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十月了,天气骤然变冷了下来,冬季的棉袄不得不提出日程,然而这栋别墅中除了棉被毛毯以外,竟无一件冬季的衣服,有的就只是夏季的时装,由此可见,这栋别墅的主人根本就只穿最新出来的衣服,其他的超过一个季度的都会被清理掉。
那么取暖的问题就只能交给地下室里的那台发电机了,无时无刻都开着暖气的众人已经很满意了。
“其实我可以去找棉衣回来,只是为什么都不同意”
司弋被众人拖着一起坐在了客厅中看着眼前的8k电视里放的林正英版的僵尸碟片,一脸的木然不为所动。
“哎哟这大冷天的有啥好出去的,就坐在这儿看看电视,大家伙再一起唠唠嗑不是挺好的吗”
一边嗑着不知道从哪儿捣鼓出来的瓜子,一边葛某瘫在沙发上的知岳,在众人的眼里已经完全没有了形象。
安城坐在另一旁用着同样的姿势朝着司弋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说的很有道理,你肯定无力反驳”
司弋漠然
什么时候起,这两个人也开始一唱一和了
司弋不知,安清伊不知,左啸霆不知,白蝶当然更加不清楚。
或许,二人那相同的气场再经过时间的演变,终于融合
嗯有可能吧但愿如此。
刚出现在客厅中的安清伊脸色并不是很好,略显凝重的眼神让司弋投去询问的目光,紧接着便见安清伊说道。
“这样下去不是个事,补给也已经所剩不多,我们不可能就这样像一群难民一样等着军方来人”
明显带着责怪的眼神随之朝安城瞟去,瞬间就见安城有些不自然了起来。
看来,安城面对安清伊这个堂姐还是一直都存在着畏惧感。
知岳见此时这番场景瞬间就觉得一股压抑感传来,随后便见她的略显困倦的脸色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讽刺的语气紧随其后。
“说的倒是简单啊,有本事你出去试试啊,光在这里瞎指挥,倒是本事的很嘛”
不知为何,知岳就是对这个与司弋有些相识的安清伊喜欢不起来,不管是她说的有理没理,她听着都不喜。
然而司弋这时却微微舒缓开眉稍稍思索一番后,轻点了下头后转向安城等人说道。
“清伊说的对,我们不能像个难民一样的姿态去面对军方的人,我们是以合作的关系为前提,那么就得有一个平稳的对立面”
紧接着便再一次开口说道。
“知岳,等会你跟我一起去外面看看”
她想,她需要跟知岳好好谈一谈了,关于她为何会死后重生,并且在另外一个世界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又为何一直对安清伊表示不满。
知岳刚听见从司弋嘴中传出自己的名字,脸上随之而来的不解立马就被惊讶所替代。
“啊我为什么是我啊”
十分不可置信的语气中带着些不情愿,拉的老长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丧气。
“让你去你就去,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让你提问”
从新回归高冷的左啸霆淡淡的撇了一眼知岳随之转移了目光后就凉凉的说道。
突然被这么严肃的左啸霆斜了一眼的知岳瞬间就蔫了下来,原本眼中的嫌弃也悻悻散去。
嘤嘤嘤司弋偏心,左大哥也偏心了
瘪着嘴一脸委屈的模样着实有些可怜。
不知为何,从新回到现世后,知岳不仅仅没有再感知到危险,反而觉得有一股柔和之力在他们的周围,所以她才会越来越显得懒散起来。
由此可见,司弋等人也发现了这一点,太过平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唯一能够解释的便是,他们的身边正在酝酿一场超乎他们预期的危机。
孤寂空无一人的大街上糜散着阴冷的孤寂,灰沉沉的深空中没有一抹日光,就连薄雾般的散云都毫无影踪。
世界仿佛已经消失一半,存在于此的不过是一道残影,没有生命的世界如同一株失去根茎而枯萎泛黄的海棠花,飘零在泥水中渐渐的腐烂不堪,等待着下一次生命的轮回,崭新的生命即将诞生。
“铃铃铛铛铃铃铛铛”
一阵悦耳的银铃声忽然从街道另一头悠悠响起,铃铃铛铛的很是有节奏,就好似每踏出一步,紧随其后的便是这铃铛声。
