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

少女乘着和丸子交流的时间,成功搭乘上了一辆出租车,车子在大雨中急驶而过,给路边的人留下一道残影。

经过很长时间的奔波,鱼悠悠终于来到了墨白父亲所居住的地方。

少女刚在门口站定,就听到屋内传了巨大的声响。“膨!”的一声,把鱼悠悠吓了一跳。

本来鱼悠悠还在考虑要怎样进去,可听到屋里传来的声响的时候鱼悠悠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身就要往里面闯。

就当鱼悠悠打算进去的时候,发现门已经里里外外都上了锁,房子本就坐落在郊区,是那种老旧的大铁门,任由鱼悠悠怎样去撞它,门都没有一丝打开的痕迹。

哪怕是有一身蛮力和巧劲也无处可使。

时间正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外面的鱼悠悠心急如焚,听着里面时不时传来的声响,鱼悠悠的心被一点点的揪起来。

“球球,墨白还好吗?”鱼悠悠最关心的就是墨白有没有出什么事情。

“他和他爸爸正陷入僵持中,现在还没有出现什么受伤的。”丸子的声音让女孩稍稍镇静下来。

再次使用大力撞击着铁门,磅礴的雨声掩盖了声音,周围甚至都没有邻居发现异常。

饶是再施力,鱼悠悠也无法将门给打开。捏指成诀,却感应不到任何法术的存在。

这可该怎么办!除非去找个电锯,不然根本无计可施。

看着焦头烂额的鱼悠悠,在识海空间里的丸子也按耐不住了,要不是自己不能幻化为实体,估计早就蹦出来和鱼悠悠一起了!

“小鱼儿,你别急,开锁的事情交给我处理就好了。”

话音刚落,只见识海空间里的灰棕色肉球举起了自己胖乎乎的小手,嘴中念念有词,正在招呼着什么。

伴随着丸子声音结束。刚才还在紧紧闭合着的大门,支呀一声打开。

哎,仅存的一点能量都在今天用上了,先是对小鱼儿施加了一个雷电决,现在又要能量开锁,这下好了,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够幻化出实体。

识海空间里的小兽惆怅地摸了摸下巴,狗主人,真是讨厌!

一道细雷劈过,刚才还是灰棕色的小兽,立马变成了黑黢黢的。然后丸子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带着一身被雷劈过的黑灰毛发,倒在地上时还发出了dun的一声。

但是根本没人注意到他的惨状,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根本来不及多想,鱼悠悠抬起脚来就往里面跑去。

等到了里面的时候,墨白已经跪倒在了一个满脸胡茬男人面前,用双手捂着肚子。

少年正在无力的呻吟着,大豆一般大小的汗水正顺着墨白苍白的脸颊止不住的地下掉!

明显墨白处于下风了,其实对抗一个醉鬼,墨白完全可以胜出,但是脑海中前世今生各种记忆混杂,少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一面是令人生厌的,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父亲。另一面是温暖自己的女孩,所以他不敢还手,他怕和上一辈子一样。

鱼悠悠扑进来的动作,吸引了墨父的目光,有些醉意的男人,直起身来。

“你是谁?”竟然有人来救这个狗东西。

墨白的父亲紧紧盯着眼前的鱼悠悠,心里很是疑惑,明明外面的门窗已经锁的彻彻底底,她是怎么进来的?

现在的墨父,思路清晰的完全不像是一个喝醉的人。

鱼悠悠才没有理会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少女径直的冲向墨白那里。

“墨白!你怎么样?”女孩有些纤弱的手臂扶着少年的脑袋,关切的问道。

“你怎么来了?!”墨白根本无法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事情,女孩怎么会知道自己在哪里呢?

“我没关系。”少年摇了摇头,这一世的墨父并没有拿刀具,在自己恍惚的期间,也只是挨了几拳。

“那就好,拿好东西,我们赶快走。”鱼悠悠附在墨白耳边,说出了接下来的打算。

不知道是出于对墨白的厌恶,还是酒精作用的加持,墨父在两人寒暄的时候,只身走到了厨房,取下了刀。

在鱼悠悠有些吃力地把墨白扶起来时,墨父已经站在了两个人的身后,手里还拿着一把尖锐的刀。

男人举动了手,对着鱼悠悠的后背就要刺下去。

“贱人,还敢来救他,那你就和他一起死吧。”伴随着动作,男人嘶吼出声。

昏暗的灯光下,刀具的冷光闪到了墨白的眼,他看到刀子就要伤到女孩。

电光火石之间,墨白顺手抄起了地下的一个酒瓶。把女孩推搡到一旁之后,冲上去,用手中的酒瓶对着男人的头就轮了过去。

男人松开了握住刀子的手,刀子跌落在地,发出了清脆的声响。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然后轰然坠地。

墨白就僵硬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他好像又杀人了,不管他这辈子怎么克制自己,他还是走上了和以前一样的老路,现在那个醉鬼男人就躺在自己的脚下,脑袋后面冒出汩汩的鲜血,血液逐渐打湿了木地板。

而杀人的凶器还在自己的手里,少年似有感应一般,倏的松开了手,玻璃酒瓶落地的那一瞬间裂成碎片,一如少年的心。

鱼悠悠听到如此大的动静,可算是缓了过来,怪她鲁莽大意了,光想着带墨白逃跑,一时间都没有察觉到后面危险的来临。

鱼悠悠走到墨父旁边,小心的用手指探知了一下男人的鼻息,还好,没出事。

女孩很怕今晚少年的手上沾上鲜血,如果今天墨父出了什么事,她和墨白都难辞其咎,这次的任务肯定就失败了。

应该是晕了过去,墨父没有生命危险。鱼悠悠知道这个重要的信息以后,有些欣慰地朝着墨白走过去,但是少年僵硬的很。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地面上的男人,如果说第一世是解脱,那么现在就是极致的迷茫,美好生活的幻想终究还是破灭了。

“墨白?”女孩喊他,却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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