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钱,王尔德曾说过这么一句话:“在我年轻的时候,曾以为金钱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现在我老了,才知道的确如此。”

有人问这世界上缺什么东西最可怕?回答是“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缺爱,也不是缺心眼,而是缺钱”。

那么中野五姐妹缺钱吗?大概是很缺的……尤其是她们并非从小就过的这么落魄,而是从过去锦衣玉食的状态一下子没落至此。

现在的她们一家六口蜗居在憋屈地四五十平的小房子喘不过气来,好几天才吃得上一顿肉,去逛商场的时候溜达一圈,大多数时候都是空着手进去空着手出来。

这些是最普通的穷人状态,甚至某种意义上过的比很多穷人都更憋屈更艰辛也更难熬,因为她们还有负债。

……可她们过去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锦衣玉食住的是别墅豪宅,要什么有什么,应有尽有。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姐妹们经历的落差可太大了……人们从来不怕一无所有,也不怕暂时垫底,甚至可以承受一直垫底,但就怕曾经有过,就怕有所落差。

就像在学校里面对成绩特别好的女孩子,最自卑的绝不是那些成绩不好的调皮的男孩子,而是曾经成绩十分不错,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堕落下去的男孩们。

……可这不代表中野五姐妹就会对不属于她们的东西产生不该有的贪念,这来自于良好的生长环境和足够优秀的教养与坚定不移的三观。

“这钱我们得还回去……你们说这钱要怎么还呢?”一花问围坐在周围的妹妹们。

“啊?”二乃惊呼出声,看着面前的钱,眼神有一点点恋恋不舍,“就,就这么不要了?”

“啊?”一花眼神眨了眨,马上变得严厉,狠狠地瞪了二乃一眼,伸手一推把那一大堆福泽谕吉推到二乃的身前。“二乃你想要?你想要那就拿去!”

话是这么说,可语气却超乎寻常的严厉。

“……”二乃眼神害怕地忽闪,被一花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地不轻,不知道怎么姐姐忽然就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你这么凶干嘛?我不舍得又不是说我就要拿走……我拎得清!”

二乃委屈巴巴地把福泽谕吉的钱堆推回来。

面对这些福泽谕吉,何止是二乃,五姐妹的每个人都被震到了,也都心动了,

……在这么多福泽谕吉面前谁能不心动呢?可她们拎得清楚,二乃也拎得清楚。

她们都知道什么该拿什么不该拿,而这个该不该的准绳,既不来自谁的指指点点也不来哪个法律条文,只来自她们心里自有的准绳。

“……抱歉。”

一花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反应确实是过于严厉了些,于是给二乃道歉。

“哼!”

二乃扭过头不理一花。

……一花这么严厉其实不是针对谁,她也知道妹妹们不是她说的那种人,可她还是忍不住反应稍微有一点激烈……因为她这话既是给二乃说的,也是给自己说的。

……和二乃一样,她也心动啊,恰恰是因为心动才慌了神,震惊于像她这样的人,怎么也会对这些钱心动和不舍?

于是她害怕了,恐慌于自己的良知与底线会不会有朝一日被钱所击溃。

她担心她怕,她恐惧现在尚且有的这种坚定不移却似乎有了些许不对的苗头的准绳,会有朝一日在长久的贫贱中,在漫长的努力却无法改善生活博得前途的失败里逐渐丧失,慢慢向金钱低头,最后成为自己以前最讨厌的人。

……这样,她又怎么能不怕呢?

