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咏歌脸上的甜笑僵住了。

她刚刚听到什么?

自己一眼相中的男人居然说她丑!?

她可是欧洲华裔当中数一数二的美女!每年的名媛盛宴上,她次次都能风光无限,收获无数喜欢和追捧,怎么到了这个男人面前却只有一个丑字?

赖咏歌强撑着嘴角:“宇先生真会说笑。”

“谁在跟你说笑?你这女人不但丑还是个智障吗?连人的话都听不懂了?也亏得你们赖家自诩是海外华裔中的名门,连老祖宗的语言都听不懂,少出来丢人现眼了。”

宇羡渊的话锋利如刀,刺得赖咏歌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我哪里丑了?”

她不甘心地抬眼,双眸泛着湿润的雾气,“宇先生,你就算不喜欢我,也不用这样睁眼说瞎话吧。”

“丑不丑,要看参照物是什么。”宇羡渊心情不好,这个接二连三撞到枪口上的赖小姐就是送上门来的出气筒,他回眸冷冷一笑,“或许,你跟你身边那些垃圾比起来,你确实光鲜亮丽不少,但——你跟她比呢?”

夜雪翻翻白眼。

这家伙又给她拉仇恨。

宇羡渊指着的人正是夜雪。

赖咏歌气得眼底快要冒火:“我以为是谁,原来是大名鼎鼎的Doctor夜,我说呢,你勾引男人的本事我可比不上。”

宇羡渊不耐烦地嘲弄:“你那么丑,勾引男人不是跟犯罪一样?赶紧滚回去歇歇吧,少出来丢人现眼了。”

“你——”

“你跟她比,给她提鞋都不配。”

赖咏歌再也听不下去,气得转身就跑。

原本她想跟在后面,和宇羡渊来个不期而遇,没想到却是这么大的羞辱!

夜雪有点暗爽:“你要骂人就骂人,干嘛拿我当枪使。”

“这么一来,他们就会知道你跟我是一条船上的,轻易不会招惹。”

“你可拉倒吧。”她冷哼,“我看是把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还差不多。”

他不由分说牵起她的手:“走,去我那儿,带你看看我在海外的庄园。”

一处静谧的古堡出现在眼前,中世纪的风格给这座建筑平添了不少神秘优雅。穿过花园,绕过喷泉长廊,他们终于抵达古堡门口。

夜雪抬眼:“不错,有品位。”

“你喜欢,送给你。”

“我不要。”她皱眉。

“别跟我客气。”

面对一块狗皮膏药,她只能选择沉默。

鬼知道她说什么,他都能接茬,而且死皮赖脸。

夜雪步伐很快,她准确无误地找到客房所在的楼层,随便打开一扇门进去:“我就睡在这儿,你给我离远点。”

“好,我就住你隔壁。”

“我让你远点,你听不懂吗?”

女人有点愠怒的声音从门后面传来。

“对我而言,这已经是离你最远的距离了。”

这男人怎么还委屈上了?

夜雪无奈。

江白九也被安排到古堡里住下。

这里确实比酒店更安静更清幽,没人来打扰,也没有街上的纷纷扰扰,夜雪一觉睡到日山三竿才醒。

眨眨眼,她望着绘满古典花纹的天花板呆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哦,这里不是酒店,是宇羡渊的地盘。

吃了早餐,江白九神秘兮兮地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两句。

夜雪点点头:“我知道了,给他回复我会去。”

宇羡渊耳尖:“去哪儿?”

“关你屁事。”她立马瞪起眼睛,“吃你的饭。”

宇羡渊可怜兮兮地望着她:“干嘛对我这么凶,我又没得罪你……”

“……你粘着我就烦。”

“没事,烦着烦着你就习惯了。”

夜雪低下头,索性不搭理这家伙。

上午十分,宇羡渊在书房处理完公务,刚出来就发现夜雪坐上一辆陌生的车,扬长而去。

他问江白九:“她去哪儿了?”

江白九顾左右而言他:“谁人呢?你找你的管家吗?”

“别装傻,小夜要去哪儿?”

江白九知道瞒不过去,摸摸鼻尖:“我们老大在海外也有自己的人脉往来,她有事情不让我跟着,我能怎么办。”

宇羡渊很清楚,江白九在撒谎。

他一定知道那个女人要去哪儿。

宇羡渊立马吩咐下去:“跟上那辆车。”

夜雪坐在加长跑车里,端庄素雅,清丽无双。

她对面是个身材高大颀长,气场强大的男人,金发碧眼的他俊朗无比,正端着一杯茶细细品尝。

他发出一声感叹:“东方的迷人韵味跟你一样让人着迷。”

夜雪微微皱眉:“你中文不好就别学人卖弄了。”

“夜……你也太无情了,难得来一趟还对我这么冷淡!”男人不快。

“哪里冷淡了,我不是答应你去表演了吗?”夜雪不耐地拿起一只银色镂空掐丝面具戴上,“你就知足吧,查尔。”

查尔好奇:“你和Derek古堡的主人是什么关系?那可是流传几百年的名家了,身份神秘,至今无人知道真实背景,我的天,你居然还在里面住着。”

戴上面具的夜雪只露出精致白皙的鼻尖和殷红的唇瓣,漆黑如夜的眸子对准查尔。

“闭嘴。”

查尔立马捂着嘴巴,不敢吭声了。

车很快停在欧洲国际音乐大厅的门外。

这里正在举行古典音乐大赛。

查尔就是这次大赛的总评委。

就在昨夜,参与大赛的不少年轻名媛纷纷告假,急得他差点上火!

还好,夜雪也在国外,查尔的邀请她破天荒地答应了。

查尔嘟囔着:“我都好久没听到你弹钢琴了。”

夜雪望着窗外,压根没听到他的吐槽。

很快,他们抵达大赛现场。

舞台上,正在表演的是赖咏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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