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嘞。”玉掌落在双臂之上,应之大响,将云凡打飞了十数个身位,再次落在大长老身旁。左手的伤势本就未愈,只靠皇极惊灵戒的灵气仅仅保住,现在再受重击,实在难受之极。

再观红源泽那边,他身体都勉强能运起魂力。借助药力的加成,配上魂力强行封住自己的伤口。但这样下去亦不是办法,长时间下去,自己亦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云凡和红若翾再次交手了一次,却在一个照面之下,被红若翾一掌击在小腹处,弹飞了十多丈外,狠狠砸在地上,血气翻滚夺喉而出。

“呼”

天上的天势劫终于散去,代表小懒已经成功渡过天势劫,只差最后的心魔劫,就可以完成了。

但另一方面,则宣告住红若翾可以使用魂力了,这对于云凡这边十分之不利。

红源泽眼神盯住红若翾,满脸命令的意味。待了一会儿,几经艰辛,终于在口里吐出二字:“宣,生。”

只见红若翾一脸难色,但望住红源泽的伤势,又似乎不得不为止。她停下了脚步,眼中望住红源泽,脑海不断思索以及计算一切利弊。

“妳…?!”红源泽对于红若翾的迟疑感到极度不满,嗔目切齿,即使接近濒死,但眼神依旧传递住一种不服令即死的警告意味。

红若翾再望一望云凡那边,似乎红源泽在此死了,也不错啊?最起码,自己倒不用牺牲太多,尤其为了这种变态去牺牲,根本不值得。

到底该怎么办?

“啊!!”

适时一道沙哑的惨叫声划破全场,正是渡完天势劫、行动恢复自如的云小懒。

她目睹场上的二长老死况惨烈、二十多数的云家影卫尽殁、三长老在地上昏迷且缺了一条腿、有数具不明的尸体被分尸。

再加上离老满身裂痕倒在地上、大长老倒在血泊、云凡更身负重伤的样子。接连惨况,落在眼内,叫她如何不疯。

她还只是个孩子。

就算心智再成熟,别忘记她仍然是个十岁的小女孩。

她望到红源泽以及红若翾一脸敌意,更加确认了红家与云家开战。

小懒马上跨过小丘,直接下来参战。虽然她浑身伤势,雪肌之上有道道雷烙纹,但丝毫不影响她为了家族而战。

“千兵焱。”灰火在手中成了两把连弩,入箭之处亮起白火,同时运上第二种火焰:“浊尸蚀骨火。”

咻.咻.咻.咻!

多箭朝住红源泽的方向连射过去,逼得红若翾连忙赶到他身旁,魂力往地上一拍:“必杀,不屈草人借箭。”

三十多个草人拔地而起,直接守在红源泽和红若翾面前,挡下小懒所有箭矢。

红若翾奋力拍在一个草人身上,所有草人应之松散,插在草人之上的灰矢竟然倒飞而去,并随之娇喝一声:“还箭!”

“大盾。”两把连弩在手间一个舞弄,合成一个大盾,轻松挡下回袭的灰箭。

“嗯?有点古怪。”小懒见到红源泽身为武帅之境,对于自己的攻击竟然不闪不躲不挡,偏偏红若翾回守其旁,顿时判断有点古怪,红源泽应是失去还手的能力。

落水之狗须痛打,小懒手上再次幻化成两把连弩不断射向红源泽的身影。

“可恶!”红若翾再次召出二十多个草人借箭,挡在二人面前。被对方不停压住来打,却不可以还手,是她最感委屈的一件事。堂堂一个武灵颠峰,竟然被对面一个渡完劫的先天武师以及武子后期缠住。

偏偏自己不可以抛下红源泽向前攻过去,万一被云小懒逮住空档,射了一箭,红源泽定必命丧当场。

但话虽如此,再不想想办法,红源泽最终亦因失血过多而死。

莫非真的要认命?

尤其红若翾见到红源泽的脸色渐变苍白,不可以再等下去,只能一声娇叹。

她伸出姆指,狠狠地砸在自己心窝之处,应之吐出一口妖娆的鲜红:

“必杀,花神宣生令。”

只见红若翾吐出的那口鲜红,在天空不受气流影响,缓缓升起,并在阳光之下发出诡异赤芒,化成一朵红花。

“三月春工倦欲归,花神宣生百鲜辉。”红若翾口中念念有词,手上结印结个不停。那把秀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了不少乌色,现出根根银丝;此外,其脸蛋亦明显变得消瘦,虽然只届三十岁的她,但浑身肌肤瞬间失去弹性,如同早生华发的四十多岁妇人无异。

红若翾体内近八成魂力大减,经脉萎缩了不少。且一身气势连挫,由武灵颠峰回落至武灵中期。若果有个生命气息敏感的修武者在旁,定会发现红若翾体内的生机减了不少。

付出这一连串的代价以后,浮空红花已富有灵性,蕴含住花神的意旨,勒令受花之人,必须载住百花辉耀的生机。

它随住红若翾有气无力地指住红源泽,徐徐落在其项上。甫触之,红花便沿住项上伤口融入其体内。

红源泽感到脖子的一阵痕痒,肉芽在伤口之处暴增,转眼间已将致命创伤修复完毕。那道红花所化作的血气更在体内循环了三四周,消除所有因战斗带来的伤势,并为空虚经脉留下充盈魂力。

“呼,没事儿了,吓得人心跳胆裂啊。”红源泽扭了扭身子,娇羞地自说自话,感受一下回复动力的身躯。

短短数十息间,生同死的距离是这么的近,一阵重获新生的感觉而至,幸好带住红若翾在身旁啊。

只是,当他眼神落在自己的左手腕之处,依旧空空如也时,转为一脸愤怒与不悦。虽然花神宣生令能秒愈伤势,却无法重育白骨。

武技再厉害,都有个限度。

当红源泽回过神来,借住不甘的火气,望住一旁气色不佳的红若翾,丝毫没有顾虑到她用完武技后的虚弱,反手便是一巴刮了过去。他的语气带住浓浓不满,无感恩反怪罪,作法何其恶劣:“刚刚你的犹豫,令到本镇主很不满意。”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