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隔离室窗外的西陈离飒半眯着的双眼,不停的打着架,每当额头磕到了窗户上就会将他疲惫的双眼惊醒,再紧接着又变得迷迷蒙蒙了起来。

这时,安静的躺在病床上,一片温和的柔光微微的照耀在她那白皙的脸庞之上,泛着淡淡的温暖柔和,如同盛开在春日里的茶花一般,纯洁而美丽,代表着美好的新生。

“恩呼”

病床上沐浴在暖阳柔光下的人儿,微微颤动着卷长的深褐色睫毛,紧抿的唇瓣也缓缓轻启了些,呼出了一口憋闷在胸口处的浊气。

略显沉重的双眸,不停的颤动着,狭长的双眼终于渐渐的露出了一丝缝隙,带着些迷蒙。

彻底睁开的双眼依旧是往常那般幽黑明亮而深不见底,与这双眼相对视就如同掉入了宇宙之中的虫洞一般,虚无缥缈,充满了毁灭性。

这是哪儿

司弋迷茫的扫视着周围,脑子里的记忆依旧停留在蟒蛇与鹰隼的场景中。

我好像不是我了

眼底闪过一丝怀疑,那日发生的一切虽然记忆不是特别的深刻,但是司弋却依然能够感受到,那天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体内暴掠的能力也完全四溢。

司弋心底升起了庆幸,幸好那天是出现在那块荒无人烟的地方,要不然的话,她可能会成为这个世界的大罪人。

虽然这个世界不怎么真实,但也依旧不能泯灭她的人性,只要没有到达她所能忍受的底线,她就不会去做破坏这个世界的举动。

“嘭”

骤然响起的声音,忽地让司弋心头一跳,转过头后,眼底不由得一软,发出声音的地方,正是隔离房的玻璃窗户。

西陈离飒皱着一张很是疲惫的脸,颇有些难受的捂着脑袋,嘴里还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然而躺在病床山的司弋,却是满眼的笑意,眼底的暖意也渐渐的浓厚了起来。

“这玻璃咋这么硬跟我头盖骨有的一拼了”

一边说着一边就习惯性的抬起头向病房内看去,然而刚抬起头,他就瞬间怔住了。

因为,那个他天天盼星星盼月亮希望能够快点醒过来的人,就眼带笑意的注视着他。

奇怪的是,西陈离飒没有大喊也没有大叫,就是这样呆呆的看着司弋,司弋也这样望着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却没由来的一阵心安。

彻底放下那颗忐忑不安的心,西陈离飒那双显得有些昏沉的双眼,渐渐泛起一丝晶莹。

别怪他不够硬气,也不要怪他不够男人,他这个时候,就是控制不住,他想哭,他想要发泄,他也是在高兴。

“咔嚓”然而就在这时,一旁的病房门就这样被打开了。

“呀病人醒过来了”

一位护士的惊喜声传了出来,还没等司弋与西陈离飒二人反应过来,就脚步匆忙的朝着医生走廊另一头不远处跑去。

“明医生明医生隔离室的病人醒过来了”

不过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着隔离室走来。

“你先去休息吧,我没事了”西陈离飒的脑海中陡然传出了司弋的声音,语气不再冰冷,夹杂着淡淡的安慰。

西陈离飒赶紧抬起手,胡乱的将脸上的泪痕擦在了衣袖上,朝着司弋重重的点了点头。

“感觉怎么样”只见明医生一手拿着手中的听诊器,一边问。

经过这么些天,体内紊乱的能量也渐渐平静了下来,周身也是疲惫酸软不堪。

“除了无力以外,没有其他感觉了”司弋微垂下眸,语气淡淡的说道。

这个时候的司弋只想要闭上双眼,调整身体机能,毕竟身处于陌生的世界,不随时准备好应对危机的能力,她应该就没有活下去的机会了。

明医生显得有些惊讶,他丝毫没想到,那个闭上眼如天使一般的女孩,睁开眼后既然是这样一个不易接近很是冰冷的人。

“现在给你转入普通病房,为了以防万一,你还是需要留院观察几天”名医生收起手中的听诊器挂在了脖子上后,翻开一旁护士递过来的病历一边说道。

司弋并没有答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后便闭上了双眼,意识也开始涣散开,正式的进入了深度睡眠中。

