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原本还是躺在门口的两具尸体在黑色雾气包裹上的时候,竟是颤抖了一下,而随后从黑色雾气里竟是直接响起了啃啮的声音,就像是蚂蚁啃咬家具,但更像是蛇,在吞噬骨头。
不过片刻,黑色雾气已经消失,而黑色雾气里包裹的两具尸体竟也消失不见,只是地上还有流淌出来的鲜血,以及些许细小的几乎看不到的碎末,骨头的,和皮肉的。
听到凤荆分明的吸气声,风水寒也挑起唇角,满是讥讽的笑容在唇边荡漾开来。这个沼泽之主,明明自己也同样心狠手辣不是吗偏还要装作慈悲的模样,人啊,果然是虚伪的呢。
虽是这样想着,风水寒还是轻飘飘的说出话来,原本应该是悦耳的男低音在此时尤为诡异,“怎么看沼泽之主的模样,貌似不喜欢本将的处理方式啊这可怎么办才好呢,本将可是真心想要为沼泽之主排忧啊。”
听到风水寒的话,凤荆终于还是从门口的残境中回过神来,而看向风水寒的目光里除了惊恐就是掩藏在低端的愤怒,手指指向了门口,声音虽是洪亮但难掩里面的颤抖,“这就是你的排忧吗”
原本不知为什么突然动手杀了这两个忠于自己的人,凤荆已经是无比的后悔,而此时看到那两个人竟是直接死无全尸,饶是凤荆也忍不住的气血翻腾,只想质问风水寒。
听到凤荆的厉声,风水寒唇角的笑容却是愈加深沉,一眼看去,配合着半边脸的诡异图纹,竟是分外的邪肆,以及,恐怖。
唇边虽是上扬笑着,但风水寒眸底却没有丁点的温度,眼眸低处有的只是浓浓的鄙视和轻蔑,“怎么了沼泽之主,不满意可以说出来,本将会以后注意的。”
没有想到风水寒会直接这样说,凤荆再也控制不住的,竟是直接下意识的拿起桌上的砚台扔了过去。
扔出去的瞬间,凤荆才担心过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当即面色一僵,眸底已经出现了分明的恐惧和震惊,他,刚才做了什么该死的,他怎么忘了,现在的风水寒已经不是当初的风水寒了,现在他是魔皇的人了
凤荆比较喜欢这些偶然寻找到的砚台,而砚台里原本就是有墨汁的,所以凤荆扔出去的瞬间,砚台自然也不会是平平稳稳的,而里面的墨汁自然也一路倾洒着。
冷眸看着飞来的砚台,风水寒唇角上斜,讥讽的弧度已经愈加深刻,面对砚台,手却是动都没动,砚台距离风水寒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竟是直接停滞在了半空,而洒出来的墨汁却是笔直的从砚台里滑下。
仿佛是有一堵墙似的,墨汁直接顺着一点一点的滑到了地面上。而砚台也停滞在半空中,不上不下,不进不退。
拉到砚台并没有砸中风水寒,凤荆还是暗暗的吐出了一口气,没砸中就好,没砸中就好。
想着,凤荆还是张了张嘴,只是没等凤荆开口说话,风水寒低沉的声音已经随之响起,“沼泽之主这是要做什么真的觉得本将是敢说不敢做,敢怒不敢言了吗还是说觉得本将不过是狐假虎威呢”
本来风水寒的功力就不如凤荆高,因此凤荆也一直没有把风水寒看在眼里,所以在凤荆心里,风水寒能够如此嚣张不过是仗着后面有个魔皇撑腰,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把风水寒当做一回事,殊不知现在的风水寒早已不是最初的那个风水寒。
听到风水寒的话,凤荆脸上不动声色,但心里还是一沉,但虽然也是如此想的,凤荆还是开口说道,“不,水寒你误会了,本座怎么会这么想呢如今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人罢了。”
说完之后,凤荆停顿了一下,这才继续开口说道,“刚才纯属本座无心之举,如若冒犯,还希望水寒不要放在心上。”
风水寒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挂着一个邪肆张扬到极致的笑容,而眸子依旧深邃的看不出任何的神色,“既然沼泽之主都这样说了,那本将自然不会计较。”
话音一落,在风水寒面前一步之遥的砚台突然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在砚台中间已经出现了一个裂缝,而没等凤荆反应过来,砚台竟是直接四分五裂,化成了一堆黑色的粉末。
看着砚台变粉,凤荆脸上已经浮现出了分明的诧异和心痛,而眸底深处却有着分明的愤怒和惊惧。
果然,随后风水寒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对不住了,沼泽之主,没有让沼泽之主生气,所以本将太过高兴,没有控制住。”
话语虽是歉意的,但声音里却并没有半分的歉意,反而是漫不经心,更像是充满了邪肆挑衅。
事实就是如此,风水寒唇角上扬,眼眸里却并没有丁点的笑容,这个凤荆,果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听到风水寒这么说,凤荆却是直接爽朗的笑了起来,“水寒啊水寒,你这次回来真没有让义父失望啊。”
