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么”崔廷骏问道。
“这套剑舞,我只会在本婚那天,给我的妻子单独表演。”
西门觅莲的眼中,带着一丝捉弄的色彩,“崔宝男你确实是很俊俏了,只可惜不是女人,否则倒有成为我妻子的机会。”
崔廷骏脸上一红,哈哈一笑,拱手,“大人,在下输得心服口服。”
言罢,潇洒转身,将那两个美艳女子一边搂一个,登车而去。
当晚,被大片树荫笼罩的宅院里,静悄悄。
住在二楼的郝温媃,坐在书桌前,独自望着窗外的夜色。
这个宅院坐落在繁华的主城区,但是距离周边的闹市,最近也有几百米。远处的喧嚣声,像是被一道隔音墙所阻挡,显得隐约、模糊,敌不过这院落里、深深的寂静。
郝温媃感到更加的寂寥。
书桌上放着一瓶酒,一个酒杯。
她自酌自饮。
现在已经是夜里12点了,整个宅子里,只剩下她和王邻汝两人。
西门觅莲早前接受邀请,要去飙陆王府参加宴会。
他的贴身护卫独孤悠荻、板实姐、高响等人,自然也是随同前往。
下午六点过他们就已经出发,到现在还没回来。
临行前,板实姐交代郝温媃,无论晚上发生什么情况,她都不要离开宅院,也不要擅自采取其他的行动,一切,都要等他们回来再说。
而郝温媃和王邻汝之所以会被留下来,一是两人都没有受到邀请。
二是,两人还没有取得东狮国正式国民的身份,若不是因为檀仙这座靠山够硬,他们连生存在这片土地上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参加堂堂帝国王媛的宴会了。
板实姐知道自己不在,郝温媃会很无聊,所以她特地送了郝温媃一瓶酒,可以用来打发时间。
这酒叫做沙莱酒,清淡,微甜,不易醉,还有镇定安神的功效,是用东狮国的特产“沙莱果”所酿制,而这种水果产量稀少,此酒也就颇为难得。
杯中酒已喝干,瓶中酒也已倒尽。
郝温媃又困又懒,打了个呵欠,站起来将窗户关好。
板实姐临走时还特别交代过,今晚在睡觉之前,一定要先锁好门窗。
郝温媃往桌子上一趴,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她此前就是因为在睡不着,才爬起来喝酒,现在要乘着这份微醺,赶紧眯一会儿。
这一闭眼,就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耳畔响起可怕的声音。
打斗声,哼叫声,桌椅倒塌、器物破碎声,响成一片。
迷糊之中,郝温媃还是感受到了浓浓的危急气息。
她努力地试图清醒头脑、睁开双眼。
然而眼皮重似千斤。
脑子也像一团浆糊。
也许是福至心灵,她忽然想起了坤子峰上的妙感玄母,心里默默祷告起来。
终于,她的眼睛睁开了,尽管视线仍然模糊,但至少能辨认出眼前的事物。
只是浑身无力,不能动弹。
房间里,有两道人影正在以命相搏。
两人的招式,都是要置对手于死地。
其中一人,身穿夜行衣,狼腰猿臂,身手凶悍异常。
另一个,则是体形富态的中年男子。
看到他,郝温媃心里就松了一口气。
接着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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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中年男子是王邻汝没错,但他此时正处于下风。
不用说,他一定是在保护郝温媃的。
他出了差错,郝温媃也就危险了。
王邻汝在迅捷方面,比对手略逊一筹,一个躲闪不及,被刺中一刀。
他惨叫一声,倒退几步,摔在地上。
这时郝温媃才看到,地板上还躺着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一动不动。
此人腹部上开着一个透明窟窿,血流满地,肠子外露,恐怖之极。
王邻汝倒在这尸体旁边,对手朝他冲了过来,不料踩着血泊,脚下一滑。
王邻汝虽被刺伤,但性命攸关之际,顾不得疼痛,虎吼一声,翻身扑上。
两人就此扭作一团,在地板上不停厮打。
形势立即逆转。
地板之上,王邻汝的动作与招数,变得极为厉害。
郝温媃也说不清那算什么招式,只是隐隐觉得,王邻汝像在对付女人一样,对付与他缠斗的劲敌。
说得通俗点,时髦点,就跟滚床单一样的。
不过这是在玩命滚,滚着滚着就没命。
在这方面,那个黑衣人看起来远非敌手。
只听咔嚓咔嚓一串脆响,黑衣人惨叫数声,全身忽然不动,似乎关节尽断。
王邻汝一跃而起。
虽然他脸上的神色模糊,但郝温媃感受得到他此时的凶狠与杀气。
王邻汝开始拷问对手,让他交出什么东西。
黑衣人咬紧牙关,拒不服从。
可怕的一幕出现了。
王邻汝将一根快断掉的桌腿儿拧了下来,用刀劈成几份,然后扒下黑衣人的裤子,再捡起一根“橛子”,看着那些杂乱的木刺、锐利的边角,嘴里狞笑几声,朝黑衣人的中间捅了进去。
黑衣人不敢张口大叫,喉咙里发出声响,其惨烈,其怪异,如同身体被。
郝温媃虽然知道王邻汝这是在帮自己,也不禁对他的手段感到浑身冰冷。
王邻汝将手里的东西前后左右地搅动,那黑衣人纵然是铁打的,也熬不住了,口中求饶,又说了几句话。
王邻汝立即从黑衣人身上,搜出了一小段香棒似的东西。
他将这香棒点燃,放到郝温媃鼻子下边熏了熏。
郝温媃的身体这才活动开了。
“王哥,这是怎么回事”她声音颤抖。
“不知道。”
王邻汝身上负伤多处,满脸是血,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这两个混蛋想对你下手,幸亏被我及时发现。”
“他们是谁来这是为什么”郝温媃哭丧着脸,“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这个容易,问问这王八蛋就知道了”
王邻汝一转身,朝没死的那个黑衣人猛踹两脚,“说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吐出一口鲜血,面色惨然,怪笑两声,请求:“给我个痛快吧。”
“不说就让你生不如死”王邻汝蹲下,又想去捣弄那根尾巴一样的木橛子。
“老王,够了”郝温媃突然叫喊。
“怎么,你不想知道主谋是谁”
“不必了,知道又能怎样”
“也好”王邻汝不再废话,捡起地上的短刀,摁住黑衣人的脑袋,往脖子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