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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进来。”赵燕楚重复,望向四周慢慢有人将视线投来,压声对独孤游说:“你还不嫌丢脸么?将他带入府中擦了药,再从后门撵出去,不就完事?”

独孤游听了,往四周看了眼,果真,有不少异常的视线。

他和小九是男人,又是皇子,没人敢乱说。可嫂子不一样,如有人乱讲,后果不堪设想。

独孤游只可以控制住自己,拉起独孤沉的衣领像拎小鸡子一样往王府中拖。

独孤沉看终究能进齐王府,立即欢呼,也不管自己此时被独孤游拉着的样子有多囧,一对眼仍然直勾勾看着赵燕楚。

今天,他总算见到天仙真容了,怨不得连齐王那般的万年冰山都会化成水!

此时,一个隐蔽的身形从斜对边的山墙中离开,仓促往紫禁城方向而去。

……

翊坤宫。

朱娇美舒适的倚贵妃榻上任凭宫女为她捶腿。

京师气温要比甘泉山暖,临近傍晚依然有些小热,朱娇美最厌热,因此,早早便让宫女掌扇,闭眼享受着凉风。

剪星端梅子汤走过来,屏退侍候在侧的宫女,服侍着朱娇美饮了口。

盯着满脸憨懒之色的主儿,连剪星都心动三分。同时,未免又为主儿的命运叹气。

她家娘娘这么年青,虽说侍候天子乃最大光荣。可大膺帝已然年过半百,又虚胖肥肿,娘娘侍候这般的人着实委曲了。

这天下,也就齐王殿下能配得上娘娘。

当初娘娘还没入宫,以朱家贵女身份站齐王身边,不知多少人称赞他们是般配的一对。

遗憾的是,命运戏人,娘娘现在入宫为妃,而齐王身边又有了济阳女,这般,实在让人不甘心。

朱娇美嘤咛了声,抬起长睫望向半跪她跟前的剪星,问:“外边人递消息回来了?”

剪星赶快从怀里摸出信笺递至朱娇美手中,说:“是有消息,老爷派出去查齐王府的人汇报,说是在齐王府门前,看到才从封地归来的越王殿下。”

朱娇美美丽的眼中带讶异,“越王?独孤沉?他何时回的?”

“和咱前后脚进的京师。”剪星慢慢地替朱娇美捶腿。

朱娇美的眼危险的咪起:“越王回来,不是先入宫,却先往齐王府,什么意思?”

剪星据实禀告:“婢女听闻越王在入宫路上,遇到齐王妃的车和护送齐王妃回府的吴王,这才停下,只是谈着谈着就谈到了齐王府,当中缘由,婢女也不知道。”

朱娇美听见这,却笑了。

“本妃知道为什么。”

剪星立刻抬起脑袋,望向朱娇美。

朱娇美的眼中闪烁光亮,说:“这越王一不通书,二不尚武,跟废物没什么不同。可是在京师中,他风头却最大,原因就是他特别好色。当初圣上赐他封地把他遣送出京,人都以为是圣上给他历练,实则是因他在夜宴中调戏了一个新进宫的常在,帝皇震怒,把那位常在赐死,然后把越王送出了京师。”

剪星还是第一回听见这事,立即心悸肉跳:“想不到越王竟然连嫔妃都敢碰。”

朱娇美笑笑:“这种好色的人,哪有什么伦常?剪星,你且冷眼看着,赵楚楚要倒霉了。”

“娘娘此话何意?”

朱娇美掩嘴轻笑:“你忘了,齐王妃可是大美女,这么一个娇人,独孤沉怎会拒绝得了。”

剪星脑海中立即浮出赵燕楚那绝色出尘的面颜。

还真别说,她家娘娘真是聪明到无以复加。

“剪星,七天后本妃做寿,齐王妃可答应来?”

剪星回说:“济阳女亲口应下,必会在七天后亲到场祝贺娘娘寿辰。”

朱娇美笑晏晏,“既然应下了,本妃就要好好招待她。”

依据对娘娘的了解,剪星立即就明白朱娇美话中意思,露出奸笑:“娘娘想怎样招待济阳女?要婢女安排叫她在生日宴上出丑么?”

“那种小花招,配不上身份高贵的齐王妃。”朱娇美缓缓攥拳,说,“越王离开京师二年,虽说在封地那边过的也不错,可到底比不上京师。现在他难的回来一次,本妃当然要表示一下。”

……

齐王府。

被佣人搀抚进王府的独孤沉直接被带到抱厦厅,看这架势,叫他瞟瞟后宅的机会都没有。

独孤沉匍匐软榻上,看着命让人请府里大夫的独孤游,调笑:“哥,咱好赖也有二年没有见,才一见面你就将我从马背后踢下,要是给父上知道,定会怪你。”

独孤游才不怕,警告说:“要不是你作了不应该做的事,我会踢你么?想告状尽管去,只是别怨我没提醒,最终还不知父上要惩罚谁呢。”

想到自己两年前做过的那件事,独孤沉还是忍下了。

可他这人历来色胆极大,即使匍匐在软榻上也不安分,仰起脖颈往外看,像是只需这般,就可以看见美女一般。

独孤游厌弃他这样子,转头挡门口,怒视他。

“独孤沉,你寻常为非作歹我不管你,可你不要忘了,她是齐王妃,是咱们的亲嫂子,你要敢打她主意儿,哥定会亲自杀了你。”

独孤沉盯着独孤游那一副狠样,吓的一缩脖:“你不要动不动就提齐王,我不是还没有干什么嘛。”

“你没干什么?刚才在门口那是什么?独孤沉,即使为你自己好,你那一些邪念,也该掐断了,否则,以后有你难受。”

独孤沉就怪了,这家伙为什么这样生气?关他什么事?

想了想,独孤沉霍然开朗,眼睛冒绿光:“哥,其实你心中也是喜欢着嫂子的,对不对?”

“混账,你再乱说,孤王扯烂你的嘴。”

说着,独孤游扬手就作出要揍人的动作。

独孤沉赶快服软,唉哟唉哟直叫说:“没有就没有,你干什么这样激动,不知道的还一位被我说中了呢。”

“独孤沉,你寻常荒唐也就算了,你不要忘了,她是咱的嫂子!”独孤游实在快要被这货气死。

相对独孤游的气忿,独孤沉却面色悻悻,一甩袖子,无所谓说:“知道了,我不乱说行了吧。”讲完,又睨了一眼脸色赤红的独孤游,“我就想不到,济阳赵家竟然生出一名这么倾国倾城的女儿,早知世间有这般美女,我……她要是有个姐姐妹妹什么的,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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