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含月,能够死在我手,死于我的暴日轰天虎焰拳,是你的幸运。”
西门长丁暗运劲力,青筋怒显,关节脆响,冷酷的语气和表情,充满挑衅与不屑。
虽然如此,但他明显也把殷含月当作了一位劲敌,否则不会一来就赤膊上阵,祭出最强功法。
“你姥姥管你什么长钉短钉,俺一锤子下去,你就得变成缩头钉”
人群中,憋得太久的张暃冲出,巨影晃动,抡拳砸向西门长丁。
根本不用老大废话,旁边一名虎烈组组员猛地跃起,腿如飞弹,凌空迎去。
双方一触即发。
三十多人,两派人马,一场混战。
西门长丁全身散发着明黄色的淡薄光焰,振气一吼,狂虎般出击。
拳风飒飒,光焰猎猎,矫腾万兽王,钢拳荡平阳
那是一种震撼人心的暴力之美。
阳刚霸悍,无坚可挡。
戎装紧裹的殷含月,杀气凛然,绿光沛然,妖异之美,美得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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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化掌为刀,秀长双臂纵意挥斩,旋带起的绿光轻薄如纸,锐利如刃,漫舞飘飞,咝咝厉响,似乎将空气都割裂成了无数纷飞碎片。
二人势均力敌,难分高下。
西门长丁打得酣畅,朗声大笑,“殷司长,今日与你相战恨晚,可惜战的不是地方”
殷含月杏目一瞥,既媚且冷,“丁爷有何指教”
西门长丁力挥铁拳,吐气如擂战鼓,意态雄迈,“战佳人,在香闺,刚柔济,比翼飞如此方显男儿本色”
“好,让你飞”
殷含月眉目皆赤,暴喝一声,狂燃战意,猛聚神力,周身绿光凌厉炽热,无数能量鳞纹荡漾撞击,闪现霹雳电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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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好”
西门长丁虎魔般狂笑,明黄色光焰一缩一放,转为澄黄色厚重金光,凝如实质,挡住部分外界光线,使得裹身其中的西门长丁遍体生暗影,多了几分狰狞恐怖之意。
殷含月心中一凛。
原来西门长丁已经突破“暴日轰天虎焰拳”之明黄铜人境,步入澄黄金刚境。
那又怎样
她降世几百年,修炼无数寒暑,凭借天资绝伦,纵横青冥之下,除了当年栽在那个对头手里,其余未曾一败。若不是自身内丹被夺,根基被断,眼前这区区人世武者,如何经她一搏
战战战
殷含月长身傲挺,五指一抓,手中凭空生出一柄绿芒短剑,锐气盛极,厉叱:“小儿,献首”
剑芒如长舌,,冷嘶,掠取对手首级。
西门长丁举臂迎击,厚实的金刚光罩溅起火星无数,损而复原,安然无恙。
他邪邪一笑,“殷司长,别激动,献首还是献乳,好好说,我听不清。”
殷含月狂怒,移形换影千百重,撒泼般快劈猛斩。
从战斗一开始,曾强夫就在往石浣心那边靠近。
这场战斗,实力悬殊,人数悬殊,自己这边几乎是输定了。
两边主将的实力,目前看来是旗鼓相当。
而以虎烈组组员的实力,自己对付他们两个没问题,三个就有些费劲,不躲不逃,硬对硬打四个,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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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有最后同归于尽了。
本事排在他后面的是赵耘,可以跟两个虎烈组组员拼到一块死。
然后是张暃,只能拼掉一个。
诸葛昏拼不了,但他的厉害之处在于,即便完全处于下风,对手也休想杀得了他,太滑溜了。
而刘惫从一开始,就在苦苦支撑。
他能坚持得益于他猥琐的外表,这导致他的对手杀意不强,根本未尽全力。
石尊宝看起来完全不会武功。
不过一向木讷的他,这次看起来倒很识趣,一溜烟跑开,躲在一棵大树后面。
不知道他是心中明白会拖累别人呢,还是根据以往的经验,跑成了习惯。
没有人对他有兴趣,因为他已经不能用刘惫的猥琐来形容了。
有谁愿意心惊胆战地打死一个丑八怪,回去再每晚做恶梦
再说,虎烈组身经百战,能够轻易测定对方人马的威胁等级。
毫无威胁、如同摆设之人,值得出手么
除了石尊宝,无懑坑的每个人,都是身处危境。
曾强夫很想帮助他们每个人。
但他不是救世主。
权衡与割舍之后,他只能保阿浣。
少女阿浣,无疑是这里面看起来最为弱小的,但她竟然受到四名虎烈组成员的围攻。
这帮混蛋,打架也挑对手
而且很会挑。
挑得很专业。
禽兽
阿浣能坚持得益于她手上戴着的一双狮掌,这副比铁拳还硬的武器,令四名对手多少有些忌惮。
还有就是得益于这四个家伙对一位少女的戏弄之意了。
但是,万一他们突然起了杀机,狼群之中的阿浣,会不会瞬间血溅当场
曾强夫心急如焚,发力突围。
如果他全力强突,那就没人能挡得了他。
他身怀绝技,生平却未入江湖。
此次初涉江湖,不意一路行来,罕逢敌手。
此时不禁豪气顿生
除了天上神灵,地下鬼怪,世间还有何人能折他锐气,挡他步伐
唯一可畏者,家中悍妻耳。
眼前这帮硬汉,任你武技凶猛,任你出手毒辣,于我看来,何在意下
挡我者死
残酷的搏击中,心境的焦灼下,曾强夫心中沉睡的暴力火山被唤醒,熔岩喷发,眼中赤焰闪现。
五名矫健凶狠的虎烈组高手,陆续倒在他身前,败在他手下。
他们不是他们那位几乎战无不胜的主人。
他们败过,在生死边缘徘徊过,有些运气不太好的兄弟,坟头草都有两米多高了。
但是他们从来没有败得这么稀奇古怪,这么没头没脑。
眼前这个男人用一种匪夷所思的武技,用一种诡谲莫测的招数,将他们击倒。
这个鸟人施展功夫的时候,看起来只是在洗碗拖地晾衣服,甚至像是在蹲坑排泄抽手纸,然后,自己莫名其妙就被狠狠击中某个要害部位,痛得叫不出,直想吐。
他们倒下并蜷缩在地上的时候,那种混杂着迷茫和不甘的心态,以及担忧事后受罚的恐惧感,使得他们在大口喘息之余,心头有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