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知道这个人吗?”

比企谷的脸色变化根本遮掩不住,辉夜一眼就看出来,忍不住地问出声。

“知道,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辉夜这下子被比企谷搞得十分惊讶,“啊……有多厉害?”

比企谷表面上看起来十分低调随和,甚至擅长自嘲和自我贬低,但辉夜却看出这个人内心里的骄傲和孤高,无论是天赋还是经历方面,又或者说是性格的影响,都让比企谷很少能够发自内心地真正佩服哪个人。

而考虑到比企谷不善言辞、沉默寡言的傲娇程度,能够让比企谷主动出声说“很厉害”的人,又比让比企谷发自内心佩服的人更高了一个层次。

——所以除非这个人真的特别特别厉害,厉害到比企谷自认为完全追赶不上的程度,否则绝对不会得到这样的待遇。

这样的人,就被记载这张山洞深处的羊皮卷上,然后又刚好被比企谷得知他的事迹?而且这么厉害的人却毫无名气,连她辉夜一无所知……老实说,辉夜心里不是很相信这件事,她非常好奇。

“我该怎么说……”比企谷斟酌自己的形容词,最后从记忆的深处扒出来那段形容:

“很久很久以前,有这么一个男人。”

“他实在是一个非常杰出、甚至堪称天纵奇才的天之骄子,他的一生奇遇不断,在诡秘的道路上走的很远……很多资料显示他与不止一位神有关系,得到不止一位神的宠爱、眷顾与恩赐。”

“出于某种原因,他花了半辈子的时间,深入到各种不见于文献的隐秘之地与各种危险的遗迹,哪里危险就去哪里,哪里古老就探索哪里,最后诡秘层次进化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并在最终去到巴比伦故地那片黑色没有星空的沙漠,找到已经成为废墟的无名古城,还有里面永不苏生的大神殿,并葬身在那里。”

辉夜的心神受到冲击,眼神恍惚片刻,成功抓住了比企谷话语里关键词——

“巴比伦?你是说,他和你之前去过的伊拉克有关系?你是之前在伊拉克的时候知道这么个人的?”

“嗯,何止有关系,他们的关系可太大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个人的原因。”

关于这方面的话题,比企谷点到为止,因为没有必要多说。

……顿了顿语气,比企谷又在最后总结性的说:

“可以说,我能够在最后战胜弑神的怪物,巴比伦大娼妇和祂的坐骑666之兽,这个男人留下的东西功不可没。”

比企谷瘪瘪嘴,声音低沉严肃,几乎一字一顿,

“而这个男人,这个被称为是神赐的炼金术士、弑神怪物在现世的坐标、超凡的诡秘者的男人,”

“是一个中东人。”

“他的名字,就叫做阿卜杜拉·阿尔哈萨德。”

“——AbdulAlhazred!”

也就是这个时候,比企谷霍然开朗似的终于明白,为什么他看着这张羊皮卷感觉如此的熟悉,他当然不可能见过这张年代久远的羊皮卷,可是他见过这上面的笔迹。

……羊皮卷上的笔迹,分明和《死灵之书》封面上的那个名字,“阿卜杜拉·阿尔哈萨德”如出一辙!

“……”辉夜眨眨眼睛,震撼的表情遮掩不住。

那一个个的头衔听起来实在高大上,简直就像是在听那些希腊神话里半神英雄的传奇故事一样。

“那他的名字怎么会出现在羊皮卷上?”

"何止……整张羊皮卷都是他写的!"

“哎哎哎?”

“……”比企谷抿着嘴唇思索。

所以,也就是说,这张羊皮卷的作者,其实就是阿卜杜拉,那个连巴比伦大娼妇和众邪神都敢报复和算计的强大的神赐炼金术士?

可是不对啊……这里是地狱,是协会最终极的关押罪犯的隐秘之地,协会方面高度重视,戒备极其森严,罪犯里面连圣人级别的也不是没有。

阿卜杜拉有没有被关进来过,比企谷不清楚,可是如果阿卜杜拉真的被关进过监狱,就算他是阿卜杜拉,企谷也不觉得他能越狱成功出去。

可是……

比企谷挪动脚步到桌子前,低头凑过去,仔仔细细地又反复辨认了许多遍。

作为探员,在学习特工相关技能的时候,他学习过笔迹学的相关知识,所以他现在能够很负责任地说,这不是像不像的问题,而是这个笔迹就是和《死灵之书》封面上的那个名字,“阿卜杜拉·阿尔哈萨德”来自同一个人!

那么问题就来了:

阿卜杜拉到底是怎么进来地狱的?然后,他又是怎么出去的?

还有就是他来地狱的借口是什么?是作为罪犯吗?那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他又在这个过程中得到了什么,遗留了什么?

如果他有遗留下来什么信息甚至是物品,这些东西有可能被比企谷得到吗?比企谷该怎么得到,以及比企谷有没有必要去追寻?

这些问题和可能的答案化作信息的洪流,在比企谷的大脑里面掀起风暴。

辉夜也同样在思考很多问题,她站在比企谷的身后,视线同样放在羊皮卷上,越看眼神越恍惚,眉头皱得越紧,似乎被什么东西困扰到了。

“八幡。”辉夜的声音沙哑许多:“我们也许无意间挖掘到了隐藏在地狱里极深极深的秘密……要探究下去吗?

比企谷回神过来,大脑里的思维风暴并没止息,只是放缓了很多,然后开口反问辉夜,“你是怎么觉得呢?