见状有些无奈的明医生轻叹一声,这个女孩给他的感觉很不好接近,对事对人都显得有些冷漠。

明医生既开始不由得为西陈离飒担心了起来,原来他还以为这个叫司弋的病人应该是和那个男孩是一对情侣,现在他却并不这么认为了。

只见明医生拿起病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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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笔,洋洋洒洒的签下了“明诀然”三个大字后,便随手递给了一旁的护士。

“登记一下后,把她转移到普通病房”

“诶,好的”抱着病历本的女护士连忙回道。

随后两人便相继出了病房门,整间病房内便只剩下了司弋一人,就连走廊内都十分的安静。

然而就在此刻,司弋的病床前既然渐渐地出现了一个透明的人影,一身白衣胜雪,长发披肩,额头处既然还有着一朵嫣红的海棠花图案。

她就这样漂浮在太阳底下,眼神柔和的看着司弋,她的脸,既然长得与司弋一模一样。

除了额头上的海棠以外,还有她周身的气息都与司弋不同。

司弋总是给人一种冰冷入骨,高不可攀的感觉,然而这个额头上有一朵海棠的女人,却给人一种温暖人心,平易近人的感觉。

被她的双眼所注视都会觉得很是阳光照入心底的温暖。

躺在病床上的司弋既然也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面前这位与她截然不同的女人。

“你是”

只见司弋微皱起眉,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双手支撑在病床上,缓缓的坐了起来。

漂浮在病床对面的女人,表情十分的柔和,只见她微微低了低头,随后便是柔柔一笑,仿佛瞬间春暖花开了般。

看着眼前这张与自己相同的面孔,做出这样一个与自己反差如此大的动作,司弋既觉得十分的舒服,好似的确就应该如此一般,不由得显得有些忌惮了起来。

只听到一声十分缥缈,轻柔的嗓音响起。

“我就是你”女人的声音与她整个人也显得十分的合适,一样的柔暖如一汪叮咚泉水氢人心脾。

司弋有些排斥的摇了摇头,完全不相信眼前这个女人所说的。

毕竟她很清楚,自己绝对不会拥有这么一个人格,若是一个十分狂暴狠烈的司弋出现在她的眼前,告诉她,“我就是你”那么司弋可能会信,但是眼前这位,司弋却万般不信。

“你会相信的,只是可能需要些时间”依旧是那般柔和的嗓音,语气中带着淡淡的伤感。

随后不等司弋说话,女人再一次紧接着说道:“或许我可以告诉你,我们的名字”

我们的名字

这是什么意思为何她感觉,这个女人即将说出来的话,可能是又一个谜题。

“什么名字”司弋紧珉着唇,放在床边的手,也缓缓的握紧。

往生柱到底想做什么暴乱的能量与眼前的女人,这般应接不暇的安排着,丝毫不让她修整片刻。

为的又是什么

只见女人只是一个转身,就骤然变成了透明的海棠花瓣,一片一片的海棠花嫣红至极。

缓缓的飘散到了司弋的眼前,变成了一朵鲜艳欲滴的红色海棠,含苞待放舍不得采摘。

司弋微微有些失神,不由自主的抬起手,伸出了手指想要去触碰,然而只摸到了虚无的空气。

那一朵盛开的海棠骤然变成了红色的星点消失在了司弋的眼前。

司弋松开了手,无力的搭在了床被上,眼里闪过一丝不明。

“难道她说的名字,就是海棠”

海棠又代表了什么

司弋的脑海中陡然一片凌乱,无数的片段在脑海中回放着,然而却没有一丝关于海棠的景象。

不多时,司弋便放弃了思索。

毕竟现在的情况,首要是恢复实力,再做打算,如今谜题越来越多,司弋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队友也不知所踪,体内无故多出的能量不受控制。

这时司弋又想起了那次品茶时的下午,眼底滑过一丝忌惮,且不说这里还有着一个不得防备的安赫生。

现在又出现一个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暂且称之为海棠。

起先她以为,这个海棠应该是原来的司弋,但是又想起西陈离飒之前所说,原本的司弋应该也是与她之前的性子相差无几。

那么这个海棠除了长得与她一样以外,其他都截然不同,有着很大的反差,绝对不可能是原本的司弋。

司弋抚着很是胀痛的额头,显得很是烦躁,一股聚集在胸口的郁气久久无法散去。

她似乎被这样无休止的浓雾围绕的快要喘不过气一般,只从回国以后,便再无安生日子。

现如今司弋对未来更是一片迷茫,她最终到底能够做到哪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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