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年郎,谁家公子,竟然生的这么出色。

分明是男人,却好看的叫男人都看呆。

赵燕楚才不管那一些视线,眼光在人众中一扫,好快就寻到她要寻的影子。

站在那个人背后,扇子一拍那个人肩头,存心压低声,调皮说:“哥们,有火不?”

独孤深早就听见背后的谈论声,只是如今他没有工夫搭理这一些,有一些焦急的冲着通往祭台的宽道望去,不明白那女人就换件衣裳,怎到如今还没有出现?

直至背后传过熟稔的声音,他才转过身,只是当他看清跟前这身男人妆扮的人后,本带喜色的脸立即垮下。

“谁叫你穿成这般?”

赵燕楚才不怕他黑脸,盯着他:“不好看?”

“不是……”不是不好看,却是……

独孤深瞟着四周的人众,抓住赵燕楚手往回走:“去将这身衣裳换了。”

“不!”

赵燕楚挣开他手,端详着自己:“我觉的我这模样挺不错,我喜欢。”

独孤深牙都要气歪了,天呐,他竟然看到几个贵女在对他老婆暗送秋波?

“为什么不穿孤王为你备的骑装?”

赵燕楚盯着眼光幽深的独孤深,忽的有一些不大忍心将真相说出。

“女人骑装我任何时候都可以穿,只是这身妆扮却难,独孤深,你看你衣裳被改后穿我身上,是不是更好看一些?”讲完,赵燕楚还在他跟前转了圈。

独孤深有一些看呆,跟前的赵燕楚真是如朗月入怀。

雌雄莫辩,让人记忆更深,纵使是站在皇亲贵胄之间,也是鹤立鸡群。

独孤深素来寡淡隐忍,纵是心里喜欢,多数时候也不会说出。因此,即使他恨不得把她的美都遮盖起,可嘴巴上也讲不出赞美的话。

“我当是谁,原来这引的诸人围观的玉面儿郎,竟然会是我们家嫂子。”

不知从何处蹿出的独孤游凑近到赵燕楚跟前。

这死小子今天穿了件浅蓝骑装,精神奕奕,面上招牌的憨笑一点也没有变,围着赵燕楚转几圈,“还好嫂子是个女人,要真是男人,京师中的美女怕都要给嫂子抢走了。”

赵燕楚最爱闹独孤游,看这死小子打趣自己,扇子敲他头:“是呀,要是我是男人,第一个就抢你看中的美女。”

独孤游找独孤深为他撑腰:“哥,快管管你女人,她如今越发坏了。”

独孤深知道赵燕楚在闹小七,睨了一眼她面上明媚的笑意,脸色一板,对独孤游说:“孤王历来重色轻友,你确认要让我管?”

“哇,你们夫妇两个一块欺负我!”

“呵!这可是我老公,他敢不偏向我,今晚就让他睡地铺。”

说着,赵燕楚就存心在独孤游跟前秀恩爱,一把抱住独孤深腰。

此时,一直围观的人众可算搞明白这玉面公子是谁了,敢情儿是女扮男装的齐王妃呀。

一时中,全部人眼光都环绕在独孤深和赵燕楚身上,不是赞齐王玉树临风,就是赞齐王妃貌美惊人,自然,还夹挟了不少女孩碎掉的芳心。

独孤游盯着将赵燕楚抱在怀的哥哥,视线在哥哥身上闪了闪。

他打小跟在哥哥身旁,不敢说是哥哥腹中蛔虫,可多少也可以猜测出哥哥的喜恶。

数日前,哥哥在提起赵燕楚时还是副轻蔑态度,可是,短短时间过去,再看哥哥态度……

最显著的改变是,哥竟然准许赵燕楚碰他,并且,哥的样子好像还蛮享受。

天,莫非在他没来齐王府的这些时间,哥与赵燕楚发生了啥?

而在人众中,看见这一幕的和婉,脸色酱黑,她无法相信的看着身穿男装的赵燕楚,更无法相信齐王哥哥竟然抱着那个女人。

为什么?

这**不是该待在碧桐书院中不敢出来么?

“县主……”牡丹声音有些抖,因为她已然体会到和婉的怒。

听见牡丹声音,和婉立即转头,照着牡丹的脸狠狠一个耳刮子,“这就是你万无一失的计划?”

牡丹被和婉打的一个踉跄,泪都飙出来,却不敢哭:“是婢女做事不利,婢女肯定会尽力补过。”

“怎么补?”和婉冷笑,“好,本县主给你机会,可你要继续这样蠢,本县主便把你剁碎喂狼!”

牡丹被吓出一身凉汗,连抬眼看和婉的勇气都没有,只可以忍着脸痛迅速跟上和婉的步伐,心中偷骂着赵燕楚,同时也在咒着性子阴晴不定的和婉。

而和赵燕楚当然已经留意到人众中和婉的言行举止,看到和婉怨毒离开,心中已然有了新的打算。

看起来,那身骑装真可能跟和婉那个恶毒丫头有关系。

……

大膺帝亲参祭祀,随着角声吹起,祭祀慢慢拉开序幕。

赵燕楚被独孤深带着,站最前,大膺帝也换上骑装,手持火把,点起篝火,与祭台下的臣民共同欢呼。

赵燕楚还是第一回经历祭祀,整个人全都给氛围感染,面显激动。

独孤深不知在什么时候牵上她手,对上她的眼,对她道:“祭祀过后,猎赛便开始,你不擅骑射,坐在这儿观看即可,要是觉的无趣,也可叫人牵马,出去遛遛。孤王把云巅留给你,有事情直接找他。”

“你呢?去行猎么?”

独孤深历来冷厉的面上难的露出三分亢奋:“我大周马上得天下,皇子年少时就会被教授骑射,这次春猎,我自是要去。”

声音一顿,独孤深眼中的激动带了些柔情:“安心,孤王不会有事。”

他哪只眼看到她在担忧他?

不过,他既然误解了,赵燕楚也懒的解释,乃至还要让他误解的更深,“恩,嫔妾相信殿下是骁勇男子汉,定会夺得此次大会魁首。”

“你希望孤王得第一?”

赵燕楚柔情脉脉:“嫔妾希望如此,可殿下也要留心安全。”

独孤深一把攥紧赵燕楚手,体会着她手的嫩滑,两眼牢牢盯着她,说:“好!”

大膺帝在祭台上发表一通激昂的言词,而后,一声擂鼓,少年郎们纷纷上马,扎进了密林之间。

阿娇寻到赵燕楚,想抚她一块回凉棚,可此时,一粉红身形却突的拦在赵燕楚跟前。

“赵楚楚,你真是好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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