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要经历生、老、病、死、爱、恨、离、别等但有时候往往有一些人,会直接跳过一些应该经历的东西,直接死去
这样的人,是他已经经历过了还是换个地方继续开始
无人得知他接下来应该是怎样的,在他们的世界里,这个人已经走完了自己的一生,而他们还得继续。
昏暗的空中弥漫着浓重而窒息的气味,是烟,浓雾一般的烟,从下方如同一群南归的大雁一般袭来,沉默而寂静。
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迷宫,在哪其中一个角落里,燃烧着烈火,似要将整个迷宫所烧毁,但周围却始终没有燃烧起来。
那团被架的高高的木材堆上,依稀能够从汹涌的烈火里面看到一抹安静柔和。
她就这样躺在那儿,不知伤,不知痛,她生前对人友善,对朋友或长辈都是尊爱有佳,她死后朋友为她送别祭奠,她得到了她所付出的,确无法再为朋友付出更多。
这到底是该挥别,还是缅怀,或是,赔罪。
罪在谁
周围一片寂静无声,只有这眼前这耀如星辰一般的烈火,燃烧出绝美而戚惋红色花火,将一切燃烧殆尽,带着义无反顾势不可挡的气势。
他们躲了很久了,哪怕是死,又如何,不奋勇向前如何点起那颗永不磨灭的心
司弋那以往寂静如死水一样的双眸里,不知何时,已经荡起了点点波纹,虽不能唤起浪,但已经不再平静,想着知岳最后的面容,不仅有些沉重的伤感,压抑着有些喘不过气,是错觉吗她好像变了。
礼斌如同一颗笔挺的白杨,平静如水的眼神不再颓废不再绝望,他好像想通了什么,他的眼里倒映着熊熊燃烧的琼炎,眼底却是一片坚韧,没有了害怕,隐忍,躲藏,孤独,有的只是孤注一掷。
礼斌你要活下去,带着我的一起。
正规标准的军礼,肃穆庄严的气势,在左啸霆跟林正道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他们默哀着敬佩着永记着知岳是他们从内心里佩服的人,她将永存于他们的记忆里。
一种无言的气息在他们之间散发开来,那向空中飘散殆尽的火灰朝着他们摇曳生辉,似乎是与他们的最后告别。
再会了,我的伙伴。
前方的路很艰难,但是他们不再惧怕,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们也要闯一闯不管是命还是惩罚,都不能阻止他们的决心,离开这里活下去
“啊啊人类你们都会死的我会看着你们我会看着你们的”
巨兽般的咆哮与愤怒声,响彻在整片天空与迷宫之中。
一只双脚如黑甲巨蜥一样的腿部,有半截深深的埋在泥土里,有着巨大蟒蛇般的肢体,就算是被困在地上,依旧扭动的异常激烈,那是一个巨大的而已经看不清面目的雪白人头
那张脸是这只邪物唯一能够入眼,但也是最令人惊悚的,它那有着碗大的眼睛里,有着多个瞳孔密密麻麻仿佛碗中的蝌蚪,稀少的眼白反而更加突出。
那张开到了耳后的血盆大口,能够直接吞下一个活人
眼前这只巨大的邪物被遍布的荆棘藤条死死的缠着,荆棘上锋利的倒刺,深深的扎在了他那暗紫色的泥泞烂肉里,死命拉扯时发出了阵阵恶臭。
地上还有着一滩沼泽一般的池地,里面有邪物被司弋等人之前奋勇砍下的前爪,粗壮但如同枯木一般但有锋利无比
“噌噌”
深陷在邪物皮肉里的荆棘藤蔓突然一根根被崩开了
“快我坚持不住了”
司弋的双手撑在地面上,身体紧绷面色苍白汗水淋漓。
只见林正道快速的踩在墙壁之上,借着力跳到了邪物的背部,紧紧的扒在邪物发狂的脑袋上,朝着准备最后奋力反抗的巨大邪物碗大的眼睛扎了进去。
“噗哧”
一股红黑相间的粘稠物漫过长型军用匕首从手上滑下。
“啊”
林正道死死的抓着军用匕首,青筋暴起肌肉暴涨,狠狠的将插在邪物眼睛里的匕首,用力往后掰誓要将邪物的脑袋切开一般
“快啊”
林正道咬着牙,坚持着往后扯而固定住因剧痛而不停挣扎而剧烈摇晃的邪物头部。
左啸霆眼神凌厉,紧抿着唇,一手握紧那把幽黑匕首,另一手则是皮肉翻飞的白骨森森,但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生肌了
他动了以狂风般的速度,如猎豹般的迅猛,眨眼之间便扬起手中的匕首,凌厉而快准狠的对着邪物暴露的颈部切了过去
“噗哧”
一刀毙命生命因声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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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黑的血液顺着被切开了大半的颈部喷洒开来,林正道跟左啸霆二人被漸了一身,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司弋终于呼出一口气,松开了手中控制住荆棘藤蔓的手,虚脱一般的倒在了地面上,喘着粗气。
