到独孤深快步走入来的响动立即抬起脑袋,在看到如天神般突的出现的殿下,一直忍耐着的泪再度如决堤的洪水,倾泄出来。

“殿下,你可算是回来了,主子她……”

听见阿娇的哭声,房里守赵燕楚身旁的诸人这才觉察到有人进来,都纷纷行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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