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日格拉愣了愣,威胁道:“你抓了我,岂不怕我北元那三十万大军?我父汗若是知道了,一怒之下,必然踏平你们大顺!”
华君泽冷冷地看了吉日格拉一眼说:“你放心,你的三十万大军,我会让人给他们收尸的。你父汗嘛,我会将他带来,让他与你团聚。”
吉日格拉气得破口大骂,沈战和董林跳起来狠狠地跺了他几脚。吉日格拉连连惨叫,沈战听得实在烦躁,就让人拿破布将吉日格拉的嘴给塞上了。
吉日格拉的另外几个随从也早已被捆得像快上锅的螃蟹一般。
华君泽让人将吉日格拉和他的随从们关押到稳妥的地方。
华君泽走出关押吉日格拉等人的小院,山庄里的人发现,往日温文尔雅的华君泽,今日身上突然有了一种凌厉的杀气。
甲丁过来,悄悄告诉华君泽,谷县令携夫人应邀来到了山庄。
华君泽笑一笑说:“很好,将他请到中院的会客厅,让灶房重新上些好酒好菜,我要与他饮酒畅谈,哈哈。”
甲丁听完,匆匆去了,甲丁如今是明白了,这好酒好菜就相当于钓鱼时的鱼饵一样,而华君泽就是很有天分的垂钓者。
会客厅内,华君泽站起身,爽朗地笑着迎接谷县令:“哈哈,兄台赏脸光临,令我们山庄蓬荜生辉啊!”
谷县令嘿嘿笑着拱手道:“贤弟客气了,下官不过是据实向皇上递了一个折子而已,区区小事,不值什么。”
华君泽请谷县令坐下,面带感激地说:“谷县令是实诚人,说实话,这件事连累了谷大人,我实在过意不去啊!”
谷县令茫然地说:“连累?没有吧?这两日我见了驸马爷,驸马爷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啊。”
华君泽知道吉日格拉没有怪罪谷县令,因为皇帝严嘉誉对他言听计从,吉日格拉根本不在意底下的臣子奏折上写的这些不疼不痒的事。
就好像我们走路时,从来不会注意到地上的蚂蚁伸出腿来了,因为它伸一百次腿也不可能绊倒你。
华君泽看了看四周,神秘兮兮地低声说:“凡是大人物,都喜怒不形于色,他正在用你,自然不会发作。听说,因为咱俩上的折子,皇上与驸马爷起了争执,驸马爷可不就把咱俩给恨上了吗?”
谷县令喝了一杯酒,笑着摇摇头说:“你就唬我吧。”
华君泽叹口气说:“谷兄不信就算了,反正我提醒过你了。你想想,那么多地方,驸马都不去,为什么独独来了咱们安邑?按理说,吉日格拉要去也得去豫阳府吧?”
谷县令捏着酒杯,陷入了沉思。
谷县令迟疑着问:“那以华大人之意,咱们如今该如何行事?”
华君泽笑了笑说:“走,我带谷县令去见一个人吧!”
谷县令站了起来,迷茫地问道:“何人?对了,我听说今日驸马来了你们山庄?”
华君泽语重心长地说:“是啊,咱们把驸马招待好,把他解决了,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吗?”
华君泽说话时,突出了“招待”这两个字。
谷县令略一愣神,随即就自以为想明白了,他指了指华君泽,嘿嘿嘿地笑着:“你们山庄果然有些东西。”
谷县令笑着笑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挤眉弄眼地说:“可是,你们不该让我带上我家娘子啊,带着她,我……我如何能够玩得尽兴啊?”
华君泽:“……”
谷县令这是以为今日可以风流一番吗?
这可跟华君泽所说的“招待”大相径庭了。
华君泽愣了一下,咳嗽两声掩饰尴尬,说道:“无妨,我家娘子会陪着嫂子,不会让嫂子来寻你,否则不是耽误咱们的正事吗?”
谷县令打了个响指说:“不错,还是你想的周到。”
华君泽将谷县令带进了一个幽静的小院,随手就将门关上,插好了门栓。谷县令回头看到华君泽此举,会意一笑,显出一副非常期待的样子。
华君泽请谷县令进了正堂落座,谷县令兴奋地环顾了四周说:“这地方不错。对了,驸马爷呢?”
华君泽向站在门口的沈战一示意,沈战便下去带人了。
谷县令伸手想阻止,沈战已经向旁边的卧房走去了。
谷县令有些着急地说道:“我方才只是随口问问,咱们可别扰了驸马爷的兴致,我等等也好。对了,你们这里的美人怎么样?”
华君泽悠闲地靠在椅背上,嘴角带着笑意,看着院子地上跳跃的麻雀,没有说话。
谷县令见华君泽自顾自地出神,他便站起来,有些好奇地在屋子里东看看西看看。
很快,沈战将一个人推了进来,等进了屋,便一脚将那人跺倒在地上。
谷县令吓了一跳,忙问华君泽:“这是谁?”
华君泽冷了脸,喝了一声:“抬起头来,让谷县令看看你是谁。”
地上的人听到这话,激动地抬起头来,看向谷县令,嘴里“嗯嗯嗯”地发出声音,似乎是想让谷县令救他。
谷县令一见之下,大惊失色,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来,伸手要给吉日格拉解绑。
华君泽重重咳嗽了几声,沈战的宝剑已经如闪电一般出鞘,很快抵住了谷县令的脖子,谷县令吓得屏住呼吸,一动都不敢动了。
华君泽微笑着问:“谷县令,你这是要谋反吗?”
谷县令愣了一愣,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说:“我还想这样问你呢,你这是想谋……”
沈战的刀离谷县令的脖子更近了一些,谷县令吓得连忙噤了声,脑袋都不敢转一下,只得努力转动眼珠子,试图看清华君泽的表情。
华君泽说道:“我再让你见一个人。有请太子殿下!”
华君泽此话一出,穿着男装、垫着内增高鞋垫的言心就在几个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谷县令抬眼看了看言心,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华君泽朗声说道:“谷县令,这才是先皇当年下旨亲封的继位者。而严嘉誉,他弑父弑君,篡夺皇位,残害手足,勾结敌邦,卖国求荣,人人得而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