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透明墙壁之上陡然出现如水流一般分开的裂缝,缓缓的裂开的缝隙既变成了一个可供人通过的门,而就在门外的另一头便是那无尽的碎尸残骸。

还未等司弋与白蝶前去探知,身后便再一次传来两道脚步声,赫然便是林正道与左啸霆的身影。

“这是个什么地方啊,不是说往生柱脚下吗哪有什么柱子”

林正道大大咧咧的说道,毫不在乎那周围的飘荡的碎骨。

左啸霆倒是紧锁眉头环视着周围的情况,目露疑惑思虑。

良久后看不出个所以然,这时眼角余光扫到了站在司弋一旁有些恍然的白蝶,语气颇为冷冽的问道。

“白蝶你现在可以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了吧”

然而司弋淡淡的瞥过一眼,示意左啸霆先行回避。

白蝶一进入这里便已经有些神智不清,如不早早安抚下来,或许待会儿会是一难以预料的隐患。

四人呈一排站在那道门前,还缺少这焱冰与无尽二人迟迟未成出现,这时司弋便淡淡的说道。

“走罢”

“现在就走不等焱冰跟那什么王了”

“司弋这样恐怕不妥”

司弋抬眸眼低毫无情绪只是轻轻一扫,众人便直接禁了声,不再言语,唯独白蝶依旧神智不清,只是随着司弋的身后一顿一步的走向了通往残骸中的门。

左啸霆二人相视无奈,看着身后依旧空无一人,便也跟了上去。

左啸霆是想着司弋或许跟焱冰有所安排所有并不担心,林正道而是随波逐流既然众人都去了,他何必自寻烦恼总之司弋是不会抛下他们就对了。

果不其然,就在司弋等人离开那处没多久,焱冰与无尽二人便出现了。

“啧啧啧你的主人不在这儿呢,看来是抛弃你了”

无尽拖着那身长长的衣袍披散的发丝微微荡漾着,脸上显现的尽是嘲讽一般的笑容。

焱冰并未理会与他,只是冷眸一转,直锁着那透明墙体留出的门,一眼不说的直接跨步走向了那道门,只给无尽留下了一个背影,几个闪身便彻底消失在无尽的眼前。

留下一脸哑然的无尽,即有些呆滞的张开涩然的嘴,不知作何反应。

不过眨眼无尽整个人仿佛就变了个模样,与司弋等人面前的模样截然不同,双眼幽深不见底没有刻意的伪装,脸上带着些许阴森与冷意,如在深井之中的恶鬼,恨不得食其人骨喝其血肉。

只见他略微有些苍白的双唇缓缓的扯出一丝邪异的笑,既让人觉得阴如骨髓不得解脱。

周围微风渐起,吹动开他的衣诀一步一步皆如地狱般,只见那周围那墙体正一步步软化退解,周围飘荡在空中的残骸随着墙体的缩小既渐渐的朝周围挤压着。

透明的墙仿佛一个被陡然戳破的气球,瞬间消失在无尽的周围,残骸如汹涌海浪骤然向无尽靠拢。

他的周身陡然冒出一缕黑色的薄雾,如同丝线一般一圈圈围绕开,不过下一瞬间骤然出现在一具具的残骸之中。

残骸还未曾停顿便立即土崩瓦解成为粉末消散开来。

就在周围所有残骸消失了大半之后,那一缕黑雾停了下来,轻柔如同纱衣一般围绕在一具残骸之上不停的向那具残骸的骨骼四周穿梭着,如同丝线一般缝合在一起,忽而拂起一阵微风,缓缓的将那具残骸一点点的送到了无尽的面前。

残骸之上颤抖着一双苍白如斯的手,十分的想要去触碰却小心翼翼的不敢乱动,好似面对着珍贵的宝物似要喜极而泣。

然而无尽的确已经热泪盈眶,他等待了数千年期待了数千年,现如今总算是如愿了。

忽而无尽既狂笑了起来,似不公似咒怨似解脱似仇恨万般的情绪皆包含在那猖狂的大笑中久久没有停歇。

司弋一行人此时正站在往生柱脚下,周围是一片黑暗,除了眼前的通体明亮呈金白色的往生柱意外便再无其他。

往生柱的明亮之照耀了周围一段距离,司弋等人最初看到的也只不过是隐隐一抹光亮,毕竟往生柱的周围围绕着数以万计的灵体,皆如众星捧月一般牢牢的将往生柱围在其中,无法得知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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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白蝶早已恢复了神智,但依旧有些黯然。

