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中,明亮近于白昼。
一张张精美的人皮,挂在墙上
由头至尾,有面有足,毛发皆存,完整人皮。
跳跃的火光中,每张人皮的肌肤紧致细腻,白嫩光滑,恍如生机依旧的活人。
郝贝日后都要发霉发臭、腐烂生蛆,我就是九泉之下,也难心安。”
王邻汝忽然幽幽开口:“老人家,你看我怎么样”
“你”
皮大爷盯着王邻汝的眼睛,看了会儿,压着嗓子,笑,“你也是只鬼啊,你以为,把鬼关在心里边,就能瞒过所有人了”
王邻汝静了片刻,忽然放声狞笑。
他的面容,和皮大爷一样狰狞恐怖。
与平日判若两人,仿佛完全被另外一个恶魔代替。
“老人家,让我来继承你的手艺,等你百年之后,就可以放心的去了”
“小子,你想继承我的衣钵”皮大爷目光闪烁。
“是的,老人家,你教我,怎么剥人皮”王邻汝语气热烈,殷切期待。
“年轻人,别冲动。”皮大爷冷笑两声,“剥人皮有什么好玩的,开始倒是刺激,玩多了也就没意思了。”
“不不不。”王邻汝大摇其头,“剥皮不是为了刺激和好玩。”
“哦”
皮大爷似乎不懂,“那你说说,是为了什么”
王邻汝满脸邪笑,“女人嘛,最喜欢装了。看她们装纯洁装高贵的那副鸟样,我就恨得牙痒痒,我要把她们那张漂亮的人皮剥下来,露出血淋淋的真面目,让她们装不了”
他说着话,目光瞥向对面的郝温媃。
这目光,像燃着火焰的热刀子。
郝温媃浑身颤抖。
她自己还没被扒皮,王邻汝倒先成了褪去人皮的魔鬼。
皮大爷仔细瞅着王邻汝那双邪恶之眼,微叹,“江山代有才人出,后生可畏啊”
“师父,快放我下来”
王邻汝开始挣扎,“我要好好跟你学手艺,看你怎么剥人皮。”
“别叫我师父。”皮大爷一脸褶皱,笑容诡谲,“师父两字,份量太重,你要是称我一声大师,我老人家倒是很高兴。”
“对,对,大师,皮大师。”王邻汝连连点头应承。
他环顾四壁上的一张张精美人皮,心生向往,“总有一天,我也要成为王大师”
皮大爷松了绳索,将王邻汝放了下来。
“这个小娘们,是你什么人”皮大爷看着郝温媃,问王邻汝。
“是我相好的,不过,还没到手呢。”王邻汝讪讪答道。
“哦,太可惜了,小子,你是没机会了。”皮大爷一脸同情,“如果你还放不下,那就等我剥了她的皮,你再去达成心愿吧,啊”
王邻汝猛地捏住自己的脖子。
他差不多又要吐了。
“不要怕,试过一次,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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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不了那滋味了。”
老人冰凉怪异的笑声,有如鬼魅,回荡在地窖中,炸得人头皮发麻。
笑声中,皮大爷打开随身的一个套子,上面排列着各种精巧的刀具。
他抽了一把手术刀,递给王邻汝。
“大师,您这是”王邻汝问。
“去,把那个女人身上的衣服剥下来。”老人吩咐。
郝温媃浑身都被细细的、白色的尼龙绳捆绑着,衣裳整齐,紧裹着身体,尽显玲珑与曼妙。
姓皮的是绳艺高手,是绑女人的老手。
他绑住了女人的肉体,却勾起了男人的欲念。
王邻汝盯着木架上的女人,喉结滚动,目光发直,攥紧手术刀,一步步走上前去。
郝温媃摇头,喊叫:“老王,你别乱来”
“别过来,求你了,王哥”她带着哭腔。
王邻汝在她身前站定,举起短小锋利、寒光闪烁的手术刀。
“小郝啊,这是天意啊,我也很想好好地护送你一程,没曾想”王邻汝显得万般无奈,喘息,叹息,“你可别怪我。”
白发苍苍的皮大爷跟在身后,露出教唆恶行的邪魔嘴脸,对王邻汝耳语:“动手吧,不要舍不得。这美女活着的时候,花枝招展,搔首弄姿,让男人千怜万爱,掏出心肝也愿意。但她一死,也就是一堆冰凉的血肉,跟条死狗没区别。这种体验,你经历一次,就会食髓知味了。”
王邻汝的手,颤抖着,在郝温媃紧绷而顺滑的衣面上,轻轻抚过。
薄薄的布料下,传来肉体的温热与弹力,让人不忍释手。
随之而来的暧昧与爱意,冲击心脑,麻痹神志,让人全身泛起一波又一波的迷醉。
飘飘,却不知身在天堂还是地狱。
“对了对了,就是这种感觉,爱到毁灭她,爱到折磨她,爱到剥她的皮,让她惨叫哀嚎,血液流干,三天三夜再死去哈哈,小子,瞧你那一脸销魂的小样儿,果然天生就是干这行的。”
皮大爷一边说着,一边狞笑,“你就把这层衣服当作人皮,慢慢剐下来,剐得好了,我才教你怎么剥人皮。记住哦,一定要仔细,要耐心,千万不能划到下面的皮肤。你要是划破了一点点,我就把你碎尸万段”
任人宰割的郝温媃,表情痛苦,咬着嘴唇,无声地摇头,泪水夺眶而出。
痛不欲生
她并不是个弱女子。
自从练习了狮吼功,她性情中的暴烈日甚一日,家中丈夫,不敢对她稍有拂逆,外面的男人,也不敢对她稍有冒犯。
但到了受尽凌辱的此时,她的凶狠竟然半分也发作不出了。
说到底,她终究是个女人,面对邪恶到极点的男人,她还是被内心的恐惧击垮了。
这世间,几千年了,女人始终是被男人所压制,不是没有原因的。
善良老实的男人拿女人没办法,但是别忘了,还有凶残邪恶的男人在呢。
在争强好胜的郝温媃看来,自己很失败,很没出息。
但是,她此时表现出来的柔弱,恰好救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