没有脚步声,没有说话声,凭空出现的铃铛声渐行渐远的在大街中响起,城市渐渐复苏
“咯咯咯”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密密麻麻的细索声。
低沉吟叫声
沉重而拖沓的脚步声,渐渐的在大街四周的商铺、黑巷中缓缓响起
然而其中银铃声却是最为刺耳的,好似越发的兴奋了起来一般,像个看到心爱玩具的雀跃一般,忍住扑上前细细观看的冲动,等待着玩具的全貌缓缓呈现在眼前后再一睹为快。
“嘭”
大街旁的其中一户商铺中的落地窗玻璃猛然碎裂开来,细碎的玻璃渣子瞬间铺满了狼藉的地面。
碎玻璃渣子传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彻底将紧张的气息提升到了顶点。
铃铛声忽然清晰的在耳边停止了。
散着微弱光亮的玻璃渣子细细密密的折射着光芒。
“嘎吱嘎吱”
一双污浊血迹遍布的帆布鞋彻底变成了黑色,帆布鞋的破损处露出了腐烂不堪又腥臭无比的烂肉,还有着肉眼可见的生生白骨
“咕噜咕噜”
如同从胸腔中响起的声音,从这双脚的主人身体中响起,他的样貌早已面目全非,已经不完整的五官显示着他曾经有过多少次的奋战,可见他此时站在这里的存在便知晓,他是胜利者,那尖锐的刺骨獠牙,正张牙舞爪的向眼前的盛筵发起邀请。
威胁的气息从这只稍有些智慧的丧尸首领周身散发开来,街道四周从黑暗深处探出头来的蠕虫们正在瑟瑟发抖,颤颤巍巍的在角落处龇牙咧嘴表示着存在。
“铃铃铛铛铃铃铛铛”
浅缓的铃铛声在一次反复响起,由远而近的银铃声正在朝着这只丧尸首领靠近着。
银铃声的主人也仿佛从迷雾中剥茧而出一般,缓缓映入眼中的赫然是哪一抹十分熟悉的身影,一袭束身儒裙款款笼罩全身,高挑的身姿挺拔婉姿,清和如细娟流水栩栩如生。
步步生莲一般的朝危机靠近,然而那所谓的危险好似在她的眼中仿若无物,眼前的一切都好似虚无一般丝毫不如她的眼中。
就在这时上空之处突然传来一声虚无缥缈般的淡然清冷声。
“摄魂铃只震有魂之物,这群行尸走肉早已无魂无魄,你再怎么使用都无用处”
清脆的铃铛声忽而停下,静怡猛然向四周扩散
“嗷咯”
紧接而来的便是铺天盖地的咆哮声,饥渴的行尸群在丧尸首领威压消散开后,瞬间就朝着站在大街上空荡处的白蝶蜂拥而至。
那一袭白纱轻摇翩飞至虚空半徐,乌黑长发随风飘动,丝丝缕缕在微光之中如利刃一般闪动着杀意。
“一群无魂之物也胆敢在本尊面前放肆”
只见那一抹纯白绸绢腾空而至,如同一朵凭空绽开的死亡之刃,分分秒秒中便染上了鲜红,腐烂而腥臭的气味以毒气的姿态迅速朝四周席卷,白绸所到之处皆面目全非。
一群群昂着头等着那双满是眼白的空洞双眼无神的注视着上空,张牙舞爪的凌乱双手胡乱的高举着在空气中拍打。
喉间发出的嘶嘶声呜咽声仿佛形成了另外一种语言在四周传播着
洁白的纱绸早已占满的尘世肮脏的污浊,然而它仍然不停歇的穿梭在一具具尸壳中,只为让这个世界能够再安静一些。
平坦的地面混领土地面上渐渐的被那最肮脏的动物所布满,他们在最后消失之际都不忘将罪过掩埋。
不染一丝硝烟的尊者踏虚空为界,高傲而清冷的俯视着眼下之物,那样的神采似乎已经消失了许久。
此时站在一方高铁林楼处的司弋背手而立,不染铅华似隔世隐仙,微微侧头看向事发中央处的全然一新的白蝶,眼中的带着幽冷的深意,让人捉摸不清也无法预知她所想。
原本在别墅中说好的是知岳跟她一同出来,但不知为何,原一直都对这些事漠不关心的白蝶忽而提议她替知岳出来。
当事人知岳自然是求之不得了,似乎还在那一个瞬间对白蝶的印象好了几分。
然司弋却并不认为白蝶是想要讨好谁,就凭借着她这一路上都不曾对知岳或安清伊几人亲近几分。
就在司弋正疑惑之际时,地面上的血腥场面骤然停了下来,不等白蝶反应过来,那群原本如翻腾海浪般蜂拥而来的行尸们陡然顿住,并且迅速向四周散开。
那原本在尸群中发号施令的丧尸首领顿时也不知所踪,就好似从未出现一般,不留下丝毫痕迹。
事出反常必有妖
随着白蝶脚下中心地带彻底空荡起来,尸群如海浪退潮一般消失,那一抹沾染了污浊的白绸也刹那失去生命飘然落地,如一层暗红纱织盖上归尘之物为止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