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柚……”
温度和气味不会骗人。
她靠近的时候权湛野体内压抑着的神经就开始疯狂作祟。
四肢本能地搜寻她的体温,尽可能地贴近,让本就贴近的身体更加紧密,也让本就有些灼热的温度更加滚烫。
他一口一个“柚柚”叫着她的名字,
只是叫法和尾音变得更加婉转动听,缱绻迷恋,每叫一声,探索的力度便加重一分。
仿佛要把她拆骨入腹,融为一体。
快乐便随之钻进骨头里,连骨髓都是酣畅淋漓的快乐。
连绵起伏的春日号角在昏暗的房间里交织出和谐的双重奏,台灯的光亮把他们的影子投向天花板,一路蔓延到窗帘上。
影影绰绰。
白浅柔跌坐的衣柜里,久久不能动弹。
这个角度看去,她只能看到他们紧挨在一起的脑袋。
已经分不清哪团影子是权湛野的,哪团影子是秦柚薇的。
只能到一团巨大的交缠在一起的影子,不断地、规律地变换着他们律动的方式。
房间里的温度骤然攀升了好几度。
白浅柔那双清冷的眸子里狂烧着熊熊烈火。
她可以闭上眼睛选择不看,那些画面足以让她嫉妒发狂。
她还从没被人这般爱怜过,更别提体会灭顶的快乐。
但那故意拔高的音量像一只只致命的毒蛆,不断往她耳朵里钻。
她没办法不听,也没办法逃避。
即使不看,光听着那些声音也足够让她神魂颠倒,心生异样。
甚至还幻想床上的女主角是自己,代入感极强地跟着秦柚薇的骄哼而发出轻微的哼唧声。
可惜,她不是她。
即使内心已经在抓狂,也没人能听到她的抗议。
心,他人的缠绵里一寸寸冷下去。
从低沉压抑到慷慨激昂,每次白浅柔以为要结束的时候,还没等她松完一口气,那边就又开始起起伏伏,接连不断。
一直持续了近三个小时!
这个男人的体力怎么能那么地……强悍呢?
白浅柔不知道是药的作用还是权湛野的本事。
但如果是前者,为什么面对她的时候权湛野能那么隐忍克制?
甚至连她主动献吻的时候,权湛野都是麻木的。
那一刻,明明已经失去所有力气,没有行动能力的权湛野还是会冷冷地别过头去。
让她扑了个空,只亲到他有点儿生硬的下巴?
她都要恨死了。
自己的身材和长相都无可挑剔,前几天就开始苦心跟着片子自学了很多招式,结果都没有用上。
还想着等记者们拍完照以后她可以和权湛野爽一爽。
他无动于衷也没关系,加上药物挑唆和她的努力,总会有破防的时候不是?
可没想到是这样的。
她怎么挑动也没能让权湛野有任何反应,甚至连冲动都没有。
秦柚薇却能很轻易地让他失控?
她怎么也不爽,自己居然会输给秦柚薇那个看起来无趣又乏味的女人!
刚刚的权湛野是真的失控了,在浩瀚的沙漠里横冲直撞,尽情挥洒自己的汗水。
汗水顺着分明的肌肉线条砸下去,仿佛还会发出“啪嗒”声,但是很快就被灼热的温度蒸发了。
他唯一仅存的理智就是不能伤害怀里的人儿……
白浅柔感受到了无尽的屈辱。
该死的秦柚薇!
居然敢用这种方式羞辱她,让她脸上无光,还是在她的家里,她的房间,她的床上……
白浅柔承认自己恼羞成怒了,被秦柚薇这样大胆而充满羞辱性的做法激怒了。
此仇不报,她的名字倒过来写!
同时还有强烈的肌嫉妒,为什么,那个人不是自己?
为什么?
“撕拉……”
有人从床上走下来,撕开白浅柔嘴巴上的交代,疼得她倒吸了口凉气。
却只吸到空气里满满的萎靡气味,白浅柔本就难看的脸色顿时惨白了几分。
房间里的台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了,陷入一片黑暗里。
白浅柔气结,破口大骂:“秦柚薇,你不得好死!还不快放开我?”
对面没有说话,阴森可怖,连呼出来的气体都带着无尽的寒意。
似乎有双幽深的眸子在黑暗里打量着她。
白浅柔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这里可是我家,你这么对我,我外公不会放过你的!”
“闭嘴!”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
吓得白浅柔立即噤声:“湛……湛哥哥?”
她的眼睛逐渐适应了房间里的黑暗,眼前隐隐能勾勒出男人身上的轮廓,他只套了件外套。
距离不远不近,白浅柔却能很轻易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冰冷的气息。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即使这样,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荷尔蒙的味道,也忍不住让她疯狂心动。
“你帮忙松开我好不好?”
男人原地不动。
“你刚刚说,不会放过谁?”男人恶毒如蝎的声音在黑暗中听起来特别恐怖。
白浅柔从没见过这么有压迫感的人,即使是她的爷爷,她也没感受过这么可怕的时候。
“她秦柚薇……她绑了我,还占了我的房间!”
白浅柔无辜地控诉着,现在的她就像只可怜的白兔,躲在自己的屋子里瑟瑟发抖。
刚刚那一战非但没有让她打消对权湛野的觊觎,反而更加坚定了她要得到他的想法。
这样骁勇善“战”,精力旺盛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她。
“呵……”他冷笑:“要不是白小姐你对我下药,我的太太至于在你这肮脏不堪的房间里拯救我?”
语气里满满的嫌弃。
白浅柔好受伤,但是自己目的没达成,也不想因此而让权湛野痛恨自己。
“湛哥哥你误会了,不是我!我是看你喝醉了,才好心找个地方给你休息,我把你放在,想去找人帮忙,结果,你就抓着我不放……”
“这才……这才让秦柚薇误会了我们的关系。”
“可她不管不问就把我绑在这里,我好害怕啊,呜呜呜呜……”
很好,就这样,先装傻,再装无辜,轻描淡写地把自己摘出去,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白浅柔惯用这样的做法,但她显然低估了权湛野的鉴茶能力。
他挑挑拣拣她话里的用词:“喝醉?误会?白小姐难道不觉得你的借口很拙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