比企谷哥哥是熬出头了没错,可他既不是在官面上出了头也不是经营企业有了成绩,他是混极道,那东西和普通人完完全全处在两个相反不相干的世界。

……说到底,就连比企谷自己都危机重重历尽千辛万苦,身处极道之中,还怎么用正常的手段去帮助她们。

再说根据她的了解,爸爸不会要外甥混极道得来的钱,比企谷也不会让这些珍视的妹妹们卷入极道的凶险里面。

她的生活也许会因为比企谷的存在而有波澜,但本质上来说,不会改变。

除非有一天,中野五姐妹踏足极道,又或者进入警务系统,又或者比企谷从极道那边脱身,得以重回警察系统里面,中野一家才能受到比企谷足够多的直接影响而有所改变。

……可那最快也要等到她们大学毕业再说了。

其他人或多或少地感觉到一花言语里的焦虑与烦躁,也隐隐约约地能够察觉到这里面的意思,于是她们纷纷陷入沉默,也开始了对自己的审视与思考。

“睡觉吧。”

三玖提议说,

“明天不上课,我们一早过去找老哥聊聊,不就知道该怎么把这笔钱换回去了吗?”

“三玖说得对,”

一花点点头,从地上撑着站起来,走到一边打开柜子拿被褥要摊开铺在地上,

“该睡觉了。”

于是,大家也纷纷跟一花一样,从柜子里拿各色的被褥铺在狭小卧室的地上。

她们顺便把找回来的钱包收起来,再把那一大堆福泽谕吉小心的重新放进盒子里,盖上盖子锁进抽屉中去。

四叶拿到自己的钱包,打开钱包去看,确定自己珍视的东西就在里面以后,松了口气,重新把钱包合上。

……很快房间里就被收拾地连一个落脚的空地板都不存在了,狭小的屋子密密麻麻满满当当地铺放了5床被褥,风扇在旁边呼呼呼地吹。

卧室的灯关了而客厅的灯留着,因为她们父亲还没工作完回来,客厅里有给他留的饭菜。

关上灯以后的房间依然燥热,即使风扇呼呼吹也只能稍加缓解……每到这个时候,噪音不能成为睡觉的阻碍,燥热才是。

——这就是中野五姐妹当下不易的穷人日常。

“……”黑漆漆的房间里,五姐妹谁也不说话,沉默安静的一塌糊涂,能听见彼此的呼吸与墙上钟表的滴答声。

她们翻过来转过去。死活睡不着,不知道是因为温度太热还是因为心里有事。

……她们都惦记着被锁进抽屉的那笔钱,心神被牵动,脑子里都想了很多很多东西。

……

……

第二天周日一早,中野五姐妹小心拎着黑木盒子到了比企谷家。

“啊?他们给你钱了?”

比企谷在卧室里坐着,从面前的妹妹们那里听说了这件事,

“这个我还真没想到……但现在这么一想好像倒也正常,不算意料之外的事情。”

一花的语气很有些夸张的强调说:“那是二十捆啊!那是最大面积的福泽谕吉啊!”

“我知道我知道……我会帮你们还给他们的。”

比企谷摆摆手,又认认真真地问问中野五姐妹,

“……所以你们确定要把钱还回去是吧?真的不再后悔了?”

比企谷砸吧下嘴巴,“他们给你这个肯定也没想过再要回去的,说真的,这笔钱不少,对你们家来说可能会有你想象不到的大作用。”

“这……”五姐妹面面相觑好半天,最后一花的回答毅然决然且斩钉截铁——

“还!”

“——肯定要还的。”

“好!”比企谷抚掌大笑,“不愧是我的妹妹。”

“……既然是这样,那不如你们亲自去还比较好?”

“啊?”中野五姐妹显然没明白过来。

“他们不是都觉得你是什么极道公主吗?”比企谷说,“某种意义来说这名字还真不错,你们确实可以被这么称呼。”

“既然是极道公主,我觉得你们可以慢慢地多参与一点家里关于极道的事情了……确切地说,不需要你们做什么,只是多见一见,经历经历,认识认识就好。”

“你们可以视之为一次实践,或者说一次锻炼的机会。”

“具体原因的话,等你们回来,我会和你们解释。”

比企谷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后背轻轻靠在椅背,

“我会给你们安排专车接送,你们把这笔钱送还回去,就算是任务圆满完成,至于其他相关的东西,你们不需要考虑,统统交给我。”

——这是中野姐妹所完全想象不到的事情。

她们昨晚还在想,按照比企谷的性格和比企谷对她们的珍视程度,在她们大学毕业之前,比企谷恐怕绝对不会让她们沾染半点极道相关的事宜。

……可是现在,比企谷竟然就让她们自己去找一家极道组织直接产生联系,以起到锻炼的作用。

这其中是发生了什么她们不知道的变故吗?

