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失去武器的隐息顿时便怒吼了起来,只见她的周身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开始燃烧就连空气之中都猛然生出了赤红的火焰。

而这时对面的司弋周身空无一物,只有她手上出现了一把通体冰蓝的长剑,赫然便是方才趁乱用能量凝结而出的。

“呵就算没有了武器哪有如何,我照样可以碾死你,就如当初那般”隐息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眼中的不屑随之而起。

可以杀你一次,便可再杀第二次,不管是海棠还是司弋,都会死在我的手里

“是吗那你就来试试”

司弋向一旁迈开做好了即可防守又可攻击的最佳姿势,那只拿着冰剑的手向身侧微微转动着,顿时就见那在阳光之下的冰剑散发着通体幽蓝之光,刺眼的光芒让双眼微微刺痛着。

隐息双手交叠,眼神猛的一凝,相贴的双手中央顿时冒出剧烈的火光,她的双手开始朝两边拉开,赫然便见她双手中央缓缓的出现了一柄冒着妖冶火焰的长剑

然而那柄剑的剑刃与平常的却截然不同,只见那剑刃上赫然是一道道略有指甲盖长而尖细蜿蜒的尖刺,顺着剑刃两边每隔食指粗的距离,便有着一道尖刺向剑柄上方竖立着

不用想都知道,若是被这样一把剑所刺中绝对必死无疑,就算不死也难免削肉之痛更不要说这把冒着火光的剑,那怕只是靠近都会觉得灼热非常。

隐息的能量本就不是什么温和的性质,自然被能量所化出的武器也是霸道非常,配上这么一个浑身暴虐无道的主人,情况可想而知。

然而一向都走着婉转之路的司弋,现如今直接配上了这个直来直往的隐息唯有的便只是一声叹息。

这一次的幸运之神并没有倾向司弋,只能拼经全力暂且一战,孤军奋战的滋味并不好受,起码现在司弋算是体会到了。

就在这时,一直防备着隐息的司弋动了只见她的身形陡然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了那一处略显塌陷的草地上一缕淡橘色的光点。

手持冰剑的司弋出现在了隐息的身后,只见她手中的冰剑猛的朝着隐息的后心刺去

只听空气中陡然出现了一道声响

“铛”

只见隐息迅速翻转手腕,顿时就见那并通体黑红的长剑猛然出现在背部,冰剑的剑尖直接撞击在了黑剑之上

司弋顿住身型,隐息反应迅速,乘着司弋力道受阻,她就这样反手在后抵着司弋的剑往后退去,司弋一时完全是不上劲,只能被隐息逼着往后退。

而这时隐息握着黑剑上的手微动,只见她猛地顿住身型,司弋着被连贯性的力量往后多退了几步,手里的冰剑也离开了隐息后心处的黑剑上。

已经拉开距离的隐息已经与司弋面对着面,然而还不等司弋稳住身形,隐息招招致命的招式瞬间齐发

只见司弋只能将手中的冰剑抬起,吃力的一一挡开隐息的黑剑,顿时就听周围响起了一阵阵清脆的撞击声

这时司弋一个转身便迎来了隐息的一个迎面而来的砍式,灼热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司弋立即将冰剑横在身前

然而黑剑来势汹汹,力道十分的强悍,凭借司弋一臂之力根本无法稳住,顿时就见司弋的手臂猛地弯了下来,抵在冰剑之上黑剑也顿时朝着司弋靠近了一半的距离

司弋连忙将另一只手抬起才堪堪抵抗住。

这时便见二人手中的长剑则出现了一个十字的形状,不同的是一个冰蓝如深海一个黑红如血潭。

“千万年前,你也是这般,只能一次次的挡开我的攻击”逼近司弋的隐息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毫不留情的讥讽着眼前十分吃力的司弋。

只要是看见往日里那么高高在上而不可一世的海神在自己的面前节节败退,隐息就控制不住的得意起来,眼中掩饰不住的痛快也越来越胜。

“是么如果真如你说的这般,那你为何还这样急于打败我”司弋冷笑一声,不屑的语气随之传来。

司弋不得不承认的是,眼前这个人的实力的确很强悍,起码对于此刻的她来说,完全没有什么胜率,但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她是不信的。

若真是如她说道那般,那个海棠在她的手里不堪一击的话,那么他为何还要这般恨她这般想要证明自己比她强

无疑这只是一个自尊心及其强却十分又十分自卑的人,她不相信自己居然没有别人强,所以才想要疯狂的想要打败她,由此来证明自己。

但是司弋认为自己则是被她完全没有正常推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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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攻击而产生的受害者。

