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国王,我对你忠心不二。”
黑夜里,她枕着他胸口,如是诉说着。
迫不及待地想证明着什么,努力尝试着去抓住什么。
易如故微微有些动容,他搂着她的肩膀,说:“我知道。”
然后,吻了吻她的发丝,催促道:“睡吧明天再说”
“嗯。”
简茶应了一声,到底是困了。
折腾了一整天,欢喜了一晚上,发了烧吃了药打了针,又开心又疲惫的简茶很快就睡着了。
易如故却想着她的话,她说她对他忠心不二。
他对此深信不疑。
实在是,她望着他的眼神,太热烈也太疯狂了。
毋庸置疑,她现在正在兴头上,既是甜蜜初恋,又是久别重逢,她如何会不热情呢
但,岂无一时好,不久当如何。
这样的热度能维系多久呢
易如故知道,他从来都没有自己表现得那么完美,当她戳破他的伪装,发现他不过是徒有其表,她会失望,她会离开
他承受不了再一次的失去,可又忍不住想陪伴着她走过这一程。
怀里的这个生命,让他温暖,让他喜悦,让他完整
像是毒品一般,让他迷恋。
其实,再被抛弃一次,也无所谓。
只是,他怕自己这一回扛不下来。
他想,他仍然会宠着她疼着她护着她,但绝对不会如同曾经那般全心全意了。
大抵只有这样,失去的时候才不会那么疼。
就这般乱想着,易如故渐渐拥着简茶入眠。
简茶这阵子起早摸黑的,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已经养成了习惯,所以第二天早上五点半,她就醒来了。
她的睡功,真不是她吹,简直一绝。
这不,一晚上过后,她不仅压着他,还把人当抱枕一般搂着。
她悄悄支起身,趁着他未醒,借着熹微的晨光观察着他。
脸还是那般好看呀
皮肤比女生还白,睫毛比女生还长,五官比女生还好
总之,美美美,帅帅帅
探出小手,在他脸蛋上摸了摸。
卧槽了,皮肤比自己都要柔嫩,简直没有天理。
哼哼哼
我决定好好玩一玩少年的脸蛋。
于是,各种摸来摸去,到最后,还轻佻地用手指去端着他的下巴,一脸调戏良家美人的姿态。
然后又觉得自己好猥琐也好无聊啊,“嘿嘿”“嘿嘿”一阵淫荡地笑。
摸完脸蛋又去摸身子,那肌肉,那大长腿,简直了,感觉随便一地儿就能玩很久似的。
咳咳咳。
想到自己各种不纯洁的思想。
感觉自己已经暴露了身为猥琐大婶的本质属性了,呵呵呵呵。
摸着摸着,最后被他的腿毛吸引了全部视线了。
她一直觉得他的毛发长得比较奇怪,明明腿毛又粗又长,但是手臂上却没有汗毛。
她严重怀疑他用了脱毛膏,啊,不对,是直接激光去掉了。
如是想着,便特别想扒掉他的内裤瞧一瞧他的毛长齐了没有。
偷偷瞄了他一眼,瞧他睡得还挺沉的,脸蛋绯红的某人,邪恶的爪子就往某地伸去。
却突然,一只大手,抓住她的手腕。
我去。
掏鸟窝被抓现行了。
简茶本就红扑扑的脸蛋立马红到爆炸了。
某人冷冷睁开眼,连起床的迷糊劲都没有,只无比冷岑地盯着她。
那目光,盯得简茶无地自容。
天
想当年,她也是一纯洁的姑娘,怎么现在就这么猥琐了呢
咳咳咳。
一定是被易如故带坏的
易如故才是老司机,她是新手
这样想着,就好过了不少,可被某人那么盯着,简茶知道不给个解释是过意不去的,便说:“我我就是有些好奇。”
易如故扬了扬眉:“嗯”
简茶讪笑着吐出两个字:“晨勃”
易如故真的是很想很想揍她一顿了。
冷冷地瞧着她,易如故有些恼,特别想把丫扒光了吃掉,但到底不会那般直接,便只好开黄腔了:“我看你不是好奇,而是欠操一天到晚地撩,你是有多欲求不满啊”
简茶那一瞬间各种羞愤、恼怒、恨恨,但这丫头已经变态了,被如此羞辱了,她最后生生憋出一句:“那你满足我啊”
易如故突然间说不出半个字来。
他只是扯了他家茶茶,一把扣入怀里,拽了薄被盖好,说:“快睡个回笼觉,病了就该多休息。”
这种哄小孩的话语,简茶自然是极其不屑的。
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她说:“我已经不烧了。”
一觉睡醒,浑身大汗,身体却是轻松了。
简茶知道,自己烧退了。
易如故摸了摸她的额头,的确不烫了,他嗤笑一声,说:“的确不烧了,所以有力气发骚了”
简茶:“”
你这样和我咬文嚼字有意思吗
可她也觉得自己似乎做得有些过火,各种无节操地撩,她的下限早就低到海平面以下了,于是她乖乖靠在他怀里,幽怨地问:“我是不是太色了”
易如故一愣,心底笑得肠子都快打结了,表面却不动声色:“你有这个自知之明就好”
简茶见他不仅不安慰自己,反倒是开嘲讽了,便格外生气,她回击道:“食色性也,我喜欢你才想要你,你的表现才不正常”
她觉得他冷冷冰冰的,不大搭理自己。
易如故无奈极了,想了老半天,最终决定证明自己也是好色的,于是抓着她的小手往被子里探,然后说:“我对你,真的很有感觉。”
