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口气,张利民顿时欢天喜地地说:“素琴,容先生刚刚帮了大忙,一会儿去买点好吃好喝的,请容先生好好吃一顿”
容霆琛兴致不高:“不用了,我们一会儿就走。”
“你走了”杨素琴有点担心,“那要是,那些人又回来要钱怎么办”
“不会。”容霆琛说得四平八稳,“捞偏门都怕被人看穿。你会输那么多钱,都是麻将馆做了手脚。麻将馆和财务公司都是一伙的,麻将馆没了,也算是杀鸡儆猴,他们不敢做什么。再说了,跟我斗,他们输不起。”
话是挺有道理,不过,杨素琴还是不放心。她不敢强留容霆琛,只好笑着对顾若浅说:“若浅,你都几年没回来了,容先生也是第一次来,你就不打算带他到处转转这两年,咱们这里变化挺大的。就那香薰园,好多谈恋爱的年轻人都去的,你们不去看看”
她这话,不就是想把他们留下来嘛,顾若浅暗暗翻了个白眼,问容霆琛:“要不,我们去看看”
容霆琛也是服了她了,这么心软,叹了口气说:“想去就去吧。”
“那去吧。”
一听要出去玩,丫丫就欢呼雀跃:“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容霆琛的内心是崩溃的,看来,二人世界是不可能了。
香江的发展,日新月异,处处都透着时代的进步。曾经的小乡村,已是高楼林立,透着城市的气息。若非看到曾经的天后庙,顾若浅甚至有点怀疑这里还是不是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妈妈,这是哪儿啊”丫丫坐在容霆琛的臂弯里,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左看看右看看,充满了对陌生事物的好奇。
丫丫早就会走路了,这会儿耍赖皮,硬要人抱。容霆琛心疼顾若浅,这会儿无奈地抱着她,就是有些郁闷。
顾若浅禁不住笑:“以前,我跟你爸爸经常到这里来玩。每年天后诞的时候,我们都要到这里来帮忙,给天后娘娘准备贡品,还要扎花。你爸爸扎的花最丑了,每次都被人笑话。”
“那妈妈的呢”
“妈妈的最漂亮。”才怪
顾若浅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目光一直落在丫丫身上,走着走着就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那人不着痕迹地把手伸入顾若浅的衣兜里,又飞快地收回。
顾若浅感觉到了,抬起头,吃惊地看着对方,眼里瞬间千变万化,“你”
那人“嘘”了一声,就继续和旁边的人说笑起来,“天后庙到处都一个样,没什么好看的,我请几位喝茶怎么样”
这时候,丫丫在容霆琛的怀里很兴奋地挣扎起来,张嘴想要叫,却被他一把捂住了:“爸爸在跟我们玩游戏,见到他要假装不认识,谁先叫了他,谁就输了。”
丫丫似懂非懂地望着他,“真的”
“真的。”
顾若浅也看出了不对劲,张民生正在应酬的那些人明显都不是什么好人,一个个五大三粗的,戴的金链子都快有小孩子的手指那么粗了,说话粗声粗气的,身上还纹着狰狞的纹身,让人很不舒服。
顾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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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心里惶惶然,默了默,就说:“我们去别的地方玩吧。”
“嗯。”
傍晚回到张家的时候,顾若浅才敢把张民生塞给她的纸条拿出来看,上面是一堆乱码,有数字也有字母,她根本看不懂:“这都是些什么”
容霆琛猜测:“他可能想通过这些乱码传递什么信息。”
想起下午的那些人,顾若浅就有些坐立难安,“会不会是求救信号要不要报警”
张民生几年不回家,或许真的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被陷传销组织,或者被黑道的人限制了人身自由可下午的时候,张民生脸上还挂着笑,甚至还在讨好那些人,不像是被迫的。
顾若浅迷茫了。
“先不要报警,如果那些人是穷凶极恶之徒,可能会打草惊蛇,也会对你哥哥不利。这些乱码也不用猜了。如果这些是密码,就有破译的可能。交给安森吧。”虽然他也能解出来,不过,他可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来来来”张利民端了菜出来,他也真是舍得,连自己都舍不得吃的花胶也拿出来炖了,“尝尝我的手艺”
顾若浅一看张利民出来了,慌忙就把纸条收了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杨素琴在后头阴沉着脸,也端了菜出来,明显是心疼钱了。这一顿大鱼大肉的,上千呢。平日里,他们两口子也就顶多吃点小鱼小虾的,一个月都顶不上这一顿。
“哎哟,你就别拉长个脸了。”张利民看她那小家子气的样儿,就忍不住讽刺,“打牌一百多万你都舍得,吃点好的,你还不乐意了。你这种人啊,对自己大方对别人抠,谁会待见你”
“来来来”张利民招呼容霆琛吃菜,这顿他特别准备了公筷,容霆琛说:“不用这么麻烦,像中午那样就可以了。”
顾若浅也觉得麻烦,不过,一看他就是有洁癖的人。她别扭了一下,还是说:“没关系,留着吧。”
容霆琛倒也没再纠缠,顺了他们的意思。张利民和顾若浅倒还知道注意,杨素琴就没那么讲究了,时常会忘了用公筷。张利民感觉很丢脸,杨素琴却无所谓。
容霆琛不怎么说话,其他人也不敢放开了,就这样闷闷地吃完了饭。
杨素琴说:“一会儿,孩子跟若浅睡,容先生就睡民生那间房吧。”
顾若浅说:“我今天不舒服,还是让孩子跟你睡吧。”
“那我跟孩子睡,容先生跟老张睡”
口气是询问的,但是容霆琛根本没办法拒绝,这些人一看就有些保守,要是他说他想跟顾若浅睡,还不得溅一身唾沫星子最后,只能闷闷地“嗯”了一声。
张利民睡觉还算老实,可打呼噜的声音很大。而且,跟一个老男人睡在一起,容霆琛感觉浑身就跟长了毛一样难受。
外面都是虫鸣和鸟叫,很有一种回归自然的感觉,让人很舒心。但他就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扛到后半夜,最后还是一骨碌爬起来,摸到了顾若浅房门前,敲了敲门。
顾若浅惺惺松松的,翻了个身,“谁啊”
“我。”容霆琛压着声音,低沉中透着一丝暧昧的沙哑,撩拨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