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整天削削削,削你妈个头啊”猛剋斥骂:“还有那个妞呢”
“剋哥,女人我不搜的,摸到不好的地方,会坏手气的哟。”笑里削手里飞旋小刀,还是嬉皮笑脸。
“让我来,哈哈哈哈。你们不敢,都他妈闪开,让我来”
色毛像神经病一样大笑,伸开双臂,摇晃着奇怪的舞步,色迷迷地朝石浣心走去,嘴里乱叫:“这小妞是我的,谁他妈再拦着,我砍死他”
“喂”
曾强夫挣大嗓门,一脸严峻,“你们想要什么,机舱里有不要为难小姑娘,这身上能藏得了什么东西”
猛剋一巴掌扇过来,“少他妈废话,机舱还用你说”
话音刚落,十几道人影在厂房门口出现,猛剋立即像军人一样立正了姿势,恭敬地称呼:“埋生哥”
随着这声领头喊,厂房里的头目和马仔们,总共三十多号人,异口同声:“埋生哥”
一旁叫嚣的色毛,正伸缩着一对抓胸手,走到了石浣心面前,听到这呼喊,滑稽的动作与古怪的笑容都凝固住,机械地一转身,朝老大致敬行礼。
埋生三十来岁,一身米色西服,皮鞋锃亮,腕戴金表,嘴叼雪茄,梳着三七分的蛋挞头,面容饱满,眼睛明亮,不像打打杀杀的社团老大,倒像养尊处优的官家少爷。
埋生朝手下这帮小弟点头微笑,算是接受了众人的致敬。
“看看这是什么,啊”他举着手里的玄铁狮腿骨,有点眉飞色舞,“各位兄弟,这回我们发了”
“兄半城万岁社团万岁”
色毛歇斯底里,朝天摇首大叫,双臂在空中乱抓乱舞,“社团是我家,社团是我爸,社团是我妈”
埋生露出白牙,咬着大雪茄,绽开犀利笑意,看着扯嗓疯癫的色毛,像看个神经病。
兄半城是什么,是这帮派的名称么曾强夫想。
其他社团成员附和着色毛,尽情欢呼,喊叫。
猛剋似乎眼含泪花,有些哽咽,“埋生哥,振兴男子社团的重任,就全指靠你了”
埋生笑笑,不作声,伸出指头,抹抹眉毛。
他旁边站着个面色阴沉的汉子,骨架高大,人却消瘦,一双宽大、黧黑的手掌,给人机械手似的感觉。
他没说话,伸出手掌,在空中下压。
猛剋立即冲人群大吼:“他妈的,叫魂啊拆骨哥让闭嘴”
“拆骨哥好”帮中马仔,再次异口同声。
看起来,这个拆骨应该是社团的二号人物。
猛剋似乎排第三,但他的地位明显比老大老二要低得多。
埋生朝曾强夫盯了一眼,走了过来,立刻有马仔放好一把椅子。
埋生坐下,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吐着烟圈,语气淡漠,问:“什么名字”
“曾强夫。”
“多大”
“29”
埋生转头问手下,“搜过了吗”
笑里削早就不削苹果了,规规矩矩回答:“我搜过了,没什么宝贝。”
埋生笑笑,“你们眼瞎,他就是大宝贝。”
众人一愣,不敢吱声。
埋生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绕着曾强夫走了一圈,点点头,自语:“焚光界高手,嗯,很久没见到了。”
包括曾强夫本人在内,大家都是神情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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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埋生却突然爆发,“草泥马的,一群傻逼,把手铐拿来,铐住他,都他妈等死啊操”
猛剋急忙拿出一双手铐,咔,将曾强夫铐住了。
埋生重新坐下,神情中已经有了几分戒备。
“你一定不明白,为什么焚光界的高手到了这里,连锻体界的混混都打不过,对吧”他问。
“没错,望你赐教。”曾强夫回答。
“赐教”
埋生手夹雪茄,指着曾强夫,“文化人,说话有讲究。”
“我没文化,大老粗一个。”他指自己,“所以,我也没法告诉你其中的原因。”
他掰起手指头,“因为这里面涉及到什么物理学、人体学、生理学、航天学,还有他妈的什么穿越学。我是文盲大老粗,我不懂,但我们出来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讲义气。既然大家有缘相见,而且你有难,那我肯定你。”
“多谢,你要怎么帮”曾强夫直奔主题。
“爽快”
埋生拍着扶手,“我有一种药,吃了之后,让你马上恢复功力。”
曾强夫双目一亮。
毫无疑问,当前对他来说,最关键的是恢复功力,否则就只能做待宰的羔羊。
但是,这种药不可能白给他吧。
果然
“不过,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埋生笑,露出满口白牙,“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做我们兄半城的金牌打手。”
“兄半城就是你们社团”
“没错,在整个东狮国,我们兄半城也是能排进前五的大社团。”
曾强夫眼睛一转,看着这稀稀拉拉的几十号人马,心中冷笑:会吹牛皮的见得多了,你还排不进前五。
“抱歉,我不能答应。”他说。
“怎么,瞧不起我们江湖中人”埋生面色一变。
“不是,我还有别的事要做,不能为贵社效力了。”曾强夫答道。
“别的事”埋生凑拢过来,笑容古怪,“很重要吗”
“非常重要”
曾强夫刚说完,啪埋生的巴掌已经扇了过来。
“非常重要,非常重要”
埋生左一下右一下,一边扇,一边念,巴掌落得不轻不重。
但这对于被扇者来说,无疑是种侮辱。
曾强夫刚开始有些没准备,但很快镇定下来。
江湖人物,行事往往诡异无常,他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过了会儿,他的脸颊上掌印无数,开始红肿。
埋生停了下来,抓着曾强夫的头发,刻意压低嗓门,声音沙哑:
“我埋生,兄半城的老大,整个挪金镇,整个特拉坦市的男人,见了我都得跪,我一跺脚,半个沃根省,都要抖三抖。我亲口邀你入伙,你竟然推三阻四,你以为我假装对你客气,你就有资格讲条件了”
啪,啪,啪
他又开始扇耳光,直到曾强夫鼻血长流。
马仔递了纸巾过来,埋生一边擦手,一边休息。
“怎么样,你想通了吗”他问。
“不行。”曾强夫吸着鼻血,神情淡定,摇头,“我很忙的,没空做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