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搂着华君泽的脖子,趁机撒娇说:“旁的女人用火辣辣的眼神看你的时候,我心里也是这样吃醋的。咱们不能把旁人的眼睛都蒙上,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们,她们看也是白看,光看吃不着,这样想,我才好受些。”

华君泽在荷香纤细的腰间揉了一把说:“对,他们光看吃不着,气死他们,我的小娘子只能由我来吃。”

荷香:“……”

过了两日,温泉山庄突然来了一个人,说是要找若烟姑娘。

门房的小厮们一头雾水,没听说过山庄里有什么若烟姑娘啊!

前段时间,山庄里倒是来了个白莲姑娘,但没多久就被人薅走了。

可那来人言之凿凿地说,若烟姑娘就住在山庄里,他说有急事要找若烟姑娘。小厮看他急得都掉眼泪了,心一软,只得答应替他通报一声,好让那人死心。

荷香听说有人要找若烟姑娘,先愣了一愣,随即就想了起来。

宫变刚过之时,严嘉誉为了减少不确定因素,控制人员流动,华君泽死活开不出来路引。华君泽只好男扮女装扮,化名若烟姑娘,假装是琼芳表弟的小妾,才进了京城,救出了严嘉良和言心。

今日来的是琼芳的人?还是华君泽假扮若烟姑娘的事败露,有人故意使诈?

荷香怀着一腔心事来到山庄门口,看到了来人,回忆起他是琼芳的表弟。那日荷香送华君泽上京,在官道旁晃到过他一眼。

琼芳的表弟看起来非常焦灼,荷香不动声色地将他带到会客厅,屏退周围的人,才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琼芳的表弟哭道:“若烟姑娘呢?我今日来,是想求她想想办法,救救琼芳姐吧!”

荷香心里一咯噔,忙问:“琼芳她怎么了?”

琼芳的表弟擦擦眼泪说:“吉日格拉带来的五千人马在安邑城外三十里处扎营,我们打探到消息,说吉日格拉也宿在营帐之中。昨日,琼芳姐带着我们几百个兄弟便摸了过去,想生擒吉日格拉。”

荷香吃惊地问:“我听说吉日格拉带的人马几乎被屠尽了,是你们干的?”

琼芳的表弟点点头:“可惜,没有能够抓住吉日格拉,琼芳姐骑马追吉日格拉的时候,被埋伏的人用暗箭射中,之后便坠马被吉日格拉的人给抓住了。”

荷香大惊失色,站起来问:“如今琼芳在哪里?”

琼芳的表弟哭诉道:“吉日格拉将琼芳姐关到了县衙的大牢,还亲自派人在那里盯着。吉日格拉说,后天午时,要将琼芳姐斩首示众,还说……还说要将琼芳姐的尸首挂在城门上示众。”

荷香用手撑着桌子,捂着心口深呼吸了几下,才没有晕倒。

荷香一扭头,看见眼睛都哭肿了的琼芳表弟,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琼芳的表弟紧张地问:“真名字吗?”

荷香:“……你随意。”

琼芳的表弟表情放松了些:“那还是说假名字吧,我叫沈修远。”

荷香愣了愣,说:“好吧,罢了,反正就是一个名字,那就沈修远吧。沈修远,咱们就是去县衙劫狱,也一定要救琼芳,你先稍安勿躁。问题是,咱们首先得确定琼芳是不是在县衙的大牢里,省得咱们全被人当成鱼给网了。”

沈修远点点头说:“你所说很有道理。但是,你能告诉我若烟姑娘在哪里吗?”

荷香说:“他出去办事了,我给你开个客房你先歇着等等他吧。”

沈修远昨夜跟着琼芳杀敌,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没有合过眼。尽管一夜未眠,荷香给他开好客房以后,他还是红着眼睛说:“我担心琼芳姐,睡不着。”

荷香让人找大夫开了安神助眠的方子,将药煎好给沈修远喝了。荷香威胁说:“晚点咱们要去救人,你若不养好精神,救人时便不带你去了。”

听了这话,沈修远才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养神,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这两日华君泽一直都在外面忙碌,等到下午,华君泽才回到山庄。

荷香将事情给华君泽讲,华君泽点头说:“此事我已经听说了,我也已经确认过,琼芳确实在县衙的大牢里。”

荷香心急如焚,问道:“能不能通过谷县令想想什么办法?”

华君泽叹了口气说:“谷县令上次卖我一个人情,是因为他觉得我们本就没什么毛病,没本儿的人情谁不会送?可如今,沾着琼芳这事儿可是要掉脑袋的,他未必有胆魄拿身家性命来搏。”

荷香着急地踱来踱去,问华君泽:“那你可有什么法子?”

华君泽微微一笑,神情坚定地说:“那就给他信心,让他有胆子跟着我们搏。何止一个谷县令,如今观望的人居多,要想把他们拉上贼船,就得让他们看到咱们的实力。”

说完,华君泽说有些累,想放松一下,就带着几个人去玩密室逃脱了。

华君泽刚走没多大一会儿,沈修远就醒了,过来找若烟姑娘。

荷香想着,此时没有必要再紧裹着若烟姑娘这个马甲不放了,就对沈修远说:“沈修远啊,其实若烟姑娘是男扮女装,你应该已经看出来了吧?”

沈修远:“???!!!”

荷香:“……”

看到沈修远震惊失落的样子,荷香正想劝慰他一下,沈修远就睁大眼睛,捂着胸口说:“你说什么?若烟姑娘她是……她是个男人?!”

荷香心有不忍,但还是缓缓点了点头。

沈修远后退两步,难以置信地摇着头,如同琼瑶剧男主上身一般咆哮道:“不!我不信!不可能!我十八年来,唯一爱过的人居然是个男的?!”

荷香皱眉问沈修远:“你不是有妻有妾?”

沈修远摇头说:“我没有,我以为遇见若烟姑娘这样美貌、智慧与胆识共存的女子,是月老终于想起给我牵红线了,没想到,终究还是错付了啊。”

荷香无奈,上前抓住沈修远的肩膀摇晃着,在他耳边低吼道:“如今当务之急是什么?是什么?你还在这里儿女情长,你对得起琼芳吗?啊?!再说,若烟姑娘他是我相公,我相公!女人跟我抢男人也就罢了,你就不要跟我抢男人,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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