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三人身法奇佳,极致走位,仗住武将的实力,面对清一色的先天武师完全无惧,竟然在一个交手之间,仍然有空闲按在影卫的心口之上,枯气随掌而上,爬在影卫的身上,直接入侵其体。
“啊!!”三队共六个影卫惨叫一跌,原来半边身子成了枯木,区区几秒间就有六人被废了武功。
“可恶!”二长老魂力猛现,一身武将初期的气势压了过去,手持蛇剑,其剑尖如蛇舌,剑芒接连吞吐,告诉别人绝不好惹。
“必杀,神清十三剑。”三个影卫扑向枯二之处,连刺十三道剑;三人各负责上中下三路,誓要将他灭于此地。
只见一股赭芒身上涌现,枯二如穿上奇怪大衣,对于三人的剑招丝毫不见慌色,笑道:“必杀,凋残衣。”
铮的一声,剑身与枯二的武技对撞,却有一股莫名的能量顺之而至,直接腐蚀其剑,惹得三人连忙弃之,再急步后退避招。
“必杀,十指束枯。”枯二十指缠上枯萎之力,狠狠一挥,不费吹灰地断去空中的三把长剑,一掌推出掌风,将剑碎吹向三人,使之低头躲避。
枯二则借机大步一踏,轻易追上三人所在地,趁三人低头,连出三爪,抓破了影卫后项上,留下枯萎的力量沿住大动脉直接扑去。
“呜,哇...”中招的三个影卫根本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双手不断抓破项颈,状若狰狞,痛苦地倒在地上,死况可怕。
一个交手,三人被一爪带走性命。
“必杀,黑蛇游身剑。”二长老见到影卫接二连三丧命,怒不可遏,直接出剑迎上枯二,与之缠上,边令道:“其他人一起合攻其余二人,老三助我!”
“领命。”剩下的五人得令立刻退下战线,只剩二长老与枯二对招;三长老闻之则赶了过来,抽出长剑迎战,动用自己的武魂“君子剑”,一股正气狂吹。
“你的对手是我们!”二长老剑上如同毒蛇游走在枯二身旁,久不久便刺上一剑,出剑之处极其刁钻,项上、肋下、腰间都是招呼的地方。
三长老则一边虚晃,一边伺机而攻。
“铮铮铮...”枯二两爪不断接上激烈的对撞声,和二长老在短短数十息内交手了不下过百次。二长老以自己武将初期的实力,能够力压到枯二,只是仗住自己的武心以及武技之威,根本不能伤其分毫,唯有依赖三长老予他最后一击。
落在云凡眼中,每一招一式一动一静都无比玄妙,隐若幻想自己若果可以吸收了那个怪人,实力肯定会...
“必杀,长虹贯日剑。”三长老把握住枯二的一个换气空档,一剑既出,七彩幻芒伴住,又是一道长虹,誓要贯穿敌人。
“必杀,哭枯无泪意。”枯二两掌摊开,一股无形波动自掌心所喷,竟使三长老剑上虹芒尽数消失,武技的加持顿时无影无踪,剑势顿止;枯二又立刻变招,突然主攻下盘,五指抓向三长老大腿,逼得他暂时退去。
“别嚣张。”二长老一个猛跃,在空中袭来,蛇尖带住不可抵抗的攻势向下一捅,如同蛟蛇屈折而动之貌:“必杀,蚴虬扑食刺!”
“必杀,九丈焦枯地。”枯二狠拍草地,能量倒贯地上,方圆中心立刻展开九丈焦枯之土,然后立刻遁走得远远的。
只待二长老在空中落下,踩中枯地,枯力便会沿腿而至,又是一个杀招。
二长老在空中根本无处借力,一时间不知所措,长剑向下,做好弃剑保腿的准备,却听得三长老怒喝一声:“老二!”
一把君子剑划破空中,到了二长老的脚下,忍不住妙叫一声:“好剑!”
“喝!”二长老向剑柄以水平面的角度发力一踩,一方面自己借力而跃出地上枯地的范围,一方面剑身加速之力大增,直飞枯二之处。
二长老成功落地,而长剑亦急扑到枯二面门前,却被他一爪拨走,架好姿势与二、三长老对峙住。
两位长老静听住不远处传来的打斗声,稍稍一看,似乎暂时未有人命伤亡,亦一阵安心。对住面前的枯二,二长老实在忍不住恼吼:“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枯二根本不打算回答,只是凝望住高空,一脸淡然,调息自己的魂力,准备下一场的战斗。
站在招雷木阵旁的离老,一边受住小懒的惨叫声折磨,一边注意住目前的战斗场面,感到有点不对劲:“奇怪。”
“奇怪?”云凡深明离老的性子,知道他老人家绝不会无的放矢,顿时在场面上找出古怪的地方。过了两息,似乎连云凡都感到古怪,赌上他极其敏感的武魂特性直言:“怎么,我感觉那面的两个怪人没有杀意?”
“嗯,老夫也没有感到半丁点的杀气。”离老一抚须子,仔细观察住参与斗殴之人的动作,明明每过几秒都有机会下杀手,却偏偏没有出手。不论横看直看,都似拖延着时间。
有古怪。
突然间,枯二呆望住远方高空,终于叹了一口气,拍拍袍上尘垢:“好了,不用演呐。”
二长老闻之呆然半息,后即不屑失笑:“怎么,打到傻了?”
“我不是跟你说,白痴。”枯二露齿一笑,嘴角挂着浓烈诡意,令到二长老大觉不安,当下鸡皮四起,强烈的危机感袭来。
“嘶嘞”一声,剑尖在二长老胸口破体而出,在他耳边响起恶梦般的正气之音:
“他在跟我说呢。”
“咇...!”笛声长响,自远而来。
云家议事厅之中,云清扬和大长老听到笛声,不用多想自然知道后山有异样,立刻拍案而起发难,木桌应之四散,木屑尽飞向红源泽身上。
“呵呵,别乱嘛。”红源泽也是没有半分掩饰,直接站起准备应战,与红若翾对望一眼,大家各自挑好了对手。
“你,必须死!”云清扬抽出黝黑长剑,墨色剑身泛出冷意,与此刻的他一样,只想快点回到后山,一探究竟,以息心头重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