“嘭”
邪物猛然倒塌在地上。
林正道跟左啸霆二人相互搀扶着缓缓朝着司弋走来。
二人背靠着背在司弋旁边坐了下去,满身的污物,一股恶臭袭来。
饶是解刨过那么多腐烂的尸体,也不得不说一声,这个邪物真的不是一般的臭,也不是一般的烂。
时间过去良久,三人终于恢复了些气力,相互着搀扶站了起来,唯独还躺在墙壁之下的礼斌,依旧是昏迷不醒。
“左队这小子是不是疯了”
若不是左啸霆不久前将礼斌一手刀劈晕过去,估计这小子得让他们从那邪物的肚子里挖出来。
也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还在知岳死去的后遗症中,这些天下来,都是不要命一样的。
每次一碰到鬼怪邪物都是第一个就往上冲,没有任何招数,提起刀就砍,要不是他们跟在他后面,估计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这次要不是为了救他的话,他们也不会这般狼狈不堪。
要知道,他们面对这个空间内的物种都是可摸可见的,这样相对于他们不会用符咒阵法,但是他们有招数力气跟头脑,就算不能秒杀,但也可以没有什么大伤,就可以轻松的斩杀对方。
“他处于一个疯狂报复性的病理,所要达到的目的就是为自己赎罪跟为知岳报仇。”
司弋呼吸渐渐平稳,但脸上已经没有血色,略显疲惫,声音也不似往常清丽明亮。
“这小子真是有够死脑筋的,我们都想给知岳妹子报仇但也不能瞎来啊,要是都像他这样,我们几个不早就死了还有什么力气去救他啊”
林正道气急,十分埋怨的说道。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为什么感觉这个礼斌还是一点用都没有,先是懦弱的一直拖后腿,现在是不怕了,胆子也大了,但是这胆子也忒大了,不管是眼前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都要扑上去撕咬几口,也不管自己到底是不是能打的过,把他打得吐血了都不要命的冲上去,真是连脑子都没有了。
“不能怪他,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就算有着一双阴阳眼,他却比普通人还要胆小害怕,在这样一个地方,他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好了,他又是亲眼目睹了知岳的死,一时之间肯定会性情大变的,过一段时间,他想通了就好了”
左啸霆擦拭着手中的泛着幽光的匕首,低沉着嗓音,不紧不慢的说。
“等到他死到临头的那一刻,敌人会这样体谅他么”
司弋这句话在他们耳边响起,瞬间一片寂静,无人答话。
是啊,他们现在可以理解也可以一次次的体谅,但是,他真到了死到临头的那一刻,那些未知的厉鬼邪物,能够体谅他并且放过他吗
答案是不会,它们会大笑,会残忍的将他杀死,并且不会有一丝愧疚。
“要是他还不了解我们现在的境地,那么我不会再插手像今天这样的事情”
司弋的声音决然而不带一丝情感,冷漠的像是丢掉一个坏掉的手套不夹杂一丝犹豫。
她需要的是能够和她一起并肩作战,从这个地方逃出去的人,而不是一直害他们陷入险地的拖油瓶。
左啸霆跟林正道并没有向司弋反驳什么,看着司弋一步步的越过那具庞大的尸体,慢慢的远离他们的视线内,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们都已经知道,司弋对他们的没有任何感情而言,有的只是合作,从这个地方出去的合作,他们对于司弋来说是有用的人,没用的她是不会管的。
“左兄弟现在该怎么整啊虽然我嘴上是有些埋怨斌子,但是,真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他送死,我唉”
丧气的苦叹一口气,林正道不由得对礼斌感到很失望,但是依旧不忍着活生生的生命在眼前消失,毕竟一起在这样的险境中挣扎了那么久,埋怨归埋怨,这感情还是很深的。
“林哥,你放心我不会不管礼斌的,我相信司弋她也不会不管的”
左啸霆站起身安慰性的拍了拍林正道的肩膀,语气肯定。
“走吧,我们先离开这里,我们几个人都必须得在一起,单独行动会很危险的”
左啸霆拉着礼斌的一条手臂将昏迷的礼斌扯到了背上,对着拿起一个包裹的林正道说。
“左兄弟,要不我来背斌子吧”
刚才的打斗中,林正道并没有受到什么致命性伤害,最多也就些皮肉伤罢了,然而左啸霆的手臂却被方才那邪物撕掉了一大块血肉下来,林正道回忆起来依稀可见到那白骨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