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杀机腾腾的独孤深,独孤沉哪敢叫痛,不断点头:“哥,饶我一命吧!”
“知错就好,以后,你不管如何逍遥放荡,哥不管,可!”独孤深声音猛然变冷:“以后见到齐王府的人,躲开为好,明白?”
“明白,明白!”独孤沉面带惊悚,目送独孤深离开。
直至独孤深背影消失在天牢,独孤沉才从新活过来一般。整个人瘫下。
同时,他暗暗下了决心,定要查出到底是谁在利用他,等他查到那人,一定将那人碎尸万段。
……
独孤深走出天牢,早候在外边的肖宁走上。
“方才孤王在天牢中问越王的话,你听见了?”
肖宁立即回:“听见了。”
“去查,越王府里,定有朱娇美收买的内线,查出后,传交与越王,把越王的焦点引到翊坤宫。”
“殿下是说,让越王对付朱宸妃?”
独孤深声音冷沉:“那女人最擅借刀杀人,这次她伤害楚楚,用的便是这招。如今孤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卑职这就去办。”
“慢着。”
独孤深叫住肖宁,“还没寻到阿娇么?”
肖宁面显懊丧,说:“卑职无能,几近将紫禁城翻遍都没有寻到,只是请殿下安心,卑职偷偷打捞了宫中的几处芙蓉池和水井,都没有阿娇小姐的尸骸。卑职断定,阿娇还活着。”
“找,别光在有人的宫殿中找,紫禁城之间,没人住的废殿,去看看。”
肖宁还真想不到,钦佩的望向独孤深,说:“卑职定全力以赴。”
……
此时,紫禁城北角的一处废殿,阿娇从昏厥间再一回醒来,张开眼,看着可怕的环境,瑟索着肩头,泪,从眼圈中掉下。
“主儿,你在哪?快来救婢女。”
阿娇小声呼叫着赵燕楚。
可,才动弹下,就听到一声尖利从背后传过。
老鼠,一只巨大的老鼠!
阿娇吓的失魂。
便在这时,一道陌生的男音从外边传来:“趴下!”
随着男声传过,一个飞亮的金属片冲着那耗子削去。
阿娇只觉面上一热,某种带着恶臭的鲜血味道扑来。
待她低头一瞧,那耗子早就被飞来的暗器削掉了头,老鼠头却是掉在她心口上。
阿娇大声尖叫,眼一翻,彻底昏厥。
……
待阿娇再一回醒来,还处在那大受刺激的一幕中,惊叫不止。
赵燕楚看到这幕,想去抱住阿娇,却被独孤深拉住:“先不要过去,她如今情绪不稳,会伤到你的。”
讲完,独孤深便走去,对阿娇点了几处穴。
果真,须臾,小丫头缓缓沉静下来,一对含泪的眼睛四面张望。
对赵燕楚而言,阿娇不只是个丫环这么简单,她怎会无动于衷?
赵燕楚不顾独孤深的阻挡走到阿娇床边,抓紧她手,连连哄着:“阿娇,不要怕,我在,不要怕。”
听见熟稔的声音,阿娇终究转动视线,当看明白真是她家主子时,泪,滚滚下落。
“主儿!”阿娇立即扑倒在赵燕楚怀里。
赵燕楚抱紧阿娇,不停道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叫你受了大罪。”
体会到赵燕楚身上的温暖,阿娇飞散的魂才从新拼凑起来。
对赵燕楚摇头,说:“不怪主子,是婢女无能,没及时救主子不说,还被人抓住。”
讲到这,阿娇就端详着赵燕楚,焦急追问:“主儿还有大碍?太医看过?主子脸色好像不大好?”
赵燕楚还真无颜面对阿娇。
是呀,她身子不适,确凿的说,是双腿间有点不适。
赵燕楚悻悻笑了声,“我蛮好,脸色看起来白,是因粉擦多了。”
阿娇被逗笑,擦掉眼泪拉紧赵燕楚手,又叨叨起来:“主儿真是,一刻都不叫婢女安心,连粉都擦多,以后,还要婢女多多照料主儿才是。”
“是呀,我离开阿娇可便活不了了。你赶紧把身子养好,这般才能照料我,至于那一些坏人,交给我,来替你出气!”
阿娇使劲点头说:“婢女都听主子的。”
……
盯着赵燕楚和阿娇主仆情深的样子,独孤深含笑走出。
“告诉肖宁,事办的不错,孤王满意。”独孤深对跟在身旁的云巅说。
云巅垂睛,想到肖宁叫他转达的话,立即汇报给独孤深:“殿下,肖侍卫叫属下问你,宫里可还安排了其它暗桩?”
独孤深并不焦急答,而是轻轻扬眉,望向云巅,示意他继续说。
“肖侍卫说,他们是在永寿宫里寻到的阿娇。”
独孤深立即拧眉:“永寿宫,就是多年前曾发生大火的永寿宫么?”
“不错,听闻已然是20年前的事了。20年前,宫里曾暴发鼠疫,听闻有不少宫婢都被耗子咬伤。紧随,就有人汇报皇上,永寿宫周边发觉巨鼠,那一些鼠,不但不害怕人,乃至还具有攻击性。最终皇上震怒,下令烧了永寿宫,才把巨鼠铲平。”
“既然如此,为什么又在今天提起这事?”
云巅说:“肖侍卫说,寻到阿娇时,阿娇是昏厥的,但在她身子边上,有只巨鼠的尸首。”
“肖宁是说,巨鼠并没完全死绝?”
“不止。”云巅深呼一口气,说:“他们检查过那只鼠,是被人用锐器直接削掉头。因此肖侍卫想让卑职问殿下,是否安排了另外一拔人在宫里找阿娇,宫中除了他,还有其它齐王府的眼线?”
独孤深非常确定的摇头,答复:“不,孤王并没安排。”
“那到底是谁救了阿娇?”云巅也按捺不住开始嘟囔起来。
独孤深仔细思索回忆着这两天发生的事。
楚楚受邀入宫,遭到毒手,楚楚派阿娇求助,阿娇并没寻到肖宁反倒给人捆起,可肖宁却拿着楚楚遇险的消息找到他,跟着,就发生了阿娇被救的事。
是的,貌似这纷乱的迷雾中,还隐藏着一条所有人都未曾察觉的势力。
宫里有人暗中观察,且在楚楚和阿娇都出事时,出手相助。
独孤深踱走几步,对云巅说:“你去找肖宁,和他说,即使用尽全身解数,也要找出真相。”
“卑职这就去办。可是殿下,宫里巨鼠的事,是不是该汇报给圣上?”
独孤深却另有打算:“关于鼠疫之事孤王的确有所耳闻,可孤王听见的,是人祸,而非天灾。当初,这事草草了结,人都以为耗子死绝了。可想不到,20年后这耗子又冒出。云巅,你不觉的很可疑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