简茶脸红到炸裂:“你分明只是晨勃”
易如故默然,好了,理全给你占去了,我什么都是错的。
他突然明白,简茶这孩子实在是太缺爱了,又太不安了,她渴望他填满她、充盈她、给她全部、给她全世界
可他对她难道还不够好么
他分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去宠爱她的。
“诶。”
叹息了一声,易如故凑过头,也顾不上没刷牙,只噙着她的小嘴,亲吻了起来。
是那种又疯狂又粗野又霸气的吻,能把人吮断气的那种。
整整吻了十分钟,各种换着花式地亲,把她的口腔和舌头都亲得各种麻,然后才松开,粗哑着声线继续问道:“还要吗”
简茶清澈的大眼睛湿漉漉的,沉静的小脸被吻得殷红如血,那被过的小嘴微张着喘着气,正想要说什么呢易如故又亲吻了下来,比刚才更疯狂更粗野更霸气的吻,吻得简茶要哭出来了
为什么有人接吻都能这么凶
又是十分钟过后。
易如故撤开的时候,瞧着这小丫头眼眶都开始泛红了,眼底更是盈满泪水,不知道是因为难捱还是情动。
她急剧地喘息着,像是条缺水的鱼,胸部起起伏伏间有一种无声的诱惑。
易如故瞧着这小丫头被欺负过后的娇嫩美态,几乎要喷出鼻血来,完全把持不住了,身体直接起了反应。
该死的。
差点忘记,这丫头在床上的时候,那是格外诱人的。
这么一副饱经摧残的模样,只诱得易如故愈发疯狂地去摧残。
所以,继续亲,亲得情色,亲得肉欲,亲得满满都是欲望。
然后,松开,满脸冷艳地说:“可以睡了吧”
简茶被某人狂亲了半小时,神奇地爽到了,那是各种幸福爆表,各种心灵满足
她娇滴滴地“嗯”了一声,靠在他怀里睡回笼觉。
心满意足的简茶的确是很快就睡着了。
睡不着的是易如故。
满脑袋都是刚才的吻,以及小丫头的娇软模样
呼吸,乱了又乱。
身体,硬了又硬。
易如故觉得,除非是真正地开吃,以后还是不要和简茶睡一起好了,忍得实在太难受。
昨晚上,那么晚才入睡;今早,一大早就醒了然后再也睡不着。
诶。
欲求不满的从来不是她,而是他。
只是,他已经懒得吐槽了。
而简茶,连着好几天都睡眠不足,难得有机会补觉,便睡得有些久。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
易如故仍然躺在她身侧,见她醒来了,立马起身,往下边爬,像是结束了陪睡任务似的。
囧。
简茶缓过那阵子迷糊劲之后便觉得易如故落荒而逃的样子有些好笑。
跑那么快做啥,怕她吃了他嘛
不过,她的确想吃了他。
他是西天取经的唐三藏,而她是他一路上遇见的小妖精。
小妖精惦记着唐僧肉,吃一口得佛的长生,与天地同寿,控制不住的贪婪和欲念。
嗯,她一定要吃唐僧肉,养起来慢慢吃,以后铁定长生不老。
就这般盯着穿衣服的某人,龌龊地想着。
简茶觉得这个慵懒的秋日早晨分外美好。
而易如故,在卫生间简单地洗漱完毕,便帮简茶把东西重新打包起来:“你的烧退了,今天应该就能离开医学院不用隔离了。”
简茶现在挺喜欢医学院的,这里有二十四小时热水,有独立卫生间,有空调
最最最重要的还是,有易如故侍寝。
可这是隔离,简茶哪怕想继续呆着,但老被隔离着也不好,万一真传染到了甲型h1n1,那岂不是完了蛋。
所以,虽然有些不舍,简茶也只是跑去洗漱了一番,然后跑去找医生重新量体温。
三十七度,烧退,她可以滚了。
易如故帮简茶把那些东西搬到了女生宿舍楼下,简茶麻利地把东西搬上了楼,然后和易如故一起去吃饭。
仍然是那家西餐厅。
正是饭点,但大抵这样的西餐厅消费水平并不是普通学生能接受的,所以人也不多。
两人在上一回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共进午餐,简茶点了满满一桌子的东西,和易如故一起慢慢吃。
易如故突然问道:“为什么又到这家。”
简茶扬着小脸,狠狠地表示:“从哪里跌倒,便从哪里站起来。”
易如故好笑,忍不住打击了她一句:“我还没答应和你复合呢”
简茶绝倒。
我去,这样也行。
她微笑,沉静像是窗外秋色:“已经亲过、摸过、睡过了,你居然不要名分,这怎么好意思呢”
易如故也跟着笑了开来,桃花眸染满了笑意,像是春日里伫立在暖阳下的桃花:“那,茶茶殿下,请问您打算给微臣什么样的名分呢”
简茶仰着头哈哈大笑,笑过之后,爽快地表示:“以后你就是朕的爱妃了”
易如故挑了挑眉毛:“爱妃”
简茶得意地哼了哼:“放心,迟早会把你晋升成皇后的。”
皇后
他明明才是她的君王。
不过,她开心就好。
大学四年,整座校园,每一段时光,每一处地方,他不希望她有哪怕一丁点不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