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霍湛北!”
肖君延眼里的猩红丝毫没有褪去,现在听到霍湛北这个名字,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走廊,墙上凹陷着一个沾满鲜血的坑,傅熠霖紧攥拳头,手上的骨头若隐若现。
此刻,他好痛恨自己!
当初,他的心再坚硬一点,不让茜茜去霍家,是不是鬼魅就不会伤害茜茜了。
是他……伤害了妹妹,他……是罪人!
……
走廊里多了一抹身影,霍湛北在大树上挂了几个小时后,霍家的人把他解救下来后。
他心里对傅熠霖白天时说的话有有很多疑惑,从树上下来后,他就马不停蹄的开车去傅家。
但是傅家的人告诉他,纪湘茜生病了,傅熠霖他们在医院,霍湛北就找来医院了。
他没想到会在走廊里看到傅熠霖,脚步一顿,盯着墙上的血迹,他的心里隐隐不安,纪湘茜……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以傅熠霖的性格,除了纪湘茜的事情才能让他在公共场合失控。
“傅熠霖,听说纪湘茜住院了,我来看……”
傅熠霖,看到他后,像是看到了仇人一样,疯了一样冲上去,一言不发把霍湛北按在地上,不要命的狂揍。
“你来这里干嘛,这里没有一个人欢迎你出现在这里!”
“你不是待在霍家,不是喜欢段灵灵当你的妹妹吗?”
“你有什么资格出来看她。”
“要不是因为你,茜茜就不会躺在病床上。”
“傅熠霖,你有病吧!”
霍湛北挨了几拳之后,反应过来,开始反抗。
走廊上,两个男人扭打成一团,互不退让
肖君延听到动静后,走出来,看到霍湛北,立即火冒三丈,过去帮傅熠霖揍人。
“这个臭崽子,竟然还有脸过来!”
很快,霍湛北落了下风,脸上挂了彩。
傅熠霖:“滚!有多远滚多远!”
霍湛北抹掉嘴上的血迹,眼里满含着愤怒:“神经病!”
“傅熠霖,我要你告诉我,白天的时候,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呵,现在你没有资格得到答案,保镖!”
傅熠霖的声音一落,走廊里立即出现两个高大威武的黑衣保镖。
“把霍湛北丢出医院,以后都不许他踏进这间医院。”
“是。”
两个保镖扛起霍湛北,完全没有给他反抗的机会,保镖们把他丢出了医院。
……
第二天晚上!
团子睡了一天一夜个小时,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肖君延和傅熠霖立马凑过来:“茜茜,你终于醒了。”
傅熠霖拿起水杯喂了一口水给团子润润喉咙。
“锅锅,二锅锅,你们肿么守在茜茜的床边吖~”
团子的眼睛叽里咕噜的看了看周围,她认得,介是医院,打针针的地方。
“茜茜肿么在医院睡觉觉,是不是又要用长长尖尖的针扎茜茜的屁屁。”
团子条件反射的捂着自己的屁屁,往角落缩了缩。
肖君延和傅熠霖抿着唇,沉默了一会。
傅熠霖开口:“茜茜不会打针的,等会我们就回家,嗯~”
团子在昏迷的这段时间,傅熠霖不死心,召唤了许多国内外有名的医院过来给团子就检查身体,但都无济于事。
“锅锅,你的手手肿么红红的,受伤啦~痛不痛?”小奶音充满了心疼。
他摸摸团子毛茸茸的脑袋:“没事,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过几天就好了。”
爪爪握起傅熠霖的手放在嘴边,轻轻的呼了呼气,他手上的伤口立马就消失不见!
“锅锅,你下次走路的时候要小心点,不要再摔倒了!”
团子轻轻的拍了拍傅熠霖的手背,奶糯糯的笑容很治愈,像是寒冬烈日里的一抹暖阳。
既灿烂又温暖。
一想到这个灿烂温暖的笑容在两天后就要离开这个世界,肖君延再也憋不住了。
背对着团子,像一个刚出生啼哭的婴儿,哇哇大哭。
团子立马变得慌张起来,赶紧爬到肖君延的后背,奶声奶气的询问:“二锅锅,你肿么哭了?”
“乖乖不哭!”
“茜茜在介里呢!”
软绵绵的手指落在肖君延的俊脸,他一把把团子抱在怀里。
随意的拿起纸巾擦了一下脸蛋:“没事,二哥最近新接了一部戏,演男版秦香莲,在锻炼哭戏呢。”
团子捧着他的脸蛋,笑嘻嘻的说:“二锅锅,你吓死茜茜啦~茜茜还以为窝生病了呢。”
肖君延立即捂着团子的嘴巴:“呸呸~不准你胡说八道,茜茜不会生病的,你怎么可能会离开我们呢?”
傅熠霖一个冷眼射过去,把团子抱起来走出去:“茜茜,我们回去!”
团子又睡过去了。
坐车的时候,傅熠霖紧锁着眉头,轻轻的抚摸团子的肉脸。
好不容易才找到妹妹,才相处了不到半年的时候,他真的要失去……茜茜了吗?
傅熠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这让他死还难受千倍。
茜茜才两百五十岁,在人间看来也就三岁的小孩子,为什么要承受那么多磨难。
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这是一个多么痛苦的事实。
肖君延坐在一旁,没有像往常一样吱吱喳喳吵个不停,他安静的坐着,漆黑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盯着沉睡中的团子。
到了傅熠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凌晨依旧是灯火通明,傅夫人和两个侄子沉闷的坐在沙发上。
“熠霖,你终于回来了,茜茜怎么样了。”
傅夫人走过去,火急的询问。
傅宸霈和傅宸旸同样是担忧不已。
“你们都去睡吧,茜茜没事!”
傅宸霈质疑:“小叔,真的吗?”
“真的,你们不是看过检查报告了吗?医生都说没什么事情了。”
把事实告诉他们,除了增加他们的烦恼,没有一点作用,傅熠霖选择了隐瞒了。
他相信,茜茜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傅熠霖把团子放在床上之后,就把肖君延叫来书房谈话。
“以后在茜茜面前说话注意点分寸,今天你差点露馅了。”
肖君延木讷的点点头。
坐在椅子,烦恼的挠着头,“茜茜不会这有两天的日子,去找找无情,他一定会有办法的,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的看着茜茜在两天后魂飞魄散吗?”
书房门后面,灯光把小团子的影子拉的长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