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杨彪说话的同时,场中。

一直躲闪着糜元龙攻击的武昌,终于是有了新的动作,就看其持着春雨剑似乎是找到了某种规律了一般,只要糜元龙出枪,他就会赶在糜元龙将霸王枪收回去的时候出剑。

这么一来,糜元龙的招式顿时被打乱了,露出了不少空档。

可偏偏,武昌就是没有着急进攻,而是不断重复着这一幕。

终于,在糜元龙被武昌骚扰的有些烦了时,就在他打算借着又一次出枪来一个横扫千军让武昌无处可躲时。

武昌在其刚刚发力时,春雨剑猛然架住了对方的霸王枪,并顺着霸王枪的枪杆,一路往枪柄处滑去,逼得糜元龙这次不得不松开了持枪的双手。

轰!

随着重达百斤以上的霸王枪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发出了一声巨响后,武昌手中的春雨剑也是又一次出现在了糜元龙的脖颈处。

只是和上次略有不同的是,上一次,武昌是用剑尖指着对方脖颈的,而这一次,武昌则是整个将春雨剑架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我败了…”

感受到春雨剑那冰凉的剑身,糜元龙也终于意识到了,武昌能够击败他,绝不是靠着侥幸和运气,而是二人之间,本就有着一定的差距。

故而毫不犹豫的,糜元龙便在口中道出了认输。

“什么情况?糜元龙不是一直都处于上风的吗?怎么说输就输了?”

见糜元龙再一次被武昌所击败,在场的陶间不由瞪大了眼睛。

“哈哈,我都和你说了,我大哥一人可敌千军万马你们还不信,怎么样,现在信了吧?”

同样是看到糜元龙败北,杨彪不由乐得哈哈大笑,并在口中这么朝陶间说着。

反观武昌,在打赢了糜元龙以后,他倒也没有继续嘲讽对方,而是将春雨剑收回了剑鞘的同时笑道:

“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既然比试完了,那不妨坐下来接着喝酒吧!”

“对,对,对,喝酒!”

知道武昌算是给了自己一个面子,糜元龙倒也是一个性情中人,捡起了地上霸王枪的同时,拉着武昌就往几人所坐的长桌处走去。

本来么,武昌是不打算同他们一起喝酒的,可是当其试着将胳膊从糜元龙手中抽出来时,却是没有拽动。

无奈下他也只能跟着糜元龙一同出现在了杨彪和陶间眼前。

杨彪见状,匆忙站起了身子,并朝着武昌道:

“大哥,你坐这儿。”

冲武昌说完并拉开了凳子的同时,他这才又冲二子道:

“二子,快,在搬一个凳子过来。”

“好。”

得了杨彪的吩咐,二子不敢耽搁,匆忙搬凳子去了。

而杨彪的这幅表现,自然也是让糜元龙和陶间瞬间明白了,现在武昌和杨彪二人中,怕是武昌才是真正的头领。

故而在武昌和杨彪重新落座后,糜元龙也是率先打听起了武昌的来历,冲其道:

“这位武兄,在下以前在鄱阳郡,没听说过有你这号人物啊?”

“我是打梁州来的,你们不知道,倒也正常。”

想到自己师傅孙扬说自己落水的位置,是在梁州巴东郡的天龙河附近,武昌并没有瞒着对方,干脆的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

听到武昌是打梁州来的,糜元龙不由点了点头,可一旁的陶间一听,顿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

毕竟现在整个九州上的人们,怕是没人不知道梁州已经归于了武国。

且以武昌这么优秀的身手,要说在梁州混不下去了无疑是不可能的。

那他为什么要不辞千里之遥,跑来了扬州呢?

‘难不成,武国要对扬州动手了?派人专门过来试探一下扬州这边的态度?要不然,他怎么也叫武昌呢?’

越想越是觉得有些不安,陶间也不敢胡言乱语了。

就这样,四人闲聊了一阵,又喝了一会酒水,陶间在和糜元龙做出短时间内,绝不会派人来找武昌和杨彪麻烦后,这才站起身子冲武昌和杨彪告辞并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

碍于心中藏着事,陶间在和糜元龙分开以前,难免喊住了糜元龙,并冲其道:

“糜兄,我有个事得和你说一下。”

“何事?”.七

由于在比试间败给了武昌,糜元龙的心情也不是太好,所以在桌上,他也就多喝了几杯。

眼下听到陶间忽然喊住了自己后,他难免红着眼睛看向了陶间,说话时,也都带着一股酒气。

‘明明就是谈事的,怎么能喝这么多。’

感受到对方口中传来的酒味,虽然在心底陶间对糜元龙这次的表现有些鄙视,可想到武昌,他还是不得不耐着性子,冲着糜元龙开口道:

“我怀疑,武国可能要打扬州了。”

“什么?!”

听到陶间所言,糜元龙顿时一个激灵,喝多了的脑袋也是顿时清醒了大半,并直接冲着陶间问道:

“陶兄,你怎么会这么想的?”

“是这样…”

将自己的推测冲着糜元龙说了一番,末了陶间还不忘接着道:

“所以这件事要是我推测的这般,咱们就只剩下了两个选择。

一是成为这个‘武昌’的手下,这样等到武国真打来了扬州,咱们就都是功臣。

二是灭了他手下杨彪这伙人,继续在彭泽岛当咱们的水匪。

只不过我得提醒糜兄你,武国要真有打来了的那一天,怕是第一个要剿灭的,就是咱们了。”

“怎么会这样的。”

做梦也没想到彭泽岛新冒出来这个势力很有可能和武国挂上了钩,糜元龙在命手下取了一些水并洗了一把脸后,这才继续冲着陶间询问道:

“那陶兄你的意思呢?”

“糜兄,说句不好听的,大家都是水匪,逍遥自在惯了,要是想要投靠官府了的话,怕是早些年,就都投靠了,何必要等到现在呢?

所以我的意思是,要不,咱们俩家联手,趁着杨彪和武昌不备,直接将他们赶出彭泽岛,你觉得怎么样?”

死死盯着糜元龙,陶间还真怕糜元龙加入武昌一方,就如同他之前所担心的,若是糜元龙和对方混到了一起,怕是自己想不加入也都不行了。

“可是刚才咱们吃饭时可才刚刚答应了,近一段时间,不会对他们动手啊?”

也是觉得陶间所言确实有几分道理,可和陶间不同的是,糜元龙做人做事,这么多年以来也是诚信惯了。

故而当其听到陶间是打算对武昌和杨彪动手时,他难免觉得有些不太好,冲着陶间径直说了这么一句,之后他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紧跟了一句:

“还有,真要是动手的话,那个武昌又该怎么解决?要知道,对方的功夫,可是绝不在我之下。”

“唔…这个武昌,确实是个大麻烦。”

沉吟了一阵,陶间觉得,在他们二人达成一致目标并选择动手以前,完全是可以不用去考虑这个问题的才对,所以他不由冲着糜元龙道:

“糜兄,武昌这人,咱们先抛开不谈,现在最主要的是你的态度。

还有,咱们吃饭时是答应了最近一段时间不会对他们动手不假,这是这个最近一段时间究竟是多久呢?

一个月两个月?又或者是一天两天?”

‘这个陶间,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阴险呢?竟是在这个时候玩起了文字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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