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的女孩儿围着院子走了几圈,等把肚子里的食儿消了个大差不差,然后又回去倒在了床上。
唉,总觉得忘记了什么事情。鱼悠悠努力想了想,思索无果,接着睡了过去。既然想不起来是什么事情,那就说明不重要,等明天再说吧。
另一边的许佑,在一整天的疲惫后也沉沉睡去,两人异床异梦。
翌日
许佑躺在床上刚睁开双眼,就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心脏静止了一瞬,是她回来了吗?
少年急匆匆起身,胡乱套上自己的鞋,跑着去开门。
“师兄…”许潇潇开口。
果然不是自家小徒弟,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怎么可能主动回来找自己呢?她巴不得的永远都不回来。
“你别跟着我了,我可能后一段时间都不会做任务,也没有办法带着你。”许佑直接说出了拒绝的话,不再给许潇潇开口的机会。
“师兄,你…”许潇潇。表情凝滞了一瞬,一整张脸有些扭曲。那个悠悠已经变成植物人躺在床上了,师兄为什么不接受自己!
“你回去吧,师傅那边我可以去和他说。”许佑不想过多做出纠缠,自家小徒弟不知道去了哪里,一天找不到她,自己的心就一天踏实不下来。
许潇潇看着男人冷漠的背影,一颗心冷的彻彻底底,为什么不管怎么样他都看不见自己。
很想质问一声,可是许潇潇又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或许自己在他的眼中只是一个寻常的师妹吧。
许潇潇终于放下了,背影有些颓废的往远处走去,坚持了那么多年也该放手了。当年在梨花树下努力修炼的那个小小少年已经长大了,再也不会回头看自己一眼。
许潇潇落下一滴清泪,顺着面颊滴落,转瞬消失。
后来的许潇潇再也没有喜欢过任何一个人,她把全身心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捉鬼中。同时她也照顾了厉娆一辈子,那是她造成的孽,该由她亲手去还。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现在的许佑正思索着如何和自己的小徒弟取得联系。
“咕咕咕咕~”
肚子传来了阵阵声响,许佑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一天多没有吃饭了,如果不是肚子发出了抗议,可能许佑都不会想起来吃饭。
“师父,相信我嘛~这个真的很好吃!真的真的,我发誓,我保证!”许佑的脑中浮现出了女孩扯着自己衣袖的模样。
许佑迈开步子,不自觉的朝着当时和女孩一起去过的馄饨摊走去。
“哎~小伙子,要什么呀?”还是当时那个和蔼可亲的老板。此刻正笑眯眯地盯着面前的少年。
“要一碗馄饨,不放香菜。”自家小徒弟不喜欢吃。
许佑条件反射的说出了声,反应过来有些沮丧,怎么去找她呢?
“你的馄饨好喽~小伙子一个人啊,女朋友呢?我记得上次那丫头拉着你来的吧。”老板还是很健谈,把馄饨送上来之后索性站在了旁边和许佑聊起了天儿。
“我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少年沮丧低头,并没有对女朋友那个字眼产生什么排斥的感觉。或者说许佑早就把自家小徒弟当成女朋友一般了。
“哎哟,小伙子,和女朋友吵架了,记得把人哄回来,都说床头吵架床尾合,虽然你们还没有结婚,但是小情侣之间也不该生气。”老板就在那边出谋划策,“想当年啊,我和老板娘之间也是这样,但是我可从来没让她带着气过夜。这不,现在她是我两个孩子的妈了。”老板乐呵呵的,对自己年轻时的感情经历非常自豪。
“嗯,我知道,我一定会把她哄回来的。”许佑乖乖应声,心里打定主意。
“唉唉唉,想通了就好,可别生气呀。”撂下这句话,老板就去忙了。
许佑有些机械化的往嘴里塞着馄饨,他要好好吃饭,可不能在找到自家小徒弟之前就把身体搞垮了。
“哼,现在想起来联系我啦?那你以前干嘛对我冷淡不理的?”林颖儿有些愤愤的扭过自己的头。
“怎么可能嘛,我哪有不理你?”鱼悠悠讨巧的凑上去,脸上还挂着谄媚的笑容。
“怎么又来吃馄饨啦?这次不嫌弃了?”
“不嫌弃不嫌弃不嫌弃。”鱼悠悠赶忙摇头。“馄饨这么好吃,我怎么可能嫌弃呢?”
“诶嘿~你原谅我嘛。”都怪厉娆,她犯的错现在还要自己哄。谁让她把自家狗子伤的这么难过呢。
“哼。”虽然面上还是不情愿,但是林颖儿已经坐下了。真可谓是口嫌体正直,这幅样子分明已经原谅了女孩。
“嘻嘻,我就知道你最好啦~”
“来了?”
“嗯嗯,要两份馄饨,一碗不要香菜。”
“好嘞~”
听着后面的动静,许佑回过头去。后面好像有一种东西吸引着他,冥冥之中自有定义。一回头,一个身穿黄色长裙的女孩映入了她的眼帘。
许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盯着黄色长裙的女孩出神。
“我观你灵魂不稳。”
“你是那个黄色的小人?”
……
各种话语浮现在许佑的脑中,是她!
许佑骤然起身,吓得身后的两个女孩不敢动了。
林颖儿觉得这个男人来势汹汹的,一看就不像是个好人,条件反射地握住了旁边女孩子的手。
而鱼悠悠则是心虚的有些怕,换回来的这段时间,她除了最开始想起过自家师父,后来的时间里完全把他忘的彻彻底底。
最尴尬的事情还是,他们在同一家馄饨摊相遇了,估摸着自家师父也就知道这个馄饨摊。问题是现在自己还被认出来了,许佑正气势汹汹地往这里走来。
自家师父这要杀了自己的模样,鱼悠悠怕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思来想去,三十六计,走为上策。鱼悠悠刚想撒丫子就跑,就被走过来的少年一把扯住了手腕。
“你没什么话要解释解释吗?”许佑就这样盯着呆愣的女孩。
如果刚才不是自己扯住了她,估摸着她又跑了,难道自己就这么可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