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赵燕楚这样说,独孤深的心都快心痛的碎了。

将怀中的娇人儿恶狠狠的抱紧,许久以后,在她耳旁沉疼心痛道,“好,我不生气了。楚楚,抱歉,全都是孤王的错,没护好你。”听到独孤深向自己道歉,赵燕楚虽仍然是那一副软软柔绵的模样,可此时要是仔细观察不难看到,她此时的眼中正露出一丝计谋得逞的狡黠光彩。

赵燕楚舒适的依偎在独孤深的怀里,此时除了肩头痛疼以外并无其它不妥之所,只是为防止他再责怪自己,因此才一直装出难受脆弱的样子,惹的他心痛。

“你不是带人去淮阳城周边查探了么?为什么这样快便回来了?我还当是你起码也要耽搁上两三天呢。”听见赵燕楚这样说,独孤深虽讲不忍再责怨她,可终归还是按捺不住又念叨了她两句,“如不是知道你重伤中毒,孤王何至于这么急急忙忙,你啊,以前倒是没发觉,你这性情,还真是永远都不叫人省心。

”赵燕楚俏皮的吐了吐舌,伸出细长的胳膊慢慢地勾着他的脖子,用鼻头卖乖一样噌了噌他脖子处敏感的皮肤,“我又不是存心招惹那一些是非的,受伤中毒还不是我难受,我没有害人之心,可并不表示旁人不想害我啊。”

讲到这儿,赵燕楚突的一抬眼,眼晶亮的盯着独孤深,问,“你可查出到底是谁想要我的命?”

独孤深立即便想到了当初那名恶人对他讲的那番话,他要不要跟她说是独孤渐要对她不利?

可,要是他讲了,她会信么?

独孤深犹疑了下,决定先什么全都不说,瞧瞧她的反应。但见他垂睛望向因为身子孱弱而脸蛋白洁的她,痛惜的用好看的唇瓣碰了下她光洁的脑门,说:“那三名恶人都是训练有素的刺客,在被云巅抓住后都抵死不愿交待,孤王看留着他们也没有用,便要人给了他们个爽快。”

听见独孤深亲口讲出那三名恶人都陨了命,即使是已然经历过不少事的赵燕楚也按捺不住发出声轻叹。

“真想不到,到最终竟然会磋磨出这般一个结果,那我们岂非不知道是谁在之后使坏招害人了么?”

独孤深问赵燕楚,“你仔细想一下,可有疑心的人?”

赵燕楚捻起独孤深心口的一缕黑发,慢慢地缠在指腹缓缓的玩着,仔细想了一会后,道,“我这人历来粗枝大叶,即使是得罪了人也不肯定知道。况且,在京师中还有不少人看我不顺眼,我又哪儿知道是谁派刺客想要我的命?”

“听云巅说,恶人可以确切的叫出他的名,可见是对齐王府非常熟稔的人,你仔细想一下,依据这条线索,你可以想到谁?”

赵燕楚又努力的想了一圈,可她的脑容量着实是有限,即使是有独孤深的提醒,还是没想到是谁在之后策划了这所有。

最终,只可以求助般的望向独孤深,一眼的委曲,“我真的没想到嘛,独孤深,你历来比我聪明,你帮我想一下,可好?”

盯着怀里娇人,独孤深伸手慢慢地触碰到她细嫩精美的面颜。

此刻此时,他真想问她,莫非她便想不到极有可能会是独孤渐么?

只怕,听见他这般问她,她肯定会觉得他疯了吧。

到底,他们迄今还纠扰不清,到底,她还在之后暗暗的和他幽会……,她肯定不会信那个叫她这么顾惜的男人会在展眼之中又想要了她的命吧。

只是,独孤渐为什么要这样做?莫非是这当中,还有其它不为人知的别的理由?

想到这儿,独孤深就视线复杂的望向怀中的赵燕楚,分明心跟难受一样,可面上却挂着轻柔的笑意。

他宠溺着她,几近把自己这一生全部的轻柔都给她,“好,孤王帮你想一下,你身子还须要静养,别叫这一些事打搅到了你。”

赵燕楚满眼笑意的盯着独孤深,餍足的恩了声。

倚靠他的怀里就合上了一眼浅浅的咪起了神,而独孤深也就这样子抱她,看着从窗子外泻进来的温暖日光,闻着空气中飘浮的轻轻花香,好期盼时间真的便永远停驻在这一秒。

遗憾的是,他所希望的,全都是奢望。

赵燕楚并不知道此时独孤深心中翻腾的念头,舒适的倚靠他怀中的她,居然缓缓的又沉睡过去。

独孤深坐了一会后,云巅就捏着当心的脚步动作谨慎的推开屋门走进。

看到被殿下抱在怀里沉睡的娘娘,压小声音回禀道,“殿下,胡大人来了,他说他已然将殿下交待的事办妥,只待午时三刻,跟殿下会和。”

“孤王知道了。”

云巅才要退下,便又尝试性的开口,道,“殿下,京师那一边,可要有所动作?”

要知道,当初那名恶人交待幕后真凶时云巅也在场,因此,他当然知道是谁在派了这批刺客来。目前娘娘转危为安,以殿下的个性定不会轻饶了那幕后的人,因此云巅才会开口请示。

独孤深听到了云巅的话,却没立即给出答复,而是眼光沉沉的盯着依偎在他的怀中睡的沉沉的赵燕楚,许久以后,才幽幽的漂出来一句话。

“孤王觉的这里边还有其它原因,派京师中的人去查明白,晋王府是否真的派了刺客一路跟着咱来到了淮阳城。”

“是,卑职这就去办。”

盯着云巅走出去,独孤深深邃的视线却是分毫未从赵燕楚的面上移开。

他伸出有劲颀长的指头慢慢地形容着她绝色的眉目,思绪却是漂的非常远很远。

还记的当初他奉旨成婚,在获知自己要迎娶的娘娘是济阳成郡公赵一铎的女儿时,虽有一些拒绝,可并不反感。

只是,他想不到,自己未过门的妻子竟然恋慕着自己的大皇兄,更想不到,赵楚楚在嫁他以后,竟然还偷偷的和大皇兄来往。

当他知道这所有以后,并没想象中的忿怒,反倒是凉凉的呲笑。他一笑自己为什么这么眼瞎,竟然会把这么不堪的女人看成是阿莞的替身。二笑这女人居然这么愚笨,为一个并非很爱她的男人竟然牺牲至此。三笑大皇兄对帝位居然是这样执着,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连喜欢的女人全都能利用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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