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厉绝踩在杨二背上狠狠吸了一口烟吐出,心里的烦躁感才减少了一些。

杨二伤得最重,身上多处骨折,一地鲜血。

乔厉绝两指夹着烟,说不出的风流倜傥,见温奈立于屋檐下一动不动,这样血污的场景温奈一定吓坏了吧。

他也能理解,脾气再怎么不好,毕竟只是个女人。

温奈身上穿着一条真丝睡裙,外面披着同色小罩衫,披散着发丝,和白日相比显得更加婉约优雅。

她迈着缓慢的步子朝着几人走来,一阵风吹来,桂花簌簌在她身边落下。

白裙摇曳,发丝飞扬,如果没有那条疤痕,她像极了月中仙。

杨二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救星。

乔厉绝紧盯着她,自己又救了她们一次,这次女人该感恩戴德了。

哪知温奈看都没有看杨二一眼,直勾勾的盯着乔厉绝,“你弄脏了我的地方。”

什么?她是不是瞎了,自己帮了她还被她指责弄脏地方?

乔厉绝气得一脚踢在杨二身上,“你看清楚,是我救了你们。”

杨二身体脏器多处受损,这一脚下来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奈奈,救……”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着温奈呼救。

“你闭嘴。”温奈一脚也踩在了杨二的胸膛,别看她是女人,这用尽力气的一脚杨二又喷了一口血。

“奈奈……”

温奈冷冷看向他,眼神里满是杀意,“想死我立马送你去奈何桥喝孟婆汤。”

杨二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被死神盯住也不过如此。

可怜的杨二就这么成了两人的踏脚石,温奈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了乔厉绝的衣领,漂亮的小脸上写满了不悦。

“谁让你在我院子动手?”

她不是怪他伤人,只怪他弄脏了地方。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是狗?”温奈眼里蕴藏着怒火。

乔厉绝的黑瞳里也多了一抹寒意,“别以为你是个女人,我就不敢动你。”

被众星捧月的乔厉绝头一回在温奈这受挫。

“你动一个试试。”

乔厉绝双眼微眯,狭长的目光里满是威胁。

“这可是你说的。”

他伸手直接拽住了女人的腰,好软好暖,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温奈哪知这人不走寻常路,腰间多了男人的铁掌,柳眉微挑,口中发出轻叱:“找死!”

乔厉绝只觉得指尖传来细弱的疼痛,好似被小蚂蚁咬了一口。

借着灯光他看到温奈手里捏着的是一根细小的针,不由得嘲讽一笑,“女人就是女人,打个架还拿着绣花……”

“咚”的一声,乔厉绝话音未落已经躺在了地上。

全身麻痹,一动不动。

这一刻他明白了一个道理,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也不知道那针尖上淬了什么,乔厉绝身体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温奈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那目光里,满是冷傲和不屑。

自己居然败给了一个女人?乔厉绝怎么也想不通。

见温奈轻而易举就放倒了乔厉绝,地上的一群男人仿佛看到了希望。

“温妹妹,你快救救我,我左手被那个男人弄骨折了。”

她医术出神入化,村子里的人都知道。

回答他的是温奈蹲下身,拿捏着他的右手。

“不是这只,是另外一只。”

耳边响起“喀嚓”声,温奈竟然将他右手也给弄断了。

“一双手就该整整齐齐。”

“你,你是医生!”男人瞪大眼睛,都知道她性格冷清,但不知她会这么狠。

“我会医术,但我没有理由救一群鸡鸣狗盗之徒。”

在场的所有人偷鸡摸狗也不是第一次,尤其是村子里稍微好看一点的姑娘只要不从都会遭到他们的毒手。

今天敢偷到她这里来,温奈自然不会放过这些畜生,这些人不是被她卸了手就是挑断了脚筋。

这种事乔厉绝做得多并不意外,他意外的是看似柔弱的女人挑起脚筋来这么不留余地。

杨二本就受了重伤,当脚筋被挑断的那一刻,他尖叫了起来。

温奈就是一巴掌甩来,“给我闭嘴,吵醒了我孩子我要你的命。”

杨二疼得眼泪汪汪,他喜欢的不是女人,是恶魔。

一群人被她利落的收拾干净,她拍了拍手,“过去你们怎么欺负其她女人我不管,欺负到我头上,算你们倒霉。”

说完,她一手抓着一人的脚,像是拖垃圾一样将人拖了出去,院子里出现道道血痕。

乔厉绝这才意识到,她为什么会嫌弃自己碍事,没有自己,她应该处理得更干净。

“戏看完了。”

“怎么?想要杀人灭口?”

尽管他躺在地上,眼里却并无那些地痞流氓的恐惧。

温奈神情冷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哦?我若犯你呢?”

“看来你还没弄明白现在的状况,你也想和那些人一样?想断手还是断……”

躺在地上的男人突然伸手抓住她,温奈一脸惊愕,“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动弹的是不是?”乔厉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地上的女人一脸惊讶,他却快速抓住了温奈的手,洁白的指尖夹着一根不起眼的银针。

银针上的药物是温奈亲手调配,一般的人会麻醉一个小时,即便是底子好的也会有半小时的时间,这男人只用了几分钟。

“同样的亏我不会吃第二次。”乔厉绝速度极快扎到了温奈的腿上。

他根本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动作干净利落。

“你!!!”温奈双瞳睁大,身体已经软软倒在冰冷的地上。

两人的地位瞬间交换,乔厉绝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自己的针感觉如何?从没有人这样对我,你是第一个,所以……”

他俯下身,在温奈的耳边冷冷道:“我会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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