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如今身骨怯弱,必需细养身子,才有精力寻到回到现代的门道。

独孤游盯着离开身影,一时发愣,待他反应过,突的开口,又问:“嫂子,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你如果要我卖身,我也要卖身吗?”

赵燕楚听见险些崴了脚,回首瞠了一眼小毛孩,径直丢给他一句话:“那就去卖!”

……

齐王府书房中。

茶香袅袅,糅合书香,沁人心肺。

独孤深书房位于正北,略微距离花苑远,也恰是这样,却是显的分外静谧。

门前凤凰树茂盛枝叶层层铺开,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声。

作为当朝最红的王爷,独孤深书房中摆设却显的简单,三面墙中,唯有一些杂书。其中最醒目的,是一把摆放在剑架上的宝刀。

男人,一身锦裳华服遮住浪齿虎牙,危险,又迷惑着不谙世事的妄人想要接近。

独孤游进来时,正好看到他哥浅尝品茗,好像先才因赵燕楚一句‘郎君’险些拌倒的那人不是他一样。

想到这儿,独孤游就按捺不住偷笑。

独孤深不必回首就猜到此时独孤游的神情,按下那股诡异感,放下捏在指腹的杯子。

“昨日孤王接到威猛元帅信笺,上边写最近南疆蛮人频动,小七,你常年跟在我身旁,最是艳羡我可以纵横沙场,怎样?有没兴趣到南疆逛逛?”

独孤游本笑地咯咯唧唧,突的听到哥此话,瞬间蔫了,苦呵呵凑到独孤深跟前,求:“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讥笑你了。”

独孤深轻轻的睨着幼弟:“叫你去办件事情都办不好,有什么用。”

“那还不是哥自己露了马脚。”独孤游撩起衣摆坐独孤深对边:“也不知嫂子哪儿来的神通,以前像呆子一样,想不到受伤后竟然这么聪明,破我伪装也就算了,竟然还猜测出哥的藏身地。”

口气一顿,独孤游满脸的研究:“哥,你确认你藏好了?没被嫂子发觉?”

这也恰是独孤深疑心的地方,赵楚楚出梅花院后他就一路跟着,随即小心藏到景观山之间。他自问以他能耐想藏匿自己,纵使是父上的御林军来了都不一定寻到,况且是个弱女人?

可要不是他不经心露马脚让赵楚楚觉察,又该如何解释发生的所有?

独孤游把难题丢给独孤深,自己一身轻松随意抓了把点心吃。

“嫂子头也不回便知哥的藏身地,如同后脑长了眼。”

独孤深指腹一紧,严肃的盯着独孤游:“小七,你把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什么?说嫂子长了神通眼,不必回首就猜测出哥躲在何处?”独孤游笑地没心没肺:“这话哥也信?要是真这个样子,嫂子岂非成妖怪?”

她自不是妖怪,却有可能是某神秘家族的嫡传后人。

本当都是人们顺口杜撰的,可想不到有一些东西居然可能是真的。

赵楚楚呀赵楚楚,你可真是叫我意外。

……

阿娇一路抚赵燕楚冲梅花院方向走,小女孩心中是个藏不住事情的,脑筋中想什么全都表现在脸面上。

赵燕楚心情变好不少,看了一眼阿娇,笑了。

“有什么话就说,苦大仇深的,不知道的还当本宫欺负你了呢!”

阿娇立即跑到她跟前结实跪地下:“小姐,婢女愚笨,居然将吴王当作好人,险些误了小姐,要不是小姐独具慧眼,只怕婢女还要被蒙蔽。婢女知错,小姐惩罚婢女吧。”

赵燕楚一瞧这小丫头竟然跪地认错,立即就感到心痛,忙将阿娇搀抚起,“最烦你们古人动不动就下跪……你真做错什么么?”

阿娇泪眼汪汪:“小姐,我……”

“好啦,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么?”赵燕楚含笑盯着阿娇:“独孤游那小毛孩一瞧就满肚子坏水,仗着长的可爱无敌就四处招摇撞骗,被他骗了也属正常。”

“那小姐是如何知道吴王的真实嘴脸的呢?”

赵燕楚一噎,视线有一些躲闪,她总不可以讲实话,告诉阿娇她有天眼吧?

赵燕楚悻悻的笑笑,一拍阿娇手臂:“你细想,独孤游即使再得独孤深喜欢,他也是男人,便这样子随意出入齐王府内院,接触女眷,你不觉的非常突兀么?惟一的解释,独孤游这样做,是独孤深默认的。”

阿娇性情天真,立即就信了赵燕楚的话,恍然觉悟:“还是小姐聪明啊,吴王真不是个好玩意儿,亏婢女以前对他那样好,想不到敢这般坑小姐。婢女以后见他,要好好收拾他!”

说着阿娇便开始掳衣,要出去和人干架的样子。

赵燕楚倒不意外阿娇有这般反应,到底是成郡公府出来的人,个性洒脱,喜善好恶都在脸上。

“不过,小姐,我们这次得罪了和婉县主,该怎么办?”

阿娇又开始忧心:“那和婉县主可不好惹,以前我们屡次吃亏!”

经阿娇提醒,赵燕楚才想起还有个和婉正在对她虎视眈眈。

“和婉纵使出身定安公府,获封县主,可本宫出身也不差,她凭什么就可以站我的脑袋上?”

“小姐,你不记的了么?和婉虽说只是县主,可打小却给抱到皇贵妃宫里养大,吃穿用戴堪比皇上亲生的公主。”

“噢?她在宫里长大?”

“具体婢女也不知,只知和婉的亲母与当朝皇贵妃是金兰交,当初和婉县主的亲母难产,吃大苦才诞下婴儿,遗憾的是,后来还是血崩去世了。皇贵妃怜惜县主没有娘亲可怜,就求圣上赐县主封号,又将她抱进宫里扶养到五岁,跟皇子皇女们一块长大。皇后早就去世,宫里现在以皇贵妃为尊,皇贵妃摄六宫事,位同副后,也恰是有皇贵妃撑腰,和婉县主个性猖狂,人虽不喜她,可碍于皇贵妃和定安公脸面,就又对她忍让几分。”

赵燕楚可算明白:“怪不得她可以与独孤深和独孤游这么亲密,乃至直接称谓他们哥。”

“可不是,她经常以此粘粘自喜!”阿娇露出鄙视。

“皇贵妃叫她打小长在宫里,那是看她亲母的脸面,可怜她而已,她倒好,不理解皇贵妃的苦心还到处夸耀,早晚会惹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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