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之北,有一支队伍,竖起了“傅”字旗。

据说,这支队伍如同饥饿的狼群一般,又如同嗜血的钢刀一般,在北方边境一次又一次地给了北元军队重击。

正因为他们的牵制,北元人的大军才迟迟未能南下,给了严嘉良朝廷立稳脚跟的时间。

众人猜测,傅字旗,莫不成是骠骑大将军傅鹤宣的队伍?

可是,马上就有人反驳说,有人亲眼看见傅鹤宣已经战死了。

从华君泽得到的情报来看,荷香甚至在猜测,如今在北域作战的这支队伍的首领,会不会也是一位穿越者。

因为,他实在是深谙“敌退我进,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战术,他们在当地老百姓的支持下,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抓住机会就再来打。

他们的粮草供给,就靠抢北元军队的粮草。而且,他们很擅长发动群众,很得当地老百姓的拥护。当地的老百姓,但凡能省下一口吃的,都省给这些士兵们吃。

边境的老百姓,苦北元久矣。只有赶走北元人,他们才能有好日子过。

过了两天,华君泽收到了一封来自北境的书信,写信之人,竟然真是傅鹤宣!

信很简短,就简单介绍了一下他们队伍如今的情况,与华君泽约定,南北夹击燕京。

荷香得知消息的时候,激动得热泪盈眶,这是大顺之幸,也是云心之幸。

云心的宝宝马上就要出生了,有什么能比这个时候知道宝宝的父亲还活着更令人高兴呢?

荷香叮嘱华君泽写回信的时候,务必告诉傅鹤宣,云心也还活着,而且怀了他的骨肉,宝宝马上就要出生了。

华君泽也由衷地替这两人感到高兴。

荷香立刻让人备下车马,她恨不得肋下生双翅,飞到云心身边,亲自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华君泽跟在临行的荷香身边,再三地叮嘱:“娘子,你可要快去快回啊。”

荷香给了他一个白眼:“我总要等云心生完才能回来。生孩子这种事,岂是说快就能快的?”

华君泽:“……”

娘子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华君泽轻咳一声,改口说:“那娘子就不要辛苦地来回跑了,等我忙完手头这一波公务,就回安邑看你。”

荷香淡淡地点点头,问雁扶着荷香,准备上车。

“君泽兄,嫂子,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说话的人是井永年。井永年要回安邑看望父母,便说好了与荷香他们一路同行。

华君泽:“!!!”

荷香、问雁和听雨一起上了马车,井永年也上了马车,华君泽脑子一热,也跟着上了马车。

荷香:“???”

问雁惊讶地说:“大人,您不是说朝中有事,您走不开吗?”

华君泽面不改色地咳嗽了两声:“我不放心,还是把你们送回安邑,我再连夜赶回来吧。”

荷香脑子里有许多小问号:“那你图什么呢?不嫌辛苦吗?”

华君泽眨巴眨巴眼睛说:“我回安邑也要顺便办点事情。”

井永年哈哈笑着说:“如此甚好,我好久没有与君泽兄畅谈了。”

华君泽干笑了两声,心想,你这厮倒没少跟我家娘子畅谈。

马车起动了,华君泽和煦亲切地笑着问井永年:“永年贤弟如今年龄也不小了,也该成家立室了。我给永年贤弟保个媒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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