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问道学子们已私下作注,赌一把比武大会前五,比武大会可谓是明争暗斗,场上场下皆是拼搏。
待隔日场次全出,比武台前人满为患,聂芳看了欢欣鼓舞,四处炫耀自己运气好。蓝烝却与他相反,脸色铁青,嘴角抽动,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其实会有如此落差,都是因为陆宁。聂芳最后一场才对上陆宁,而蓝烝第一场就对上了,也就是明天,不幸中的大幸是,那是下午场的,但他上午还得先跟林柏比试。他真真没想到,聂芳能这么乌鸦嘴。好在第二让他忌讳的金冠玉是在最后一天。
而最具震撼性的第一局,是罗灿和陆宁。
而一日十局,其中四、五日九局,每日重复者自然会分成上下午场。
比试名单如下:
第一日上午场,罗灿对陆宁、林柏对蓝烝、徐凡凡对何简、聂芳对林松、徐央对白云飞。下午场,罗灿对林柏、徐凡凡对余朗、蓝烝对陆宁、何简对林松、金冠玉对范牧。
第二日上午场,余朗对金冠玉、徐凡凡对陆宁、蓝烝对范牧、聂芳对徐央、林松对白云飞。下午场,林伯对陆宁、罗灿对余朗、何简对聂芳、徐央对金冠玉、范牧对白云飞。
第三日上午场,罗灿对徐央、林伯对金冠玉、徐凡凡对范牧、余朗对白云飞、陆宁对徐央。下午场,何简对金冠玉、林柏对白云飞、蓝烝对余朗、聂芳对范牧、林松对徐央。
第四日上午场,林伯对何简、徐凡凡对白云飞、罗灿对聂芳、陆宁对余朗、蓝烝对林松。下午场,罗灿对何简、聂芳对金冠玉、蓝烝对徐央、林松对范牧。
第五日上午场,徐凡凡对聂芳、林柏对余朗、罗灿对范牧、蓝烝对何简、陆宁对白云飞。下午场,林松对金冠玉、余朗对徐央、陆宁对范牧、何简对白云飞。
第六日上午场,罗灿对蓝烝、林柏对徐央、徐凡凡对金冠玉、聂芳对白云飞、何简对范牧。下午场,罗灿对林松、余朗对聂芳、陆宁对何简、蓝烝对白云飞、林伯对徐凡凡。
第七日上午场,林柏对蓝烝、罗灿对徐凡凡、金冠玉对白云飞、陆宁对徐央、余朗对范牧。下午场,蓝烝对聂芳、徐凡凡对林松、陆宁对金冠玉、何简对徐央、林伯对范牧。
第八日上午场,徐凡凡对蓝烝、林伯对林松、罗灿对金冠玉、徐央对范牧、何简对余朗。下午场,陆宁对聂芳、蓝烝对金冠玉、徐凡凡对徐央、罗灿对白云飞、余朗对林松。
金宵仔细地将名单记录下来。
白陌桑看得眼花,索性转过了身,道:“云飞哥哥、冠玉公子,你们都要加油啊!”
白云飞抬起食指在空中比划,一一将自己每日的场次记在脑里。唐言轩撇过头,不愿再看这么多字混在一起,道:“这名单不知道谁排的,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分好。”
金冠玉微微笑道:“蓬莱云门人才辈出,问道之举已有百多年历史,想来这点小事难不倒他们。”
终于把自己的场次数完的白云飞舒了口气,道:“是啊,云门之人个个身怀绝学,说不准我们比武,在他们眼里看来就跟斗鸡一样。”
“斗鸡……”
唐言轩默默重复了一次,忽然发笑道:“大白鸡哈哈哈哈哈!”
白陌桑噗了一声,想到先前白云飞说自己好歹也得叫大白鹤,如今却变成了大白鸡,那个档次实在差太多了。
其实白云飞原先会提议大白鹤也是有理可循的,白家家纹乃白羽莲花纹,而那白羽便是白家代表的神兽仙鹤。
白云飞皱眉道:“唐小三你别取笑了,改天我也给你起一个!”
唐言轩笑意未止,指着他的鼻子道:“好呀哈哈哈哈!我看你能起出什么名堂!”
金冠玉心里有个想法没打算说出来。唐家代表的神兽乃是寿龟,但的确没有紫色的乌龟可言。
聂芳终于环场一轮炫耀归来,还顺手将崩溃挤到前头的蓝烝给带了回来,道:“你们聊什么这么开心?”
白云飞立刻告状,还让聂芳帮忙想唐小三的绰号。
聂芳先行躲到蓝烝背后,人畜无害地探头道:“什么绰号?云飞你喊他娘子不就好了?”
蓝烝和白陌桑一脸诧然。
唐言轩愣了一愣,双颊霎时染上绯红,抬手骂道:“聂成华你说什么鬼话!有胆别躲!我们打过!”
一众少年又是惊愣,那唐言轩已经气到开始说胡话了,他哪里打得赢聂芳?
聂芳噗嗤一声,做了缩头乌龟,道:“好男不与女斗!先不说你压根赢不了我,也不说私斗犯戒还害到我,重点是我真要为了自保对你动手了,那你夫君还不得打死我啊?”
白云飞讪讪地搔了搔脸。
唐言轩勃然大怒,迈开步子直冲聂芳而去,遭殃的自然是卡在中间进退两难的蓝烝了。
金冠玉笑了笑,道:“白兄,你不说些什么吗?”
白云飞脸色越发难看,又惊又无奈又腼腆的,苦笑道:“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哈哈哈哈……”
仨人围着蓝烝转圈,他任由那群人对自己东推西扯的,已然生无可恋。聂芳与唐言轩你追我跑,白陌桑是去劝阻的。
聂芳趁唐言轩被白陌桑一时拦住,连忙躲到白云飞身后,待唐言轩挣脱开来往那一扑,却被白云飞抓个正着,场面登时漫起一股甜意。唐言轩抬头望着白云飞,愣愣道:“你放开我,今天我饶不了聂成华。”
聂芳窃窃发笑,偷偷推了白云飞一把。他一个踉跄,和唐言轩的距离又更近了些,他立刻站稳脚步,安抚道:“好了好了,大庭广众之下的注意仪态,成华兄就那性子,你又何必与他一番见识?那不显得你与他同个档次了吗?”
聂芳又悄悄溜回蓝烝背后,道:“对对!虽然是在损我,但云飞说的真对!”
还在走神的唐言轩猛然一颤,迅速推开白云飞,撇过视线闷闷道:“哼,谁跟他一样。谁家养的狗自己带回去管教!”
蓝烝叹道:“不是我家的。谁要谁带走,我贴钱。”
聂芳笑道:“没事没事!当流浪狗也不错!能四处咬人!”
蓝烝铁青着脸,低声道:“你是非要我去请静虚公子过来是不是?”
聂芳举手作投降状,苦笑道:“别!千万别!是我错了!与他何干啊我说!”
白云飞失笑道:“敢情成华兄的罩门是疏影公子。”
白陌桑倒不那么认为,他不觉得聂芳会怕陆宁,多半只是看在陆玄机的面子上不去得罪他,又或是因为上次害他自罚而心中有愧。大概吧。
*
翌日早晨,比武台前早就人满为患,比武大会一直到了现在,聂芳才知道地上的垫布是谁在铺的。就是那几个在比武台后待命的云门门生。
聂芳于左候区坐定,打了个呵欠,朝对面望去,心道:“罗灿应该不是陆宁的对手吧?不过罗灿力大无比,也不知陆宁接不接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