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九分钱,一周六毛三,就当一周请我吃根冰棍吧
临走前,封露露提出要给他们的弟弟带一些伴手礼。
扉间想了想,拒绝了这个提议。
“会被父亲发现的。”
本来兴冲冲想要答应的柱间也止住了。
“是啊”
笑容又一次从他的脸上消失了。
但是没有多久,他就又振作起来。
“有机会可以带板间来玩吗”
封露露笑了笑:“只要能够进来这扇大门,所有的人我都欢迎。”
在那之后,扉间单独来了几次。
他还是故意挑的柱间不在的时候。
封露露当然也接待了他,他们有时甚至会谈一些比较深刻的问题。
就是在这样的交往中,封露露发现,千手扉间似乎对她没有什么防备。
难道是年龄小的缘故吗封露露觉得很稀奇。
可是并不像啊。
扉间的心思一直都比柱间要细腻。很多时候,柱间的生活还要靠扉间照顾。
从某种方面上来讲,扉间作为弟弟,甚至比柱间还要成熟。
虽然这种成熟并非自然成长,或许只是因为这样可悲的世道而被迫形成的吧。
真是可悲。
所以封露露更是万般不解。
因为在她的印象里,千手扉间似乎并不是一个轻信别人的人。
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让他对自己这样没有防备呢
“之前的第一次拜访,实在是非常失礼。”
扉间在炕桌的另一面向封露露低下了头,“非常抱歉让您看到了令人不悦的景象。”
“没什么没什么”她赶忙摆手。“瓦间还是一个小孩子。七岁就我不会责怪你们的。”
“如果您能这样想的话就太好了。”
气氛突然安静下来。
这种套话说的实在是没有意思。
封露露深知自己无法体会他们失去至亲的痛苦,所以她不会说什么“能够理解”的话。
这种痛苦要怎样才能理解呢
封露露只觉得说这种话的人和自己也足够可笑。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根据得到的消息,封露露已经基本确定,那个一直沉睡不醒的孩子就是千手瓦间。
而在千手扉间的形容里,他们的父亲并不像是一个会怜惜幼子的人。
他们的父亲看重一族更甚于家人。
他看重自己族长的位置多于一个父亲。
所以封露露很不理解。
为什么一个父亲会对亲生的儿女如此缺少怜爱。
但她明白,一个能说出“把孩子看作是独当一面的忍者,就是作为父母给他的
爱”的人,即使让瓦间回家,他也很可能会死在下一场战斗中。
她是这样确信的。
所以她决定保守住瓦间的秘密,直到那个能令他醒来的契机到来。
又是一天晚上。
当封露露再一次闻到了那浓烈血腥味之后,她轻车熟路的拿起了菜刀,还带上了一粒蜡丸。
她还是谨慎的出外查看。
又是一个倒在树下的孩子。
还是那曾经见过的全副盔甲,熟悉的双向叉族文。
那孩子的头别扭的低着,刀剑伫立在他幼小的身体上。
真是如同地狱般的景象。
看来柱间没有机会带他的弟弟来这里玩了。
封露露想着。
看起来真疼啊。
这个孩子的情况看起来比上一个要好了些许。
不过也只是些许。
只不过是看上去没有那么狼狈罢了。
没有血肉横飞,没有烧焦的皮肤。
可刀剑穿心却是毋庸置疑的。
真是残忍的人性。
说实话,封露露其实根本不知道人的心脏确切应该长在哪个位置。
但她知道,只要是忍者,下手必定是狠毒且精准的。
她在这个幼小的孩子身上看见了剑柄的位置。
所以她知道那就是人心。
这一夜发生的一切就如同那一夜的复刻,几乎没有任何改变的一晚。只除了她卧室的床上从一个变为了两个并排躺下的小身体。
她已经习惯在起居室里睡觉了。
至于这个粉嫩嫩的公主风卧室,就留给这两位睡着的王子吧。
幸好她的床足够大,按照这蜡丸的数量,还足够再躺一人的。
封露露苦中作乐的想着。
柱间一定想不到,他们一直想要带来一起玩耍的小弟弟,已经先他们一步来到了这里吧
柱间和扉间已经很久没有来了。
封露露觉得,这可能和千手板间的消失有一定的联系。
这两个人,失去了瓦间时就已经那样痛苦。她实在是想不出,如果连这个孩子也失去,他们究竟会如何的心碎。
他们都应该明白,在战场上消失,和死亡是没有差别的。
人心是最为残忍的。
他们只能做最坏的打算。
而且这种打算,在这个时代,很少出错。
虽然千手一族没有明显的血继限界,但是肖想他们尸体的忍族还是大把的有。
正如扉间所说:“瓦间的尸体,能拿回一部分,就已经足够幸运了。”
不过封露露猜测,他们所拿回的那一部分肢体,估计就是瓦间那一只缺少的左臂和部分碎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