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穿着一件收腰风衣,长发披肩,看着娇美又酷飒。

她双手抄在风衣袋子里,鹿眸清清冷冷地看着粟雪,好似要将她的灵魂看穿。

温阮的气场,愈发强大了。

面对她的注视,粟雪有种无处可遁的感觉。

她抱着南宫曜手臂的双手紧了又紧,一副怕温阮怕得不行的样子。

“曜哥哥,阮阮小姐的眼神好可怕……”

南宫曜拉开粟雪的手,他向来宠温阮,任谁都说不得温阮的坏话。

就算是曾经对他雪中送炭的粟雪也不行。

“阮阮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很清楚。”南宫曜黑眸看向温阮,冷硬凌厉的轮廓瞬间柔和了不少,“阮阮,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还有,你先前说粟雪说谎不眨眼是怎么回事?”

温阮走到南宫曜和粟雪跟前,“小舅舅,那枚玉佩是你祖爷爷传下来的,对你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东西,正因为重要,你才送给了你最想感谢的人。”

南宫曜微微皱眉,“是这样的,”他看向粟雪,“当初若是没有粟雪,我可能早就饿死了!”

粟雪看到南宫曜深沉的眼眸,羞赧的垂下长睫,“曜哥哥,你别这样说,我帮你的时候,真的没有想太多,就是不想看到你被饿死!”

温阮简直要被粟雪的茶言茶语弄得快吐了!

“粟雪,你还真是没有想太多呢,小舅舅被流放到边境时,你怎么转身就跟别的男人跑了?小舅舅重新掌权,你又踹了那个男人,回过头来巴结小舅舅,你怎么就那么冰清玉洁啊!”

粟雪被温阮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紫。

她早就见识过温阮的能说会道,而且,她也知道南宫曜宠温阮,所以,进宫以后,她尽量不跟温阮起冲突。

她不知道温阮为什么突然针对她了?

她做了什么,得罪她了吗?

“阮阮,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当初给我小舅舅巧克力,帮助她的那个人,并不是你!”

听到温阮的话,南宫曜和粟雪同时愣住了。

谁都没想到,温阮会突然提到这件事。

南宫曜轮廓瞬间紧绷了起来,“阮阮,这种事,不得开玩笑!”

粟雪瞳孔收缩,眼底闪过心虚,但她极力稳住情绪,眼里有泪水跌落出来,“阮阮,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让你编这种谎言来污蔑我?”

“是因为粟歌吗?你不会是想告诉曜哥哥,当年帮助曜哥哥的是粟歌吧?”

“我知道你和粟歌关系要好,她和曜哥哥离婚,你将一切责任都怪到我头上了,但这件事,不能乱说的,若我不是救了曜哥哥,曜哥哥最重要的玉佩,怎么会在我手上呢?”

面对粟雪的哭诉,温阮娇软的小脸上没有任何动容,她扯了下唇角,“因为当初你在粟家放了场火,将属于歌儿的玉佩抢走了!”

“我知道你不会承认,那好,我现在问你,当初你第一次给小舅舅从洞口塞进去的巧克力,是什么牌子的?”

温阮不给粟雪说话的机会,又看向南宫曜,“曜哥哥,你还记得吗?”

南宫曜点头,“自然是记得的。”

温阮看向粟雪,“别跟我说时间过去太久,你记不清了,说吧,说对了,我就信你!”

镇长听了,顿时轻吁了一口气,一众乡绅也都一个两个心里大石头落地。当即,马屁不要钱似的竞相拍了过来。.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厉害!”

“……”

“九叔就是咱们任家镇的定海神针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议……”

一众乡绅拍马屁的功夫,当真是超凡脱俗,一个两个,张口就来,好像都不用过脑子。

“唉……”

九叔却是微微叹息。

“怎么,九叔,难道这件事还有什么隐患不成?”

镇长见了,心里一沉,连忙问道。

“是啊,九叔,这……该不会还有什么变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乡绅,也赶紧追问。

由不得他们不谨慎。

这事,终究是关系到他们的身家性命。

“各位误会了,这件事解决的很是彻底,只是……贫道没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黄宅上百条性命。

贫道当面,却无法拯救,当真是心中有愧。黄百万父子,也是遭了这孽畜的毒手,贫道同样是无法拯救。”

九叔叹息一声,面色沉重。

“诸位,这件事并不能怪我师兄的,人力终究有尽。那为祸的孽畜,乃是一尊准邪神,这种级别的存在,实力单打独斗,甚至比我等修道还要强上一些。

从他们手中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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