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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想以前处理猎物,必定在原地把猎物的血放完再带走,否则沿途留下的血迹,有可能引来可怕的肉食性妖兽。

但如今的林想,有更加高效的处理方式。

林想把驯鹿的鲜血吸干,打了一个饱嗝,扛着两百多公斤重的驯鹿返回营地。

营地里,一直有人负责警戒。

那人询问来者何人,林想回应后,那人便抱怨道:“怎么那么久才回来,伊中校担心你被妖兽吃掉,正打算派人去找你呢!尽给大家添麻烦,TUI!”

林想没有搭理,默默地扛着驯鹿进营地。

张彪听到声音,知道林想终于回来了,还没看见林想的人,当即便扯着破锣嗓子抱怨道:“小子怎么去那么久,都等到老子快要脖起不能了。你找到什么吃的啦?要是随便找点野果忽悠大伙,老子可饶不了你。”

在张彪的抱怨声中,林想扛着驯鹿的尸体,从幽暗处走进光亮的地方。

张彪顿时瞪圆了眼睛,立马改口嘻嘻笑道:“好家伙!居然弄回来这么一个大家伙。”他就是一个粗鄙的普通人,性格不算特别好,却也没有太坏的心眼。

队员们随即一拥而上,用各自的冷武器把驯鹿尸体大卸八块,就着篝火烤着吃,对于他们而言,新鲜的肉烤熟了便是一道美味,甚至还不用洒上盐花。

伊安歌并没有参与盛宴,他打算先让队员们吃完再吃剩下的,反正一头成年的驯鹿,足够所有人吃上两顿。

伊安歌之所以这么做,心里的盘算,自然又是为了展现他的器量啊,礼贤下士什么的‘高贵品质’。

伊安歌倒是对林想如何打到猎物比较感兴趣,他看到鹿头上的伤痕,略有些惊讶地问:“林想兄弟,难道你是用狙击枪把它敲死的?”

林想对伊安歌已经有一定了解,伊安歌在正式场合话比较少,一般称他人‘同志’,而在私下场合,话则比较多,也会跟其他人称兄道弟。

林想当然不能告诉伊安歌,这头驯鹿是一个叫孙悟空的家伙用铁棒打死的,便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随即把烤好的一块肉递给伊安歌,说道:“伊中校,你吃吧!”

此时属于私下场合,林想担心伊安歌又要喋喋不休,故此先下手为强,赶紧用肉把伊安歌的嘴巴堵住。

伊安歌以为林想终于开窍,便愉快地接过肉,道了一声谢谢然后吃了起来。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张彪此时再也不好意思对林想说难听的话,便摆出一副老前辈的模样,对林想敦敦教诲道:“小子,你命好被女王大人看上了,根本不需要混这一趟浑水。就算你想要靠自己的本事混出一番名堂,也该等实力上来以后再说。西伯利亚高原这种地方,像你这样的菜鸟,恐怕根本活不过一天。”

张彪的嘴形,骤然僵硬在‘天’字上,他慎慎地低头看了一眼胸口,一根漆黑的尖刺,从背后洞穿了他的身体。

就在此刻,营地里响起枪声,开枪的是林想,射击的位置是张彪身后约十米处。

营地里的泥土随即开裂,一条长达十米以上,身躯像大腿一样粗的蛇形妖兽在地底下翻腾起来。

林想依靠猩红感知,准确击中了蛇形妖兽的脑袋,但蛇这种生物,就算剁掉脑袋也能保持活动能力很久,更何况只是中枪。

蛇形妖兽不像一般的蛇有着两根长细骇人的毒牙,它的嘴巴里已经没有毒牙,却进化出两排尖利的锯齿状牙齿,而尾部的那根尖刺,则替代了毒牙的作用。

队员们一拥而上,很快便把蛇形妖兽彻底杀死。

林想拔出匕首,走到张彪身前。

张彪的好友兼老战友立刻喝止了林想,道:“小子,你到底要干什么?”

林想回过头,淡淡地解释道:“蛇形妖兽的尾刺带有剧毒,除非张彪有很高等级的体格域,否则已经死定了,我只是想要给他一个痛快而已。”

周源庆恼怒地指责道:“小子你是第一个开的枪,你肯定早就知道地底下有蛇形妖兽,为什么要等张彪遇袭后才开枪?

你为什么不早点开枪?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因为我们嘲笑你而怀恨在心,故意害死张彪!我老周也有份嘲笑你,来啊,你有本事现在就跟老子动手!”

林想冷冷地看着周源庆,说道:“这里看似开阔,四处也没有多少杂草,但地下却是松软的沙土,还是低洼地,我早就说过这里不适合扎营,还警告过你们小心蛇,是你们没有把我的话当一回事。”

林想把反握着匕首的左手抬高,右手摸着狙击枪的枪托,这一番动作的意思是——要动手的话,我乐意奉陪。

林想确实警告过大家,所有人都听到了,周源庆无话可说只能生着闷气,其他人则是面面相觑。

作为领导者的伊安歌,此时则躲在一旁默不作声,决定在此处扎营的是他,张彪的死,他应该负有一定的责任。

正当大家都在沉默的时候,张彪反而说话了。

“大家别怪林想,是我自己大意了。”张彪说着又朝林想招了招手,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要故意害死我?”

林想来到张彪身旁,说道:“我没有理由杀你,如果仅仅因为几句冷言冷语便要杀人,那么君临城里没几个人不是我的目标,这样也活得太累了。”

“哈哈哈,你说的也对!真对,哈哈哈……”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张彪坦诚地跟林想道:“我以为你只是个小白脸,靠讨好女王大人上位,根本没有真本事,所以才对你说了那些难听的话。没想到我才是那个活不过一天的菜鸟,我们甚至都还没到西伯利亚高原。抱歉!”

“我没放在心上,不必道歉。”

张彪又道:“你射了那条家伙一枪,也算是给我报了仇,我身上没有什么好东西,这个就给你吧。”

张彪交给林想的是一条带编号的钥匙,君临城有保管服务,这是保险柜的钥匙,但张彪没有直说里头装着什么。

张彪又对周源庆说道:“烂头庆,我还存着些钱,你可以拿一些,剩下的就分给小莲她们几个,毕竟睡了她们那么多年,感情还是有一些的,我想让她们多活几年,晚一点被丢到矿山里。”

“我会的,你放心。”周源庆哽咽着应道。

林想问了一句:“波波酒吧的小莲?”

“就是她,你也睡过?”

“嗯,一次。”

“没想到啊,你小子居然还是我的襟兄弟……”张彪的眼睛彻底失去神采,已经毒发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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