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长久的沉默,容霆琛草草吃了一块牛排,把一个瓷盅推到她眼前,“燕窝炖雪蛤,快点吃了”
顾若浅微微抬眼,眼眶红了一圈,无声摇头。
容霆琛一把扯下领口的餐巾,往桌上一扔,“丽莎,喂她吃”
丽莎极不情愿地走到她身边,端起瓷盅,舀了一勺,凑到她嘴边,“你自己乖乖吃,ok”声音低低的,有些胁迫,又有些央求。
顾若浅端起瓷盅,仰脖一口气喝了。她喝得太快,连连地呛咳,一阵阵地作呕。她捂着嘴,慌忙跑到旁边,吃下去的东西一下子全吐出来了。
包括那颗还未融化的药。
顾若浅眼里有一瞬的呆滞,已经被容霆琛搂住了身体,“你就不能好好听话”声音有压抑怒气过后的低软。
顾若浅推了推他,很快作罢。胃里堵得厉害,一阵阵不受控制地上涌。肩膀被他扣着,她挣脱不开,一下子吐到了他那身高级定制西装上。
容霆琛几乎是触电般地弹开,嫌恶地看了一眼胸口处的污秽,便飞快地脱掉了西装。
顾若浅呕得连酸水都吐不出来了,胃里只有一阵阵痉挛的疼。她扶着墙,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
丽莎想去扶她,捏了捏鼻子,却半天没动。
容霆琛丢掉西装,避开一地的秽物,一把将顾若浅抱了起来,“你是怎么回事生病了哪里不舒服”
顾若浅咬着唇,一脸苍白,“我胃好疼。”
“丽莎,去把医生叫来”
容霆琛扔下话,把顾若浅抱到了卧室的大床上,让人给她倒了一杯温水,亲手喂她喝下去,“好点没有”
顾若浅摇摇头,无力去想他态度上的变化。
医生很快赶了上来,询问了一下症状,也做了检查,“顾小姐这是情绪性胃痛,舒缓心情之后,便会好转。”
“舒缓心情”容霆琛眉头紧蹙,这话直白得直刺心窝,他吸了口气,便对顾若浅道:“好好睡一觉就好了。别想太多。”
声音是柔和的,却有些别扭。
管家对其中的猫腻明白得很,当下就对顾若浅慈柔地笑了笑,“顾小姐,我们大少爷是一根筋,有些事情想的不多。所以,顾小姐要多体谅才是。”
要我体谅他顾若浅瞪了容霆琛一眼,也不说话,只是来回地按揉着胃部。
这个禽兽强了她,他的管家却要她体谅他,这是什么道理
难道这些人的三观都扭曲了吗
不但没有任何的悔意,居然还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顾若浅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容霆琛不悦地看了管家一眼,“康叔,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先出去吧。”
康叔也不多说,含笑退了出去。
“丽莎,你也出去。”
丽莎瞪了顾若浅一眼,心想这女人该不是装的吧可看见容霆琛一脸的不高兴,还是讪讪退了出去。
容霆琛从柜子里拿出香薰炉,把塔香点上,便把电视打开,挑了一部电影。然后,脱了鞋子,到床上把顾若浅搂住,“陪我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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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明明是询问的口气,顾若浅还是听出了命令的味道。
顾若浅不说话,容霆琛也不勉强。
容霆琛悄悄把天花板的颜色换成了温馨的暖色调。
塔香的烟气不知不觉充满了整个房间。
顾若浅自知多想无益,只得强迫自己把心思转移到电影上。
房内的大屏幕,给人一种很强烈的观影感受。纵然顾若浅实在没有心情多看一眼,也不知不觉被带入了电影中。
只是,电影是一部冗长沉闷的老电影,舒缓的音调,舒缓的叙事风格,不断出现的长镜头
加上顾若浅这一天一夜几乎没睡,没多久便昏昏欲睡。
尽管这样,容霆琛还是耐着性子等了很久,待确定她真的睡沉了。他才慢慢将她的身子扶正,为她盖上了被子。
容霆琛轻手轻脚地下床来,看见她睡着的样子,婴儿般全无防备。这是他见过的,也是他一直珍视的。
想想今天发生的一切,容霆琛眼里也有了一丝怅然。
是不是真的做得太过分了
容霆琛走下楼,就见安森一脸凝重地走上来,“大少爷,楠哥出事了。”
容霆琛脸色一沉,“出什么事了”
安森说:“南非的采石场和当地的非法组织起了冲突,我们的人损失惨重,和对方僵持不下。楠哥被困住了,对方随时都会再发动攻击,他撑不了多久。”
容霆琛所辖的ls财团旗下的朗诗集团,是全球顶级的奢侈品品牌,其中以珠宝行业为重中之重,几乎垄断了全球奢侈品行业的百分之六十。ls财团拥有全球几大钻石开采地,直接生产和输出钻石。南非的采石场,便是其中之一。
容霆琛抬手看了看表,“南非现在是下午三点多,你先去准备,通知南非那边增派人手顶住。稍后,我们坐私人飞机赶过去。准备好了,再来叫我。”
他面上平静如初,眼底却是黯然,意味深沉地拍了拍安森的肩膀,“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康叔。”
这次的事极其危险,南非当地的非法组织向来穷凶极恶、杀人如麻,此行很可能有去无回。ls财团一直有着自己的佣兵团,只要及时地增援,还是可以镇压下来的。
但是,康晏楠和容霆琛一向是过命的交情,亲如兄弟。
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的,谁救过谁,早就分不清了。
容霆琛显然是不放心康晏楠,非得亲自走这一趟不可。
安森知道劝不动他,只好默然点头,退了出去。
容霆琛却到厨房端了一碗白粥出来,一路回了卧室。
大床上的顾若浅,依旧睡得不太安稳。
容霆琛将碗放在床头柜上,坐到床上,将顾若浅抱在怀里。
顾若浅被他的动作不可避免地弄醒了,醒来发现自己正靠在他的怀里。他两手环在她胸前,姿势亲密到让她怀疑他又要做那种事,她惊慌地推了推,“你又想干什么”
容霆琛却是将她箍得紧紧的,将那碗粥端到了她眼前,舀了一勺凑到她嘴边,“如果不想我用嘴喂你,就乖乖地吃。”
顾若浅心头一凛,他又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