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深,问你个事,往年朱宸妃生辰时,圣上会准许她请好友入宫么?”

独孤深正满意的抱着佳人,突的听到赵燕楚问起朱娇美,本能的,笑意消散。

“好好的,提她干什么?”

看独孤深连指头都慢慢攥起,赵燕楚托起他手,搓捏他的指腹,说:“我今日收到朱宸妃的帖子,邀我入宫贺寿。”

“不能去!”

独孤深立即拒绝:“你要不好意是,孤王替你拒绝。”

知道独孤深不喜朱娇美,可想不到这不喜竟然会到这种程度,好像连听见她的名全都那样厌恶。

慢慢的,赵燕楚开始好奇独孤深为什么会这样讨厌朱娇美,莫非真是她曾出卖过他那个好友这样简单?

“我知道你不乐意我跟朱娇美多有交集。可是,这事不是我想躲就可以躲开的,这次拒了,下次她还会有别的理由……”

“如果有下次,就继续拒绝!孤王绝不准她有接近你的机会。”

这还是赵燕楚第一回看到独孤深这么疾言戾色。

他和朱娇美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叫他这样失态?

心里想了想,赵燕楚捧起独孤深脸,看着他幽深的眼睛,“独孤深,你虽然是皇子,可也领兵打过仗,我现在问你,当敌人对你叫阵时,你是会躲藏起,还是勇敢上阵?”

独孤深知道赵燕楚要讲什么,立刻阻挡她:“楚楚,打仗跟这些不一样。”

“不一样?”赵燕楚问独孤深:“明知朱娇美来意不善,我却因害怕而不见,这跟当逃兵又有什么区别?独孤深,我出自济阳赵家,成郡公府的人不当逃兵……况且,我是你齐王的妻子,我的一言一行都是你齐王的面子。”

独孤深听着赵燕楚的这话,就如同看到了个无所畏惧的女王,桀骜,霸道。

独孤深揽紧她的腰,恨不得把她搓进骨血中。

每当她表现出潇洒、倔犟时,他都觉的自己对她的喜欢又加深了三分。

赵燕楚盯着瞟着自己发呆的独孤深,亲密的用自己鼻头噌了一下他的鼻子,“怎么了?不认得我了?”

“似乎有一些不认得。”独孤深呢喃出声,把人抱紧:“楚楚,告诉孤王,如今的你。才是真正的你。对不对?”

赵燕楚被他这无来由的话惊的一呆,可好快就反应过,盯着他:“如今的我,在殿下眼中是什么模样?”

独孤深说:“反正,跟以前,完全不一样。”

“那殿下是喜欢如今的楚楚,还是先前的楚楚?”赵燕楚笑得像一只小狐狸。

独孤深痴痴的盯着赵燕楚,“孤王喜欢楚楚,更喜欢如今的楚楚,楚楚……快要了孤王的命了。”

讲完这话,独孤深就把头扎进她怀里。

赵燕楚轻吻独孤深脑门,看着男人因为情动而濛濛的眼,说:“郎君,敌人叫阵,应战否?”

独孤深看着跃跃欲试的赵燕楚,朗声回:“当然要战。并且,必须必胜。因为,孤王自打仗以来,从没有过败仗,作为孤王的妻子,也要与孤王齐平才行。”

赵燕楚立即从独孤深膝上跳下,两手并拳行礼,“遵将军王令旨。”

看着这么活泼的赵燕楚,独孤深实在爱她入骨。

一把把她再一回搂入怀,嘱咐着。“你把话讲到这份儿上,孤王要不答应,岂非是在忌讳区区一个宫妇?楚楚,孤王知道你聪明,可孤王还是要提醒你,朱娇美城府极深,连孤王都觉的棘手,你跟她接触,定要当心。”

赵燕楚知道独孤深答应自己去朱娇美的寿辰已极不易,因此,听他一再嘱咐,她也不会觉的罗嗦。

“安心,即使为了你,我也不会遭了她的暗算。”

……

赵燕楚要人偷偷打听了朱娇美的喜恶,照她爱好备了份并不贵重却非常罕见的礼。

阿娇盯着龙眼大的天池东珠,着实有些舍不的,“主儿,这珠子虽不贵,可也极难得,咱王府里无非几十枚,你一送就送一大半,要是送好人也就算了,独独是送那人,婢女觉的不值当。”

看着阿娇,赵燕楚却心情甚好,“娇啊,别小气,这点东西,对咱们塞牙缝一样。”

在行宫里时,独孤深曾说回来后就将府中各处钥匙交她掌管,本当这货随便一说,却想不到,才回第二天,管事就把钥匙全部交上来了。

赵燕楚随意一翻账册,险些惊掉下颌。

她得出来的结论时,独孤深还当什么皇子,上什么战场,大膺帝就该放他出去经商,她敢保证,不出几年,独孤深肯定会把大周朝的国库塞地满满的。

因此,现在看阿娇这小气的样子,赵燕楚觉得很好笑。

一盒天池东珠算什么?老娘男人有的是钱,把这珠子磨成粉喂金鱼也不会心疼半分。

……

几天时间又过,夏天来临时,赵燕楚自穿越以来,第一回独自出门,乘着王妃御车,直往紫禁城而去。

独孤深因担忧她,一下朝就径直骑马回来陪她。

看某男紧张兮兮跟在背后的样子,赵燕楚真心觉的他就是个粘人的小孩。

“我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看你慌张的样子,不知道的还当我多废物,时刻都须郎君陪。”

独孤深却不理会她的调侃,只说:“孤王送你入宫,到宫里你小坐须臾便回,知道么?”

独孤深恨不得把她揣口袋中。

赵燕楚看了他眼,点头算答应,因此才会出现男人骑马跟马车后的状况。

齐王府距紫禁城不远,两支香工夫也就到了。待赵燕楚被阿娇抚着下车,独孤深也从马上跃下。

“羽林军统领肖宁是孤王的下属,你进宫,要是有不便,直接找他,明白么?”

赵燕楚感动于独孤深的体贴,顺从点头,“知道了。独孤深,我忽的发现你极有叨叨的潜质。”

见这妞到如今还打趣,独孤深弹了一下她脑门:“没良心的女人,还敢嫌恶王?”

赵燕楚赶快抱上独孤深手臂,撒娇:“楚楚才不敢嫌郎君,楚楚最爱郎君这模样。郎君不生楚楚的气,行不行?”

男人一瞧她娇憨的笑,就什么性子全都没了。

“真拿你没法。”说着,独孤深望向阿娇:“进宫后仔细照料娘娘,娘娘要是有闪失,孤王不会饶你们,知道么?”

好容易在御门口听独孤深唠叨完,赵燕楚可算进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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