因为她根本就不认识什么海棠,也不知道那所谓千万年前的事情。

司弋话音落下后,顿时就见隐息的神色微顿了顿,随之而来的便是恼怒的咆哮声。

“闭嘴我只是看不惯你这种不管在哪儿都高高在上目无一切都眼神我要将你踩进泥泞里,让你在也爬不起来”

“咔嚓”

只见司弋手中的冰剑上隐隐出现了一条狭长的白色细纹,紧接着司弋便感觉隐息的力量又大了一分瞬间手上的冰剑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裂开

“呵海神永别了”隐息突然邪魅一笑,脸上赫然出现了桑息惯有的魅惑笑容,顿时就让司弋瞳孔微微紧缩。

这时便见隐息乘着司弋愣神之时,高举起黑剑猛地朝着已经布满细纹的冰剑之上重重的的劈了下去

“叮”

冰剑应声而碎,瞬间便化为蓝色光点消散在了空中。

破竹之势的黑剑穿过光点直接朝着司弋的面门劈去

只见司弋瞳孔瞬间紧缩如锋芒眼中倒映着的黑剑正急速的在她的眼中放大

然而气势正汹的隐息突然神色一变,顿时就见她的眼中出现了两种颜色在相互交换着,她的脸上也冒出了难受之意,手上的黑剑也随着突来的波动,瞬间就在距离司弋额间堪堪一毫米处化作了红色光点向四周消散开来。

这时的隐息脑海中有着两个声音正在激烈争吵着。

“你出去这是我的身体,你难道还想再酿出大错吗”只听桑息的声音顿时出现在了隐息的脑海里。

”错呵呵什么是错我的存在是错,还是这个虚伪的海神是错你我心知肚明”隐息强忍着脑中传来的刺痛,瞳孔之中的血红隐隐占据了上风

当年她刚练习神法之时何尝不是同其他人一般崇拜着海之神,大荒中唯一的女主宰,她那时唯一的梦想便是成为跟海神一样的强者。

但是但是她到最后才发现,这个已守护之名的海神居然做出了那样一件事居然还冠冕堂皇的说着,这是为了保卫更多人的牺牲,她无力阻止。

呵呵多么可笑的借口啊,那分明就是为了她的虚伪所找出的借口,就算是所有人都相信了那又如何,她隐息不会信,永远都不会。

“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不要再一错再错了”桑息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叹息,她无力的朝着隐息劝说道。

当年的事情,她也曾怪过海棠,但是如果换做她来的话,可能死去的人会更加多,海棠能够保全大部分神者的性命已经是豁出全部气力了,他们没有站在海神的位置上没有经历她所经历的事情,那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她

“不绝不,只要我存在一天,海棠都必须要倒在我的脚下”隐息猛地握紧双手,瞳孔中的红色再一次占据了全部,桑息彻底败下阵来,不管她再怎么呼喊,隐息都没有再出现在脑海中。

“都是我的错,当初若不是我的话,隐息根本就不会出现,海棠也不会死在我的手里”桑息绝望了,沙哑而颓废的声音轻悠悠的响彻在空无一物中。

这时的隐息彻底控制住身体,而外界其实也不过堪堪几个呼吸而已,但就这么几个呼吸的时间,已经让司弋顺利的闪开了隐息的攻击范围内。

原本司弋是想在方才就直接了解了她,但是随后又想到方才这个女人突然失去身体的主导权应该就是桑息的意识吧,若是自己现在将她杀了,那么桑息呢是不是也同样会死去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司弋才没有下手,她不会对刚救了自己一命的人转身后就下死手。

“我叫司弋,不叫海棠”司弋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隐息转过身来,便张嘴直截了当的说道。

她必须要明确的告诉眼前这个女人,她真正的身份,她不想去做谁的替罪羊,更不要说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

转过身的隐息注意到自己身上依旧是毫发无伤,并且在看到司弋还未离开,顿时就嗤笑出声。

“你说你该让我说什么好,真是不管在哪儿都是这么的虚伪,我该是夸你正人君子还是愚蠢至极”

司弋并没有答话,只是冷冷的看着隐息的一举一动。

隐息微微低头,眼中的凌厉之色却并未减少,她微微闭了闭眸后再一次看向司弋的脸庞,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恨道。

“就算已经过去了千万年了,也不代表我会认错人,你就是海棠,海棠的灵魂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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