风水寒唇角笑意更甚,一直深邃的不见丁点情感的眸子里也难得的出现了一抹笑意,说是笑意却更像是讥讽,这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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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伙就要开始打亲情牌了吗呵呵,有趣,能屈能伸呢,“不敢。”
看着风水寒“恭敬谦逊”的模样,凤荆再次爽朗的笑了起来,随后才说,“今天的不愉快就让它过去吧,水寒,正好今日你过来,你我父子也多日未曾相聚,按理说应该是给你办个接风宴,但是只是一个月了,所以,你的接风宴和庆功宴一并算了,如何”
风水寒点了点头,唇角的弧度更甚,“一切听沼泽之主的。”接风宴和庆功宴一并办了呵,这倒是有趣了啊,这个凤荆到底是从哪里觉出来自己一定会成功的呢想要夺得上位面这块肥肉,那也得看他吃不吃的下才行啊。
“不过,沼泽之主,吾皇让我转告你一下,三个月的时间太久,他有些等不及了。”风水寒低沉的声音里已经有了一定的严肃。
凤荆一愣,却是下意识的说道,“不是说三月之期吗”不是说三个月之后吗魔皇到底再打什么主意为什么偏偏要提前一个星期
舔了舔唇,风水寒唇边笑意弧度加深,诡异邪肆,“我想吾皇可能是迫不及待想要看看沼泽之主的本事了吧。”
没有想到风水寒会说出这样的话,凤荆心里一震,随即又听到风水寒慢悠悠的说道,“毕竟两个月之内,他们可是没有任何的异动啊。”
风水寒的话语虽是慢慢悠悠的,但里面包含的可绝对不仅是说出一件事实那么简单。
凤荆自然明白风水寒口中所说的“他们”到底是指的谁,当地心里一沉,面色也严肃了起来,对着风水寒说道,“好,既然如此,那本座就先去探探月玲珑那个丫头到底是几斤几两,也正好能看看大人手下的兵到底是有何等高能。”
风水寒斜斜的看了眼一脸严肃正气的凤荆,呵呵,有趣啊有趣,凤荆真的就这么想坐收渔翁之利呵呵,笑话。终于,风水寒还是邪魅的笑了起来,出口的声音讥讽轻蔑,清晰无比,“谁说吾皇要派兵给你了这次的开端由沼泽之地开始。”
清楚的听出风水寒话语里的轻蔑,凤荆面色一僵,终于还是忍不住的怒拍了下身侧的桌子,“你什么意思”让沼泽之地的兵开始,这分明就是让他冒天下之大不韪本来自己是有这种打算的,但是现在这种时候,魔皇分明就是投鼠忌器,用自己做实验啊
看到凤荆的怒气和隐忍,风水寒直接从椅子上站起,脚步转动,直接踩过地上的那堆砚台的黑色粉末,走到了凤荆面前。
俯身,眼睛直直的看向了凤荆的双眼,眸底却已经满是暗沉,没有半分其他的,“你觉得现在你还有别的路能走”
原本就不习惯与他人靠的这么近,但是在风水寒靠近的时候,凤荆分明的感觉到了自己的身子不受控制,整个人完全的僵硬在了原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风水寒越来越近,眸底里的阴沉和黑暗离自己越来越近,而风水寒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的话语也随之传到了耳中。
凤荆一愣,风水寒已经从凤荆面前离开,站直了身子,整个人邪魅诡异异常,“再说了,不是还有我在吗你觉得我会不保护你吗,义父”
原本凤荆整个人脑海里只剩了风水寒冰冷的声音和充满黑暗的眸子,听到风水寒后一句再次满是讥讽邪肆的声音,凤荆终于还是回过神来,心也平静了下来。
对,这才应该是风水寒的模样,刚才冰冷的声音和满是黑暗的眸子应该是假像,绝对是假像。
勉力稳住心神,凤荆终于还是抬头看向了风水寒,“好,既然如此,那我沼泽之地就出兵,由本座亲自掀开讨伐黄沙之地的序幕”
听到凤荆坚定的话语,风水寒眯了眯眸子,谁都无法看清风水寒眸底到底是什么。
此时,黄沙之地,月玲珑趴在天泽怀里,原本是静静的享受着最后一点温馨的,突然月玲珑忍不住的再次抬头,“天泽,你确定他们会直接来这里而不是留守后方”
非常不满意月玲珑此时零三又想起其他人,天泽俯首,直接捕捉了月玲珑的唇。本是惩罚,结果碰到月玲珑唇的瞬间,天泽还是放缓了侵略的步伐,温柔缱倦。
好半晌,天泽松开蹂躏很久的唇,这才开口说道,“他们都会这样。凤荆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好点的理由,让自己能够在士兵中服众,至于魔皇,他不会坐以待毙。”
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月玲珑也放弃了向天泽“寻仇”的念头,当即低头沉吟,只是随后就听到天泽低沉的声音继续响起,“明日我就要离开了,你要小心。”
再次听到天泽这句话,月玲珑撇了撇嘴,心底却是泛出甜蜜,“知道了知道了,你说了很多遍了,放心。”
没有想到月玲珑竟然会嫌弃自己,天泽无声的挑了挑眉,这个小没良心的,也不想想是谁都能得到这句关心吗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没等天泽控诉,月玲珑已经低声说道,“你离开之后我就去匾城,我不会让沼泽之兵踏上黄沙之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