这时司弋淡淡的说道:“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白蝶却眼中一愣,身形怔了怔,好似根本不懂司弋所说何意。

“你还在装”

司弋微微垂眸语气越发平静。

一旁的林正道双眼迷茫,很是不懂现在是何等情况,没等他询问,便被左啸霆一把拉到了一旁,只见左啸霆微眯起那双凌烈非常的双眸,不赞成的向林正道摇了摇头。

白蝶恍然的看着司弋半张着嘴,眼里皆是疑惑。

司弋这时却抬起头,直视着眼前那根如撑天神柱般的往生柱,眼神很是淡然平静不起波澜。

“你觉得我当初带你回来时,是怎么想的基拉阿迪白”

白蝶猛地抬起头,直视着司弋的双眼瞬间瞳孔紧缩如针尖惊骇的眼中仿佛倒映着庵鬼。

“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干涩的嗓子如混进了沙子一般,不可置信的语气带着深深的恐惧。

然而司弋这时却冷笑了一声,背对着白蝶的背影有些冷然,但又可曾知道,司弋嘴角的淡淡苦涩与眼底深深的失望。

只听司弋缓缓的叹出一口郁气,继而从新深吸了一口气才转过身子来,表情变得更加的冰冷无常,看向白蝶的眼神更是如冷静如死寂,仿佛白蝶就是一具尸体一般。

“从你我第一次交手便已知晓”

“不不不可能”

白蝶满脸的不相信,双眼不停的闪烁着不明的光,她不敢相信司弋从那个时候就已经知晓,那么她之后做的那些在司弋的眼中就如同戏妓那般可笑吗

司弋冷笑语气嘲讽略带凌厉。

“现在你的主人想必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那你呢还准备伪装到什么时候”

“司弋,司弋你可愿听我解释,我我真的是被逼无奈啊”微微带着哭腔的慌乱急步上前想要扯住司弋的袖口。

然而司弋直接双指一点,橘黄色的盾阵骤然出现在她与白蝶的面前,白蝶顿时撞上了盾阵,脑袋一阵眩晕双脚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

“够了别再说了,我本一次次的对你抱着希望,不忍与你成为敌人,然而你我之间只能是敌人”

低声的怒吼让司弋本就不言便怒的气势更加逼人,司弋瘫坐在地上,昂头仰望着眼中满是失望的司弋,心口泛起了一阵阵的愧疚。

白蝶微张着惨白如纸的双唇声音小的如喃喃自语:“我无法忍受着这个世界的一切,我只是想要离开这个地方,我不得不得不这样,我只是一具残魂,你知道么我只是一具残魂,没有完整的灵魂我都不能靠近这个地方”

司弋眼中闪过一丝痛心,她的嘴角缓缓扯出一丝苦笑:“呵所以你就将鬼青的魂魄蚕食了”

她可以原谅白蝶的身不由己,可以原谅她的通风报信,也可以原谅她的背叛,但是却唯独无法原谅吞噬自己同伴的灵魂来完整自己的灵魂。

若是鬼青真的想要白蝶置于死地才甘心,何必与她斗了数千年她却依旧活得好好的,嘴里那一字一句的不死不休,何得不是保护。

鬼青是真的爱上辛尔德,如爱了数千年灵魂一般,自然经过数千年的时间,一切有关于辛尔德的一切都已经消失,唯独留下的白蝶,鬼青舍不得杀也不再愿杀,对待白蝶从最开始“白蝶不死不休”变成了,鬼青不死白蝶便不死,这样无休止的流逝到现在。

鬼青终是死在了白蝶的手中。

或许鬼青死之前也是开心的吧,这样的死法应该也是她一直想要的,她与辛尔德同是死在白蝶的手中,好像这样他们或许可以再相见吧。

白蝶对辛尔德的爱,也是毋庸置疑的,但是经过数千年的流逝,她最爱的赫然已经变成了她自己,她在时光的长河里忘记了当初那胜过一切的爱情,甚至快要遗忘。

白蝶脸上露出一丝天真的笑容,但这笑容在司弋的眼中却如同猝了毒一般,只听白蝶的语气好似再说这什么好看的花朵一样:“她不死,就是我死啊,既然有人帮我一起杀她,又可以让自己的灵魂得到完整,那么就让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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