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么…”不待红若翾说算,红语菲突然牵上其手,一脸神伤黯然,细语低声:“算了吧翾姐,走吧。”

“不是,你…”

“我真的不想再留在这里,可以带我回红家吗?”红语菲望住红若翾,却见其眼神再不见半分机灵,只有无尽悔意及伤感。刚刚云凡的一句话,已经用无情大斧直接砍在她心头之上,凿出一个大洞。

洞中已没有半滴心血可出。

整个人变得空洞,每刻的呼吸都变得毫无意义,留在此地只会徒添自己的伤感,她只想快点回到家,找个无人的地方好好大哭一场。

红若翾见状,再回首一望尘家众人和云凡一眼,只好暂时离去。她玉臂架在红语菲肋下,一手揪起她、一手抛出红叶:“必杀,一叶渡江。”

就这样跃到上半空,抛下一句话,然后消失在大家面前:

“云凡,红家会再来和你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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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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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家议事厅之内,云清扬和大长老面色沉沉,望住云凡身上的伤势,满堂不欢;又听罢云凡将今日之事的一番描述,满脑盘算,顿感秋多夜长。

“实在不知所谓。”云清扬满脸恼怒,重拍木桌么喝,紫杯一倒,黑茶尽泻。

本来云清扬对于红语菲的形象还有点好感,虽然大小姐脾气,但看得出她对云凡一片真心;然而胡作非为,不计后果的行事方式,若是真的煮成什么熟饭,难道不知道事件可以有多严重?

大长老一改平日淡然,略见遽容,毕竟对方身份足以令他们全家上下顾忌非常,他句斟字酌:“要是对方落实小凡想要强...企图不轨,也是一**烦。”

云凡拇指一阵痕痒,一道绿焰从当中钻了出来,化成人影浮飘空中,满脸不悦,眼神令人寒心:“这个红家,令老夫很不爽。”

先是红源泽、红若翾的出现;再加上红语菲竟然把握到自己不在云凡身边的空档,设下**迷局。而且小懒突破成先天武师在即,种种不顺心、不受掌控的事令到离老近乎发狂。诚其所然,十分不爽。

“今晚先这样吧,小凡,从今天起你要守禁足令,不得离开别居半步。而且任何人都不得见你,直至另行通知。”云清扬脸色铁青,对于云凡亦罕见生了点火气。7K妏敩

“是...”

“我去通知老二,最近门人减少外出,直到事件变得明朗。”云清扬摇头叹息,做好一些准备。看来自己都有必要再约红源泽见一次面。

山雨欲来风满楼,云凡心头若有若无挂住一丝虑意,强烈的第六感同自己讲,这件事可以发酵得很可怕,浓浓不安笼罩住自己。

“胡闹!”红源泽声色俱厉,一掌拍在木几之上,不承其力,直接四散成木碎。

“红语菲,你到底当红家的家声为何物?!”红源泽青筋暴现,这是第一次对自己的侄女如此动怒。以往的横蛮无理还可以当成大小姐脾气、随便动用家族情印还可以当成年少无知。

但将自己的闺誉连同家声作为赌注,为了让心上人迎娶自己,红源泽怎样都无法接受此事。

这也是他将掳拐少女的工作外判给青狼帮,某程度上所图的,亦是维护住红家家声。

“还有你!”红源泽怒目一刮,刮向一旁的红若翾,赭脸绛目,狂风怒号:“小女孩不懂世事,你活了三十年都不懂?红家养你有何用?”

“属下知罪。”红若翾半跪在地,一脸诚恳知罪,姿态摆得很低很低。她深知自己这次的不妥,所以不敢反驳半字、不敢乱吭半声、不敢多吸一口大气。

“叔叔,对不起。”红语菲脸无人色,心如死灰,嗒焉若丧。昔日美目早因肿红而张不开,平日挂在嘴角的无知天真笑容亦不复回来。

自己的胡乱作为,想与情郎距离拉成负数,却不知将他推向千里之外。

“你…”红源泽本来想多骂两句,但见自己侄女心灰心槁形,一时于心不忍,强吞心中怒气,轻抚头顶:“行呐,有叔叔在,为你出头。”

“不用了,是我不好。”红语菲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脸,灰极反笑:“云凡说得对,我既傻又痴,不理别人感受,任性妄为,活该,是活该的。”

“难得有个人对我真情真意,他是第一个会理会我头发是否需要剪的人,亦是第一个会真正想教我做人处事的人,他,他…”说到末时,红语菲早已泣不成声。难得有人闯进自己心窝,自己却强行将他推走,实在后悔不已。

如无力挽回,要懂得放手?

“唉。”红源泽作为长辈,望住自己的侄女如此心伤,除了叹气,就是叹息,亦无有其他方法。只好招一招手,示意红若翾把红语菲带回内堂。

他实在没有想到,作为京城万世魔王的红语菲,从来都是任意妄为,无人能管;来到一个小小青海镇,却是突然开窍了。

这让红源泽想起一句,坚强都是在跌碰中磨练出来的。

多少家长寄语孩童无痛无难无苦成长,健健康康安安一生。却不知道,若诚如家长所盼,那些孩童将脆若如璃,一跌即碎,不得起身。

只有跌得够多够痛,才可以在下一次爬起来。做家长的,只要提供足够的安全感和爱,就好了。

红若翾带住红语菲返入后堂,独剩红源泽在空荡的大厅之中饮茶叹息。

突然,厅内现出一道身影,正是早前与红若翾交手的枯二。他恭敬地靠近在红源泽身旁细语两句,惹得后者灿然一笑:“或许,小菲这次的错,正有错着啊。”

一个想法在他脑海应之而生,他绝不容让得知自己秘密的人不受掌控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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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似月在百宝堂内与戈伯对视,气氛有点压抑。

“小月啊,你出手了。”戈伯语重心长道,老脸一片担心。

“是的。”尘似月一脸无悔,坦然曰。

“我以为你只是带住黑铁骑去摆显一下啊,怎么会出箭呢?”尘家的家训是不得随意卷入各家争斗之中,必须保持中立,除非别人招惹,否则不得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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