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现在知道了他的心意,她当然也没再拂开的理由,只是慢慢地捏着衣角,声轻软说,“以后,不许再这般了。”
只需是可以哄的赵燕楚高兴,即使是叫独孤深去摘星星,只怕他全都会心甘情愿。
目前看美女难的体现出这么配合又顺从的样子,独孤深自是事事都会依着她,忙应着她的话,答了声,“好,孤王听你的。”
便在二人的讲话间,云巅的声音再度从外边传过,“王爷,娘娘,客店到了。”
赵燕楚由独孤深抚着从舆车中走出来,一脚一脚稳稳地踩在车凳上,身形曼妙柔美的从舆车上走下来。
早便侯在客店外边的客店老板与家奴趴伏着跪地下,虽未可以看见他们的脸,可依据他们此时的描述能判断出他们对独孤深这一行人的敬畏。
到底是平头百姓,寻常时间见着的最大的官就是镇中的保长,何时有幸可以见一见京中的贵人,况且还是龙子凤孙的皇子。
只需一想到接下来客店中将要迎来这般的人物,客店老板就激动的全身战抖,不停的在心中低声的嘱咐自己,务必要将贵人照料好,千莫不可以让贵人们觉的有一分的怠慢。
赵燕楚由独孤深牵手,才预备往客店中走去时,突的,耳侧听见一声清脆鸣叫。
独孤深见赵燕楚突的停下左顾右盼,还当是发生了啥事,忙凑上来低声问她,“怎么了?”
赵燕楚冲着周围张看着,“你可在方才听到了啥声音?蛮好听的那种声音?”
“声音?……”
独孤深顺着赵燕楚的眼光也冲着四周看了眼,说,“孤王什么也没有听到?楚楚你是不是身子仍然不好,出现幻听了?”
独孤深立即视线慌张的盯着赵燕楚。
赵燕楚瞟着面色紧张地独孤深,神情却有一些讷讷的,真是幻听么?
不是幻听。
那声音很明白,并且虽然是她第一回听见,可她却并不觉的有多陌生。
赵燕楚对独孤深柔软放松的笑着,说,“你不要多想,我身子已然好了好多,不会那样孱弱的,只是……”
赵燕楚又冲着四周看了眼,当她的视线落到跟在背后的影子上时,眼光忽的一顿。
跟着,面色间就浮升出一丝短时间的惶乱,可这抹惶乱也仅是在她的面上停驻了一瞬,非常快便被赵燕楚遮盖住。
她抬起脑袋对独孤深粲然一笑,一改先才的口气坚持,说:“兴许真是我听错了,好了,我有一些累了,咱还是先进去吧。”独孤深一听赵燕楚说累,立即就抚着她冲着客店中走去,还不时的回首嘱咐着阿娇,务必要把赵燕楚照料好。
出云带无两跟在队伍的后边,看到独孤深抚着赵燕楚走入了客店,快走两步,追上了走在前边的渊风。
压小声音,口气中带斥责,“你疯了不成?居然敢在众目昭彰之下与娘娘联系,莫非你真的希冀她的真实身份便这样子爆露出来?”
相对出云的紧张,渊风却是面色安静,轻轻的睨了他眼。
“这种利用鸟兽作出通知信号的声音,一般人压根听不见,安心吧,少主人是我额齐纳一族未来的惟一期盼,纵使我舍了命不要,也不会叫她出半分事。”
渊风按捺不住上下端详了一通出云,说,“想不到这多年中,你的成就还真不小,方才的那声音居然可以被你听到。”
出云按捺不住偷偷瞠了一眼渊风,心中腹诽着。这家族的人还真是百年来都改变不了孤傲的姿势,虽然他方才的话没错,那声音确实是一般人听不到的,可谁也不可以保证这儿会有天资异禀的人存在,万一方才的那声音被心怀不轨的人听到了,
那样齐王妃的地位身份,还有安静了这样多年的四国,只怕又要掀起一通猩风血雨。
出云没好气的答复着渊风的话,“和你们这般的人打交道了这样多年,我要是还跟当初那样没用,那岂非笑掉大牙。”
渊风慢慢的笑着,视线轻轻的瞄在出云身上。
“你方才向齐王妃通知什么?别怨我不提醒你,这些时间齐王昼夜保护在她身旁,即使是为她的幸福考虑,你也顶好少出现于她跟前。”
渊风立即就皱了一下眉头,望向出云,面色严肃,“她并不是齐王妃这样简单,她更加是额齐纳一族的人,是我们整个家族的希冀,是我们的族长。”
出云就怕渊风会讲出这般的话,。
“我知道她是你们族长,也知道这多年来你们等待她有多辛苦,可是,你也看到了,她如今有属于自己的亲人,你总不可以叫她在这样年龄就扛起了额齐纳一族的命途,这对她,也太残酷了。”
渊风听了出云的话,清明的眼中也闪烁过了丝犹豫。
脑中,不禁自主的浮升出几日前他在她跟前袒露自己身份时,她白洁的脸色和受惊的神情。
实际上,她的心中深处是有一些怕自己的地位身份的吧,到底,天资异禀对他们这般的人而言,并非幸运,而是灾难。看渊风缄默着,出云再度劝着开口,“我期盼你可以尊敬她的选择,只需她不乐意,你就不要强迫她。你寻了这样多年可算是寻到了她,总不会是期盼她这样快就碰见各种危险吧,以我之见,你只需守着她、
保护着她就好,剩下的,全都能交与时间和命途。要是命途要叫她担待起这所有,她也是避无可避。”
渊风视线诡怪的望向出云,“这一些话倒不像是你可以讲出来的,出云,貌似你还真对静妃的这儿子非常不错,怎吗?怕我将少主人带走,会苦他一世么?”
“讲到底,我也仅是族中派出来找寻少主人的一个普通族人罢了,最后真正要做决定的那人还是少主人,出云,你不必将我想象的太厉害,只需少主人不乐意,我也是无法勉强和她的。”
讲到这儿,渊风就望向了客店方向,又说,“正如你所讲,在少主人还没真正的作下决定之前,我也只可以守她身旁保护她的安全罢了。有我在,我是不会叫她出任什么事。”
“那你方才那样做是……”
出云猛然张大眼,面色中带了丝紧张望向渊风,“莫非是你觉察到了啥?是有危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