——不过不管怎么说,她们没有拒绝这个,因为坦白说她们也挺想体验一下,作为“自己人”和“己方高层”出入极道组织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样的。

“好、好啊。”一花点点头,“什么时候?”

“现在。”比企谷回答,

一花:“啊?这么着急?”

“我会立刻安排车过来……你们会像个真正的极道公主那样穿过千叶的街面,从此整个千叶有头有脸有势力的人都会打听你们的身份,并从此在千叶再没有人敢不开眼的惹你们。”

——这也是比企谷让妹妹们这么做的其中的一个原因。

让妹妹们高调一点并非比企谷之前的本意。

可是从昨天并不阻止集英组的高调行为开始,比企谷对中野姐妹的布置,都有他自己的考量。

……

……小町还在家里做作业和复习,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

比企谷呼叫的接送中野姐妹的车在五分钟后到达。

五辆黑色奔驰豪车,首尾两辆路虎组成的车队停在园生町附近,在街口等中野五姐妹。

五姐妹迷迷糊糊地上了车,车队在引擎的轰鸣与咆哮中发动。

无论是速度还是队形,组合还是行走的状态,都突出一个字:

拽!

这可真是一个很拽的车队……这是九成九的路人对这个车队的第一印象,因为明明只是7辆车却开出了万马千军的气势。

而众所周知,狂和拽是会感染别人的……比如现在。

……

早起的大叔在菜市场买菜,抬头看见7辆豪车组成的车队路过的一幕,莫名被某种感觉渲染,感觉自己就像是在中东买军火,

……他抬手推推鼻梁上的圆框眼镜,眼神莫名得犀利,另一只手轻轻按在茄子上,上身前倾声音低沉:“这个给我包上两把,装好了,快!别让人看见!”

卖家小商贩:“???”

……

今天不用去上学的小学生小智出来玩,走在街上看见有个老奶奶跌倒在地,连忙跑过去把老奶奶扶起来,却被老奶奶一把抓住,

“你把我撞倒了,赔不赔钱?”

小智吓坏了,不知所措又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这时车队从这里路过,摇落的车窗后带着墨镜的犀利男人们与引擎的咆哮轰鸣让人莫名觉得肃穆与沸腾。

小智莫名受到感染,反手掐住老奶奶的脖子,狠声道:“老太婆,你猜我掐死你判几年?”

……

——反正就是这么一种感染力。

拽、帅、极道霸道、肆意张扬……很难想象这些感觉能被一个车队通过按喇叭、行进速度、队形变化等种种细节展现的淋漓尽致、

拽拽的车队用很快的车速招摇过世,引起一时轰动,很快穿过大半个千叶市,来到目的地,也就是千叶市老牌极道组织集英组的驻地。

——集英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们吓坏了。

因为他们认出来被簇拥着下车,向他们走来的女人,

——分明是中野家的千金!

——比企谷大人的妹妹!

……

……

……

ps:推本书,很久之前好像是推过一次来着,不过再推一次,作者是袍子的好朋友。

简介:“她看起来好弱。”“还坐着轮椅!”“一拳下去应该能哭很久吧?”

刚从主神空间活着回来只想过平静生活又病弱的少女忍了。

随后,当熟悉的主神的声音在响彻现实世界时...放眼望去,荒诞的机器壁垒四处横行,鼓动的城市心脏噗通作响,死亡逐渐加速……

纪朝生原本没有理会,直到主神取消了医保。

她面无表情的从轮椅上站起来,拖着走两步喘三口的身体对着主神空间张开血盆大口。

主神空间:?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少女:就一口,我就尝尝是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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