“哗哗哗……”雨声惶惶,冰雹砸在地上叮当乱响,还有大风卷着雨雪飞舞呜咽,

外面的声音在山洞里能够听得一清二楚,山洞里一片寂静,两个人面面相觑,沉默半天。

辉夜抿着嘴唇想了一会儿,才开口打破寂静:“我一向谨慎的理智告诉我,不要节外生枝,可……”

比企谷眉毛一挑,转头看向辉夜,视线里带上探寻的意味。

辉夜的这个“可”出乎比企谷大的意料,他用心倾听辉夜的回答——

“可是我看着这些东西,却总觉得有种莫名的既视感。”

“啊?”比企谷眼睛一瞪,辉夜说的话是他从来没设想过的突然事件:“什么?什么既视感?”

“就是在看它们的时候。”

辉夜抬手指了指羊皮卷上的那些词汇。

“我确信自己没见过这张羊皮卷,但是当我刚才向你念诵和解释这些名字的时候,我的心里莫名颤了颤.起了反应。"

“然后我惊讶地发现,我看这些名字是越看越觉得眼熟,好像从很久很久就认识了似的。”

比企谷幽幽地说:“……这个现象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辉夜困扰地抓起自己的头发,抓的头发杂乱的像是一图干草,“我知道,我知道这很糟糕,但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比企谷眉毛一挑,“我有预感,也许你的这种感觉,就和为什么你的启灵梦,以及为什么你会和明明听都没听说过的这里扯上关系,有很深的关联。”

辉夜表情复杂:“也许吧……那,所以我们到底要不要探究下去啊?”

“在你说出来这些话之前,我没办法很快给出答案。”

比企谷砸吧下嘴巴,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摊开双手,

“——但是现在,我们没得选。”

辉夜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啊这……”

因为她而导致比企谷涉足到一个扑朔迷离的未知谜团里,并且导致比企谷遇到危险什么的……她是绝对不远愿意的。

“不是,你不用多想。”比企谷转身抬手,右手拍到辉夜的肩膀上,“事情会很快得到顺利解决的,我向你保证。”

毕竟,他来地狱本来就是有两个目的,其中之一就是解决辉夜的问题,这也是他愿意带上辉夜的唯一原因。

他把头看向辉夜的身后,看向山洞外面动静巨大的风雨,眼神深邃许多。

真是场好雨……比企谷心里想着。

如果没有这场雨,他和辉夜就不会那么狼狈,就不会滑一脚跌进山洞,就没有后年这些发现。

地狱里到底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埋藏在最隐秘之地的谜团到底是怎样的,阿卜杜拉来地狱是写了什么,那些名字的主人又是代指什么,最后,他们和辉夜又是怎么挂钩上的……比企谷对这些都很感兴趣。

比企谷站在原地,轻轻抬头眺望外面的雨,语气意味深长地说,

“这场大雨,还真是倾泻的恰到好处啊。”

……

……

外面的雨又下了整整一个多小时才停。

比企谷不知道这场雨下了多久、反正地面已经变得全是泡地稀烂的黏土。

这样的情况其实不适合出门赶路,但是时间宝贵,比企谷和辉夜在雨停了没多久以后就要走出山洞踏上征程。

辉夜问比企谷:"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首先找到当地的最强势力。”比企谷回答,“这章羊皮卷出现在地狱第三层,那就是说阿卜杜拉应该在这里互动过,如果说哪里是最有概率得到相关信息的,应该也就是他们那里了。”

“这次也要打倒的三层的最强者吗?”

辉夜似乎已经习惯比企谷每到一层都直奔该层最强者的事了,就是傻子也该看出来比企谷这样的行为,并不是他自己说的那样没什么原因了。

可比企谷不好多解释,他只能说:

“嗯,确实有这个打算。”

……

……

两个人一路跋涉了好久,总算是从那片泥泞的森林里走出来,两双皮靴上面沾满了大块大块腐臭的泥。

在怪物横行的荒野上又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期间总是遇到饥肠辘辘的三头恶犬,比企谷每次都是喂对方一大口泥巴。

功夫不负有心人,半个小时后,比企谷把终于捉到一个活口,找他打听到了想要的信息。

——整个三层里最强势力就在南方,最强的人也在南方,比企谷和辉夜只需要一直向南边走就可以到达目的地了。

……走在路上的时候,比企谷思考了很多很多东西。

比如那些名字,比如辉夜的反应,比如阿卜杜拉·阿尔哈萨德。

排除邪神们的种种赠予不算,阿卜杜拉最厉害的主要能力就是铭刻在血脉深处的神赐炼金术,

而且在羊皮卷里,神赐炼金术的源头,赫尔墨斯得到了独一无二的"用不同语言写两次"的强调待遇。

那么比企谷是不是可以根据这两件事判断,神赐炼金术和阿卜杜拉在地狱里要处理的事情有关?

……或者说假如阿卜杜拉真的有在地狱留下什么东西,使用神赐炼金术这一能力,会不会更有概率得到它?也许在关键的时候它就是致胜的神来之笔呢?

而且比企谷冥冥之中有一种说不清楚缘由的直觉——

他晋升第五阶段的契机,也许就是在地狱里,也许就在神赐炼金术这种出其不意的事情上。

……

……

ps:这段时间在兼顾剪视频,还一直都补课,袍子本来扭过来的作息变得很艰难,但是今天开始很认真地要再次调作息了,调完来个绵长不简单的爆更期,是时候动力满满的加更啦!

然后推本朋友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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